也同時丢了臉面,她多少就能出一口氣了。雪莉是這麽想的。
“別急,亞力克特的登場只是一個開端而已。舞臺都沒有設置好,演員要怎麽華麗登場呢?”海馬凜語帶雙關。
某社長以上那句話顯然是透露出還有更重要的王牌會出現。
“那麽,壓軸好戲開始了。”她不再賣關子,“因為鮮花騎士的效果被無效,我發動陷阱——龍之轉生。”
“龍之轉生的效果,将我場上的一體龍族除外,從墓地或者手卡特殊召喚一體龍族怪獸。”
“我将場上的星際紫棘龍除外,從墓地特殊召喚的是……”
“回來吧,龍騎兵團-魔槍龍騎士(6星,攻2000,守1100)。”
身披凜凜戰甲的龍騎士,眨眼之間,又重新盤旋在了場地上空,手持泛着寒光的長槍,蓄勢而發地俯視着敵人。
“沒想到,海馬凜的目标居然是魔槍龍騎士的蘇生?”MC又激動了。
不過,比起這個,更加麻煩的是……
“……暗黑神鳥被送入了墓地。”雪莉幾乎是咬着牙,幽幽吐出了這幾個字。
“你明白的話就簡單多了。”海馬凜顯然一點沒将對方的覺悟放在眼裏。
“進入戰鬥階段。”她語鋒突變,“我用魔槍龍騎士攻擊鮮花騎士。”
魔槍龍騎士揮舞着利刃,策動着坐騎,氣勢洶洶朝敵人撲去。
“傷害步驟,我将墓地裏的暗黑神鳥斯摩夫除外,魔槍龍騎士的攻擊力變成4700。”
這一招在本場比賽中,海馬凜已經是使用第二次了。如果說第一次,她是壓根沒覺得會成功,那麽第二次,則是勢在必得。
雪莉确實沒有發動卡片阻止,而是眼睜睜看着自己的王牌倒下。
但是,她并沒有放棄。
“這一次戰鬥結束,我發動陷阱奇跡之殘照,将我在本回合被戰鬥破壞的一體怪獸,從墓地特殊召喚。”
“回來吧,鮮花騎士!”
由于鮮花騎士是離場後再回場,因此附着在其身上的無效詛咒被解除,作為對手的海馬凜又變得無法輕易發動魔陷了。
然而,對某社長來說,魔陷已經無足輕重了。
“能不能扳回一局,還是等成功召喚了再說吧。”海馬凜冷冷道,“這一時刻,我從手卡丢棄DD烏鴉發動效果,選擇你墓地裏一張卡片除外。我選擇的,當然是鮮花騎士。”
于是,英姿飒爽的女騎士還沒來得及站穩腳跟,就不得已被卷入了異次元的漩渦,再也沒了聲息。
雪莉的反擊接二連三地被阻攔,她雖已沒有了保命的蓋卡,卻依然沒有認輸的打算。
只要LP沒有變成0,她就還有希望。
然而,這個希望,很快就要破滅了。
“接下來是第二次攻擊,神禽王亞力克特,去吧,攻擊見習騎士。”
見習騎士由于雪莉本來作為誘餌的打算,是攻擊表示。作為落入陷阱的苦果,雪莉再一次承受了生命值的傷害。
在兩次的攻擊下,她原本4000的LP,已經降到了800。
不過,她卻總算撐下來了,只要輪到自己的回合……。
“‘總算撐下來了,只要輪到自己的回合……’,你不會真的這麽想吧。”海馬凜尖刻的嗓音無情地打碎了對手的幻想。
“你若是忘了,我會感到很吃驚的。”海馬凜亮出了最後一張底牌,那是一張有着醒目的綠色邊框的卡片。
“高速世界2的效果,去除4個SPC,我每有一張SP魔法,給予對方800分傷害。”
海馬凜的這個回合,雙方的SPC恰好是4個,她計算得滴水不漏。
然後,她揮了揮手中的卡片,“我唯一的手卡是SP魔法-銀色航跡雲。所以,真是抱歉,你和你的隊伍,就到此為止了。”
作者有話要說:阿凜妹子KAI君附體了o(╯□╰)o
☆、102 因緣之戰
當天的首場比賽,就這麽落下了帷幕。海馬凜以一挑二,并用幾乎是OTK的華麗手法,連續将對手打敗的事實,也在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成為了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
言歸正傳,在下午的比賽中,游星所在的5DS一如某些人的計劃,遇上了使用作弊手法流氓隊。游星他們雖然憑借自己過人駕駛技術,成功破解了翻車危機,不過卻同時也惹惱的中二青年普拉西多。
這新仇舊賬攪和在了一起,再加上偷來的程序意外和機器人相當匹配,新童實野的危機,說來就這麽超乎預料地降臨了。
“普拉西多那家夥,到底在幹些什麽啊?”眼看着鬧劇越來越無法收場,甚至即将演變成一場災難,即使坐墊再怎麽柔軟舒适,海馬凜也坐不住了。
“MA,稍安勿躁,這說不得會成為一個契機。”白色混沌的空間內,全身被包裹在銀色金屬外殼內的ZONE,用一種平靜的分辨不出任何波動的嗓音,慢慢道。
“你特地把我從百忙之中叫過來,就是為了看這樣一出‘好戲’的嗎?”海馬凜的情緒似乎比往常要差得多,也許是對已經看作是自家産業的新童實野如此肆無忌憚的破壞,讓她非常不爽吧。
ZONE倒是一眼看穿了某女的小計較,卻哪壺不開提哪壺,“反正都是要毀滅的,早一點晚一點,沒有多大區別。”
“即便弧線搖籃沒能順利降下,也沒關系嗎?”海馬凜冷哼了一聲,毫不客氣地反諷。
“只要普拉西多有這個能耐的話。”ZONE的這句看似棱模兩可的回應說得可謂相當具有水準,既不會滅了自家人的威風,同時,更是漲了自己的氣勢。
當然誰都知道,以那位中二青年半吊子的水平,結局會變得如何,早就在預料之中了。
所以,ZONE的真正目的,他願意放任那家夥亂來的真正目的,肯定不會那麽簡單。
“你到底在想什麽?”海馬凜斜斜地靠在漂浮于半空中的軟質沙發上,蹙着眉,不怎麽指望對方會回答,只是喃喃道。
哪知ZONE的興致卻出乎想象地高昂。
“都說了讓你別急。”他輕輕道,“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你真正的對手,應該很快就要揭曉了。”
“我真正的對手?”海馬凜眼珠一轉,馬上明白過來話中的含義,“難道說,我要對付的人,并不在WRGP之中?”
“這個,雖然也不能這麽說。”ZONE并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而是接着解釋道,“但WRGP有太一他們三個人運作就足夠了。你也知道,回路的完成需要依靠大量的決鬥能量。光決鬥的一方強大,是不足以激發這種程度的決鬥能量的。”
“所以說,我這次的對手,是足以和我匹敵的家夥了?”海馬凜終于聽出些名堂,連帶着鬥志也被激發了出來。
哪知道ZONE卻輕而易舉地吐出了意想之外的字眼,“不。”
海馬凜果然又皺起了眉。
ZONE頓了頓,像是要給對方一個緩沖的餘地,而後以冰冷而低沉地嗓音,緩緩地說道,“正确的說,應該是足以将你打敗的對手。”
“哦,這樣啊……”海馬凜并不如設想中的那樣吃驚,她甚至冷靜得有點過分,就好像之前談論的事情,根本與她無關。
虛拟屏幕上,守衛新童實野的第一階段戰鬥已經接近尾聲。在幾位決鬥精英的奮力還擊之下,大菠蘿的數量,雖然緩慢,但确确實實是在減少,于是這次輪到菠蘿首領坐不住了。
“可惡的不動游星,每次總是跑出來和我作對。”普拉西多憤怒得咬牙切齒。既然機器人戰鬥部隊已經指望不上,只好換他下水力挽狂瀾了。
于是,兩個宿命的對手就這麽第二次對上了。
游星因為還沒有掌握最新的作弊技術,印卡機暫時處于停工狀态,再加上對方有機器人幫忙,所以此番對決對于他來說是相當不利。
好在主角遇難,一般都會碰上貴人,這不,陣營不明身份也不明的蒙面君閃亮登場了。他也不知道和游星說了些什麽,獨自一人竟引開了滿滿一大群的菠蘿。
看到這裏,海馬凜似乎有點明白了。
“我說你,不會是想要……”盡管想是有點想通了,但結論太過驚人,她自己都不敢确定。
“我想,你的推測沒有錯。”ZONE顯然是肯定了凜的答案。
聽了這話,海馬凜的臉色卻驀地陰沉了下來,“原來如此,确實,如果真的是這樣的對手,我沒有任何怨言。而且,說不定确如你所說,我搞不好真的會戰敗。”
“怎麽樣?要退出嗎?”明知回答絕對是否定的,ZONE還是問道。
海馬凜并沒有出言正面回答,而是落落大方地站了起來,一腳踏回了地面。
“怎麽了?不看下去了麽?好戲才正要開始呢。”ZONE緊接着問。
“我去準備一下。”海馬凜并沒有回頭,而是直直地朝着看不見的出口邁去。
“這一次,我絕不會輸。”
在空間裂隙合上的一剎那,宛若是心聲蕩漾了出來,沉重得猶如磐石般的語調,掠過了空間的阻隔,傳入了孤獨的聽者耳中。
不會輸……嗎?
ZONE幽幽陷入了沉思。
說起來,這句話,他不知道都聽過多少遍了。
只是這一回,卻仿佛和曾經的記憶有些許的不同。是因為多了一份毅然決然的沉重?還是少了一抹意氣奮發的純真?
時光無情,即便過去能夠重現,每個人也不再是原來的自己。
你真的……改變了呢,凜。
白色的空間複歸平靜。
橫掃新童實野的這一波危機,在各方人士的努力之下,總算有驚無險地過去了,城市也恢複了生機。
與此同時,不動游星也終于得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足以打敗太一的新的決鬥方法。
同樣由于實力激增,通往真相的道路也變得愈發開闊了。
傑克的小問題在納斯卡之行結束後,也順利解決,5DS的衆位這一陣子又開始團體活動了。
因為之前的一次揭開真相的嘗試以失敗告終,所以一幹人等又聚集在一起讨論了起來。
“擺在我們面前的選擇大體上有兩個。”不動游星在稍微整理了一下線索之後,總結道,“第一,在WRGP中獲得最後的勝利,直接從主辦方的太一口中得到答案。第二,找到海馬凜,用實力戰勝她,逼迫她來告訴我們真相。”
“本來的話,要實現第二個選項根本是難上加難,不過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游星看了一眼傑克,繼續道,“我們得到了新的力量,只要好好計劃,從她手中贏得勝利,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我們的運氣也非常不錯。那個海馬凜竟然也參加了WRGP的循環賽。通過某些渠道,我拿到了她的比賽錄像,仔細分析一下的話,一定會找到應對之策的。”布魯諾揮了揮手中存儲盤,顯得有些信心滿滿。
“更重要的一點是……”游星示意布魯諾打開電腦,屏幕上顯示出的是一封電子郵件,“我收到了她的挑戰書。”
信的內容言簡意赅:
後天午夜12點,無限之輪,如果你想知道真相的話。
署名:海馬凜
IP地址堂而皇之地顯示來自海馬公司,看來這位女社長似乎一點都不避諱。
衆人在看到這封信之後,果然都像打了雞血一樣,熱烈地商量起來。
其實值得商讨的東西并不多,既然赴約時鐵板釘釘的,餘下來的問題就是由誰出戰了。
對于此種出風頭的事,傑克一向是一馬當先,加之他曾經敗于此女之手,因此說什麽也要參戰,不過游星的一句話卻使得他一下子沒了參和的興味。
“信是寄給我的,所以我想,凜應該是想和我對戰吧。”
說起來游星還贏過海馬凜一次,要論應戰資格的話,沒有誰比他更适合的了。
所以,傑克雖然照例抱怨了幾句,最終還是屈服了。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間,約定的時刻來臨了。
是夜,拂過海面的微風顯得有些壓抑,烏雲遮掩了星光,唯有慘淡的月色透過了稀薄的雲層,忽明忽暗地散發着餘力。
“你很準時。”
午夜時分,戴達羅斯大橋之上早已沒有了行色匆匆的過客,矗立于橋面上的半截金屬圓環,在孱弱的月光照耀下,反射出詭異的光華,橋下的倒影則受到海水浮動的影響,呈現出破碎般靈動的波紋。
無限之輪,一切的開始,一切的終結。
海馬凜就這麽一個人孤零零地伫立在圓環之下,抱着胸,一副安然的模樣。
“廢話少說,開始吧。”不動游星冷冷地回應道。
海馬凜倒也不動氣,只是安靜地坐上了她心愛的金色熾天使,發動引擎。
“那麽,就和說好的一樣,只要你贏了,我就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她平靜道。
“如果我輸了呢?”游星反問。
“你沒有損失。”凜的聲音冷淡得宛如月光。
“為什麽?”
“你不需要知道理由。你只要告訴我,你是否接受。”
“我明白了。”
游星疑慮重重地點了點頭。
這場決鬥,無論如何,都要拿下,他默默想。
作者有話要說:忽然覺得糯米君的未來會極其悲慘。。。。。
于是,這本書裏最難寫的一場決鬥要開始了= =
☆、103 劇情之力
夜風裹挾着寒意,急速掠過暗流湧動的深青色海面,輕巧地躍上了壯麗的戴達羅斯大橋,轉眼間又消失了蹤跡。淡淡的雲層逐漸遠去,露出了月朗星稀的廣大蒼穹。
在這萬籁寂靜的曉暗時刻,一場關系到各自命運的乘騎決鬥,馬上就要拉開序幕。
“高速世界2設定……”
伴随着電子合成音毫無感情的音色,中央控制系統機械般地執行着決鬥開始前的必要操作。
“自動駕駛,準備就緒。”
由于是在城市高速路上進行比賽,手動駕駛模式下,先攻的決定條件并不像正式比賽那樣容易判斷,因此,雖然少了些許刺激,決鬥還是不得不在平淡中吹響號角。
“決鬥!”
“決鬥!”
一紅一白兩道影子,如閃電般從空無一人的大橋上駛入了決鬥專用道。
“我的先攻,抽卡。”(SPC0)
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海馬凜在随機計算下獲得了先攻權。
雖說,對于有着超□攻能力的龍騎兵團而言,先攻可能并非是一個上上選擇,但考慮到先攻同樣也可以比對手更快地布置好戰局,進入自己的步調,所以,究竟是否能占得先機,還不好說。
“我召喚龍騎兵團-重槍龍(2星,攻1200,守800)。”
在拐過第一個彎道之際,海馬凜進入了自己的主要階段。
“發動重槍龍的效果,從手卡特殊召喚龍騎兵團-士兵(4星,攻1700,守1200),并将重槍龍裝備。”
“接着是士兵的效果,将裝備中的重槍龍特殊召喚。”
盡管只是按部就班的将過去運用過的戰術再現,不過,正是這種一目了然卻高度效率的戰術,往往能出乎預料為之後錯綜複雜的戰局奠定一絲勝機。
“4星的士兵和2星的重槍龍調和。激昂的紅色飓風啊,驅散天空的晦暗,開辟勝利的先機吧,同調召喚,鮮紅之刃,龍騎兵團-赤槍龍騎士(6星,攻2400,守800)。”
興許是考慮到對手的實力,海馬凜的開幕布局貌似顯得有些謹慎,卻又隐隐在什麽地方和以往有點不一樣。
“發動赤槍龍騎士的效果,從卡組将薰風獅鹫加入手卡,然後再從手卡丢棄。”
赤槍龍騎士擁有一回合一次檢索卡組,并定向堆墓的能力,在過去,凜通常是将龍騎兵團的那些可以作為裝備卡喚至場上的龍族怪獸送入墓地,但今天,她卻意外選擇了一張生面孔。
“薰風獅鹫……?”平靜注視着對方一舉一動的不動游星,看到這裏,不由皺了皺眉頭。
海馬凜漂亮的藍眸不經意掃過對方的所在的方向,然後,她貌若無常地繼續道,“當薰風獅鹫被從手卡送入墓地時,效果發動,我可以從卡組将一只名為‘薰風’的怪獸特殊召喚。”
“我要選擇的是——第二只薰風獅鹫(2星,攻800,守300),守備表示。”
“蓋1張卡,回合結束。”
海馬凜:場上怪獸2,蓋卡1,手卡3,LP4000,SPC0
随着青綠色獅身鷹翼獸乖乖匐身在了場上,不動游星的眉宇也鎖得更緊了。
原以為她一連串的檢索和特招是為了進行二次同調,卻不想,現實表現出來的結果僅僅只是不痛不癢召喚出了一只低攻小怪。
她到底在想些什麽?是為了接下來的回合做好準備?但若是不能保全住怪獸的話,這些動作最終還是白費工夫不是嗎?還是說……
作為一名算得上經驗老到的決鬥者,游星的直覺在告訴他對方一定在策劃什麽計謀,但可惜的是,以他現在的能力,還不能猜透。
不過無論如何,帶到他下回合試探過了之後,一定會得到些許的線索。
“我的回合。”(SPC1)
一旦下定了決心,游星專注于決鬥的大腦裏就不再有任何猶豫。
“丢棄一張手卡,從手卡特殊召喚速攻同調士(5星,攻700,守1400)。”
“然後,由于我場上存在調整怪獸,因此,墓地中的螺絲刺猬可以特殊召喚。回來吧,螺絲刺猬(2星,攻800,守800)。”
和海馬凜一樣,游星一上來的布局也是相當模式化,但接下來才是真正的關鍵。
“最後,從手卡通常召喚小走鵑(1星,攻300,守300)。”
調整一體,非調整兩體,在游星慣用的戰術選擇中,這樣的局面并不常見。看來他恐怕是意識到了什麽,并決定要動真格了。海馬凜微微抿了抿嘴,心下了然。
不動游星果然很快就有了動作。
“我将2星的螺絲刺猬、1星的小走鵑和5星的速攻同調士調和,聚集的希望引導至新的地平線,成為光芒閃耀之路吧,同調召喚,超越吧,王道戰士(8星,攻3000,守1500)!”
游星的戰鬥思路終于顯露出了真容。
第一輪危機似乎很快就要來臨了,可海馬凜卻勾了勾嘴角,笑容愈發加深了。
不動游星真不愧是赫赫有名的決鬥者,雖然他可能還沒有想明白對手的戰術意圖,但動作依然幹淨果斷,一點都不含糊。
王道戰士擁有穩定的檢索卡組的效果,對照目前的局勢,他應該是想全滅自己的怪獸吧。
可惜,事情絕不會像設想中的那麽簡單。
那邊廂,游星的回合還在繼續。
“我發動王道戰士的效果,一回合一次,可以從卡組特殊召喚一體2星以下的戰士或機械族怪獸。”
“出來吧,高速戰士(2星,攻900,守400)。”
銀灰色的戰士在光圈中煥然出現。
雖然由于并非通常召喚而不能發動攻擊力翻倍的效果,但900的數值卻也已綽綽有餘。
“戰鬥,王道戰士攻擊赤槍龍騎士……”
“發動陷阱……”
一男一女兩個聲音,似乎只隔了不到1秒的時間,一先一後就這麽響了起來。
“什麽……?”不動游星愣了一愣。被打斷話頭的他,臉上并未流露出任何的懊惱,但取而代之的卻是深深的疑慮。
與此相比的是,海馬凜卻顯得極為鎮定。她停頓了片刻,待到覺得對方不再有說話意圖,才淡淡道,“我發動陷阱和睦的使者,本回合,我場上的怪獸不會被戰鬥破壞,我也不會受到戰鬥傷害。”
設下陷阱等人來跳,這就是,獲得先攻之人的特權。
不動游星的臉色一緊。保護怪獸麽?好像變得有些棘手了。
“我蓋兩張卡,回合結束。”
不動游星:場上怪獸2,蓋卡2,手卡1,LP4000,SPC1
同樣是一個回合內召喚兩只怪獸,游星的效率顯然比起凜要略遜一籌。要知道随着回合的不斷累積,決鬥者手中可以掌握的卡片的數量也在逐漸減少,有時候一張卡的差別就有可能會造成難以挽回的結果。因此,雖說并沒有上演硬碰硬的激戰,但其實差距已經微微拉開了。
剛才的一個回合比拼,是凜贏了。
然後緊接着,是她的進攻。
“我的回合。”(SPC2)
她美目微轉,瞟了眼手卡,随即馬上擡起了頭。
“發動赤槍龍騎士的效果,将卡組中的龍騎兵團-小标槍龍加入手卡,然後丢棄。”
穩定的檢索,穩定的送墓,赤槍雖然沒有很高的攻擊力,但正是這一點一滴的積累,才造就了同伴們以一敵百的可怕威力。
海馬凜仿佛有着十足的信心,說起話來也是冷靜得讓人不由發寒。
“然後,我将赤槍龍騎士解放,上級召喚龍騎兵團武器-銀槲劍(6星,攻2100,守1500)。”
金色的龍身,黑色的翅膀,沒有傲人的戰鬥力,但銀槲劍周圍所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卻是不容小觑。
“……?”盡管沒有出聲,但游星臉上的疑惑卻在逐漸加深。
明明是赤槍龍騎士的攻擊力較高,并且,還有對龍騎兵團來說非常有用的檢索效果,為什麽……?
“你在想,我為什麽要舍棄效果好又高攻的赤槍,而偏偏去召喚低攻的銀槲劍,對不對?”海馬凜仿佛是讀懂了對方的心思,毫不在意地随口就說了出來。
游星果然是一怔,但他馬上恢複了平靜。決鬥中猜測對手的戰術是非常常見的事,不如說,能夠準确猜到對手的戰法,才是真正的高手。但是反過來說,要是一名決鬥者能夠讓任何人都無法猜透其戰術,甚至是完全摸不着頭腦的話,那絕對是頂尖高手。
海馬凜見對方并不回應,藍色的眼眸輕輕一沉,“放心,你馬上就會知道了。”
她的語氣驀地一變,“我發動銀槲劍召喚時的效果,從墓地裏選擇重槍龍給其裝備。”
“然後,重槍龍的效果,這張卡被卡的效果當做裝備卡裝備的場合,裝備的怪獸當做調整來使用。”
“什麽?”聰明如游星,也是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但是,已經遲了。
“這樣一來,條件就齊備了。”
海馬凜眼神一厲,“2星的薰風獅鹫和6星的銀槲劍調和……”
寧靜無涯的暗幕中,不知何時,連一絲薄薄的雲朵都看不見了。
偌大的星空映入眼簾,卻無法被填滿,眸光望向了宇宙的盡頭。
在光明來臨之前,世界在黑暗中緩慢呼吸,靜待拂曉。
作者有話要說:據說有個魔咒叫做先攻必輸。。。喵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另,國慶到了要去走親戚,有幾天可能沒辦法及時更新了,提前請個假,大家也好好玩吧~~~
☆、104 外挂之力
時間的流逝仿佛在不知不覺間變得緩慢起來。
昏黃的路燈孤寂地照亮遠方之路,不疾不徐,連接着不可知的未來。
天空依然是散發着熒熒微光的暗幕,風已歇,深沉的海面呈現出一種讓人窒息的寧靜。
仿佛在一剎那,世界陷入了停頓。
毫秒之間,幽幽響起的堅定而明亮的音色,猶如是醒神的咒語般,喚回了凝滞的呼吸。
“自遠古流傳而來的神跡之風,禦龍之谷的制裁之劍,請展開宏大的聖光羽翼,驅散無際的永恒之暗吧。”
仿若是被拉動了狂暴的引線,停息的夜風猛地開始了躁動,互相擠壓,互相吞噬,不安分地想要充斥整個空間,就好像是一把把銳利的尖刀,生生想要把人的神經都割裂。
正當風的威勢聚集到了頂點,不知是不是錯覺,清幽安逸的明月似是突然間亮了半分,還來不及讓人反應過來,變化随着之前響起的女聲一起,就這麽發生了。
“同調召喚,解開封印吧,龍騎兵團武器-天啓劍(8星,攻3000,守2500)!”
巨大的光柱,從無限高遠的穹頂之巅傾瀉而下,照耀得壯闊的戴達羅斯大橋一片銀白。光柱并沒有持續多久,随即變成了點點螢火,融化在夜風裏,四散于虛無間。
光芒淡去之後,原本處于中心的位置的物體,終于顯露出了真容。
“這是……”
不動游星是第一次看到天啓劍。優雅的白色身軀和那光輝熠熠的三對羽翼,無論是誰目睹過多少次,都會心生感嘆,并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
雖然在和暗印者的戰鬥中不得已曾經露過一次臉,但海馬凜還真沒怎麽在實戰中把這張王牌祭出來過。一方面是由于龍騎兵團的夥伴們本身也是非常強悍,沒有必要打出這張底牌,另一方面,可能在冥冥中,凜已經把它作為了了斷這一切孽緣的終極武器。
正當游星還在驚異于天啓劍降臨的龐大威勢時,海馬凜的聲音卻不偏不倚地和着低迷的風聲鑽入了他的耳中。
“不動游星……”
“你覺得,在這個世界上,誰是最了解你卡組的人?”
“當然,是我自己。”游星根本就沒有猶豫,當即脫口而出。
海馬凜似是微微笑出了聲,然而這飄渺的聲音最後還是被夜風所吞沒。
“你說的沒錯。”她淡淡開口,可是,平靜的嗓音中卻隐含着風暴,“不過,還要加上一個,那就是,和你戰鬥過無數次的對手。”
“……”游星的心中似乎有個什麽念頭一閃而過,好像已經隐隐抓到,卻由于太過細微而終究無法想起來。
就在此時,凜的聲音又驀地響了起來,風暴的氣息也更加明顯了,“游星,你知道世界上最可悲的決鬥者,是什麽樣的嗎?”
不待對方回答,她又繼續道,“那就是,不停地和同一個人戰鬥,不停地研究對方的戰術和思路直至深入骨髓般地清楚,卻依然還是不停地戰敗的決鬥者。”
“凜,你……”不動游星似乎是揣摩到了什麽東西,不由自主地出聲,“難道……”
海馬凜卻毫不客氣地截斷了他的話。
“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麽意義了。”她扭過頭,若有所指地直直望向對方,“我會讓這場完全勝利來洗盡過去的屈辱。”
“凜,你……”
游星還想說些什麽,然而海馬凜卻沒有給他任何機會。
“發動天啓劍的同調召喚成功時的效果,從墓地裏選擇小标槍龍給其裝備。”
銀色巨龍爪中的利劍,轉瞬間化成了一柄閃着嗜血寒光的長槍。
“然後,終于是正戲了。”
凜幽藍的眸光中閃耀出劍氣般鋒利的芒線。
“戰鬥,天啓劍攻擊高速戰士!”
銀色巨龍弓起了優雅的身軀,舒展的翅膀放射出萬道光華,甚至于讓當空明月都黯然失色。
不動游星雖然震驚,但該有的防禦措施還是不會忘記。
“我發動陷阱廢鐵稻草人,将天啓劍的攻擊無效!”
眼見到手的戰績馬上要付諸東流,海馬凜卻只是沉靜地一笑,“呵呵,廢鐵稻草人嗎?真是讓人懷念。雖然我很想說,同一招已經對我沒用了,但……”她的語鋒驀地一滞,“很可惜,不動游星,我真正要說的是,你上當了。”
不待對方回神,海馬凜馬上用行動說出了答案。
“由于戰鬥被無效,我發動天啓劍的效果。天啓劍的攻擊被無效的場合,可以将我場上魔陷區的一張龍騎兵團送入墓地,再一次進入戰鬥階段!”
“什麽?”不動游星終于明白那句“上當”到底是什麽意思了。明知道自己蓋放的是廢鐵稻草人,還只用一體怪獸往前闖,這看似無謀的舉動,原來卻是蘊含着這樣一個可怕的計策。
然而,這卻僅僅只是開始。
龍騎兵團是團隊作戰的高手,依靠同伴的力量,可以發揮出比單兵強大得多的破壞性。
“裝備狀态的小标槍龍被送入墓地,我發動它的效果。”海馬凜果然緊接着開口,“選擇場上一張卡破壞!”
“你應該很清楚吧,我要破壞的是什麽卡。”她頓了頓,意味深長地道。
不動游星眼神一緊,他再怎麽遲鈍,這會兒總也能摸到了對方的意圖了。
“是的,我要破壞的,是你的王道戰士!”
海馬凜話音剛落,天啓劍手中的長槍裹挾着無盡的殺意,即刻飛向了對方的場地。
白光閃過,金甲戰士頓時失去了影蹤。
“原來,你一開始就瞄準了我的王道戰士。”不動游星恍然大悟,卻為時已晚。
“礙眼的東西,當然要盡快驅除。”海馬凜冷淡地笑了笑,“不過,現在也不是糾結于這個的時候,不要忘記了,第二次戰鬥階段,已經開啓了。”
不動游星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麽,深邃的雙目固執地凝視着前方,冷峻的臉龐讓人讀不出深意。
“那麽,我不客氣了。天啓劍,攻擊高速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