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鳳仙兒是在端木焱的注視中醒來的,睜開眼看到端木焱如沐春風般和煦的笑容,鳳仙兒不禁羞紅了臉,含首輕喚了聲:“王爺~”。
“我的鳳仙兒臉紅起來的樣子,可真美。”端木焱用食指輕點了下鳳仙兒粉紅的鼻尖,勾着嘴角壞笑着說。
“王爺~~”聽了端木焱的話,鳳仙兒的臉更紅了,腦海裏不禁浮現出昨夜端木焱與自己共赴雲雨的畫面,身子不禁輕顫了起來。端木焱見鳳仙兒因自己的一句話,瞬間變的像個熟透的蝦子般,微顫着身子一直向他釋放着:‘我很好吃’,‘快來吃我’的迷人氣息,剛剛蘇醒的身體又不自覺的僵硬了起來。眯了眯眼,本想再縱欲一番,但見鳳仙兒一臉的倦容,想來昨夜自己少有的孟浪定是累極了她。端木焱只得長嘆了口氣,擡起鳳仙兒小巧的小巴,在她略顯幹澀的櫻唇上印上了炙熱的一吻。
吻罷,端木焱緊緊的把雙眼迷離的鳳仙兒摟在懷中,啞聲說道:“想必你也餓了,我已讓小爐子備了早膳,與本王一同吃一些吧。”
“恩~,鳳仙兒伺候王爺更衣。”鳳仙兒羞答答的說着就要起身,卻被端木焱輕按了下來。
“讓本王先來為你更衣。”端木焱的語氣十分篤定,沒有給鳳仙兒任何拒絕的機會就下了床。徑直走到鳳仙兒的衣櫃旁,在他為鳳仙兒準備的各色衣裙裏,為鳳仙兒挑了件雅致的肚兜和裏衣,又挑了套即淡雅又不失華貴的雲錦羅裙,回到床邊細細的給鳳仙兒穿着。一邊穿一邊壞笑着看着鳳仙兒越來越紅的身子說道:“昨晚折騰的有些過了,本王現在可是真餓了,你的小臉和身子要是再這麽紅下去,小心本王把你當早膳吃掉!”
此時的鳳仙兒正羞的滿腦子漿糊,聽了端木焱的話,更不知所措了起來,讓端木焱停手不穿了也不是,把衣服搶過來自己穿也不是,渾渾噩噩的冒出了一句:“王、王爺還挺會穿衣服的的。”
端木焱聽了心裏卻很不是滋味,他默默的給鳳仙兒系着裙帶,停頓了好一會才低聲說道:“本王也是第一次給女人穿衣服。“等他幫鳳仙兒把最後的腰帶系好,才一臉傲嬌的和鳳仙兒說道:“好了,雖然是第一次穿,你看本王也沒有一處穿錯吧!”
“真難為王爺了,鳳仙兒榮幸之至呢,那現在該換鳳仙兒為王爺更衣了。”看到端木焱一臉傲嬌的模樣,鳳仙兒忍不住巧笑着說。
端木焱正身長立的站在那,垂眉看着鳳仙兒身前身後忙碌着為自己更衣,感到一股暖流從心髒處慢慢四散而開,沖向七經八脈,蔓延到身體的每一處毛孔,這種感覺是他有生之年從未體會過的,這應該就是常人所謂的幸福感吧。
“鳳仙兒,本王封你做側妃可好?”見鳳仙兒仔細的把自己的随身玉佩挂好後,端木焱伸手扶起鳳仙兒把她摟在懷裏柔聲問道。
聞言,鳳仙兒擡起頭注視着端木焱的眼睛無比真誠的說:“王爺,鳳仙兒只是一介藝伶,只想像現在這樣,一直陪在王爺身邊,鳳仙兒不在乎這些身份名分,不想讓王爺為難。”
“本王知道,但這裏畢竟是王府,你想留在本王身邊就的遵循這裏的生存法則,有了側妃的身份,以後在這王府裏,你行事會更方便些,也不會被人輕易欺負了去。”端木焱吻了吻鳳仙兒光潔的額頭,語重心長的說道。
“只要王爺心裏有鳳仙兒,旁人定時不敢輕易欺負鳳仙兒的!退一萬步說,只要王爺心裏有鳳仙兒,就算鳳仙兒被欺負了,心裏也是甘願的。”聞言,鳳仙兒仰了仰小下巴嬌聲說道。
“你只能被本王欺負!你是本王心愛的女人,本王想把最尊貴最好的都給你,”說罷,端木焱賭氣般的吻了下鳳仙兒的櫻唇,繼續說道:“本王查過黃歷了,下個月初八就是個好日子,到時本王就正式納你為妃。“緩了緩又嘆了口氣繼續說道:“等吃過早膳,你随本王去王妃處,給她敬杯茶,納妃也是大事,須得知會她一聲。”
“都聽王爺的。”鳳仙兒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輕聲說道。
吃過早膳後,端木焱就同鳳仙兒一起來到了司徒婉言的晴池苑,與司徒婉言聊了一些府中的事宜後就讓鳳仙兒給司徒婉言敬了主母茶,看着司徒婉言喝完茶後就起身準備帶着鳳仙兒離開。此時,司徒婉言才顯得有些繃不住了,她略顯急切的問道:“王爺,既然我已喝了鳳仙兒敬的主母茶,您看我擡鳳仙兒做個侍儀可好?”
“侍儀?“端木焱眯了眯欣長的眼,刻意停頓了下,才繼續說道:”對了,下月初八是個好日子,本王準備那天正式納鳳仙兒為側妃。王妃最近的事務頗多,納妃儀式的事王妃就不用操心了,我讓小爐子和陳鎮去辦。”
“納為側妃?!她一個藝伶?”司徒婉言有些慌亂的上前了幾步指着鳳仙兒問道。見端木焱神色不悅後,才又端莊的緩下聲來繼續說:“王爺,我知道在您心裏鳳仙兒與旁人不同,可她畢竟只是一個琴師,一個出身在藝坊的藝伶,身份實在上不了臺面。她跟着靜兒來王府也還不足半載,現在就納她為側妃,這傳到坊間去,對鳳仙兒、對王爺您的名聲都不好。”說完司徒婉言還很不友善的看了一眼垂首站在端木焱身側的鳳仙兒。
“本王只是想納自己喜歡的女人為妃罷了,至于旁人怎麽看、怎麽說,本王并不在乎,本王想鳳仙兒也不會在乎,王妃不用在意這些。”說完,端木焱就牽起鳳仙兒的手,離開了晴池苑。
“只是想納自己喜歡的女人為妃?喜歡的女人?!我風風雨雨的陪在你身邊這麽多年,竟抵不過你對她的一句喜歡?!她只不過是一個下賤的藝伶,她怎麽能……怎麽能配得上你的喜歡!”端木焱走後,司徒婉言癱倒在榻上,哀哀的念着念着便傷心的哭了起來。
一直守在一旁的沈嬷嬷,見不得自家主子如此傷心,便趕緊上前安撫道:“王妃莫要傷懷,您的身子要緊,這府裏上上下下的都還要依仗着您呢。”
“嬷嬷~”司徒婉言凄凄哀哀的長聲喚着,抓起沈嬷嬷的手,嗚嗚的哽咽了一會才繼續說道:“這十幾年來,嬷嬷可曾見過王爺這般?從鳳仙兒踏進我這個門開始,王爺便對我處處提點警示,生怕我欺負了她一般!我與王爺夫妻這麽多年,難道他不知道我的性格秉性?!我何嘗是那種善妒難容之人!他在我面前如此這般的緊張那個卑賤的藝伶,他将我的顏面至于何地?他将我這些年對他的真心、對他的付出至于何地!他竟然還把她接進了逸安閣!!!”說道最後竟有些歇斯底裏了起來。
“依老奴看,王爺也只不過是圖一時的新鮮,王爺素來嚴謹自律,身邊從未出現過鳳仙兒這等卑微之人,難免會覺得新鮮。男人嘛,大多都會如此的,等王爺對她的新鮮勁過了,她一個身份卑微的小藝伶、無家世可依仗,當了側妃又如何!到時,還不是王妃您想讓她怎樣她就得怎樣!”見自家主子如此傷心,沈嬷嬷恨鳳仙兒恨的牙癢癢,惡狠狠的說道。
“是呀,她只不過是一個卑賤的藝伶。她一定用了什麽下作的手段才令王爺對她情迷如此!靜兒呢!這段時間靜兒都在幹什麽!怎麽能讓這麽個卑賤之人得了王爺的歡心?!”司徒婉言的淚,依然止不住的從眼眶裏往外奔流,她大聲的質問着,仿佛只有這樣,她的心才能好受一些,她無法接受,她小心翼翼的守護了十幾年的、她以為永遠都不會被任何女人牽動的端木焱的心,就這麽輕易的被鳳仙兒奪了去的事實。想起鳳仙兒是司徒靜帶進府裏來的,不禁遷怒起來。
“據老奴所知,鳳仙兒與王爺的事,開始的時候是靜妃一手撮合的。”沈嬷嬷皺着眉,很是不解的回道。
“你說什麽?!”司徒婉言既憤怒又吃驚,難以置信的站起身大聲問道。
“老奴說,鳳仙兒與王爺的事,是靜妃一手撮合的。”沈嬷嬷吓得趕緊壓低聲音回道。
沈嬷嬷的話像根鋼針,紮進了司徒婉言腦仁裏,她晃着身子,扶額跌坐在榻上,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司徒靜!你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