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南希故意晚了半個小時才來到黑魔法防禦術辦公室。因為她覺得這次禁閉簡直關的莫名其妙!他們什麽都沒做,只不過站在那裏拌幾句嘴而已。最後雖然拔出魔杖但也沒發射惡咒啊。當然圍觀的人确實多了點。但如果這都要罰禁閉,那整個學校可以罰的人簡直太多了。烏姆裏奇只不過是為了給自己初來駕到立個威而已!
弗雷德和安吉麗娜已經站在那裏聽了好一會兒烏姆裏奇的回憶青春了。她進來的時候,烏姆裏奇正講到她如何拒絕男同學的愛戀然後一頭紮進圖書館,放棄這些低級趣味的無聊事情,一心撲在學習上,最終當上了級長,取得優異成績,進入魔法部的故事。
她真慶幸她的耳朵沒有遭受荼毒。所以當烏姆裏奇給她換了一只筆她也沒當回事。
“坐下吧,你們三個。”她指着三張草莓形狀的小桌子。每張上面還放着一張淡粉色的羊皮紙。“只是罰你們寫點短句子,嗯,寫什麽呢?”她歪着頭眨着眼睛看着他們。
弗雷德和安吉麗娜都強行忍住要嘔吐的沖動。南希則覺得她裝小姑娘的模樣很有趣,忍不住笑出來。沒辦法她的笑點一向很低。
“波特小姐想到什麽好笑的事了?這可不是一個過來關禁閉的态度。”她臉上仍然挂着肉麻的笑容,但是笑意很冷。
“你不會想聽的。”南希說。
弗雷德一個勁兒的朝她使眼色。
“你是不是認為你的養父是斯萊特林的院長就有了幾分特權?”她那雙向外凸出的眼睛眯了起來。“要我說,這不是什麽了不起的身份。”
南希沖她彎了彎嘴,什麽都沒說,但眼睛裏都是毫不在意。
“希望你的無畏不會給你帶來麻煩。”烏姆裏奇用她那甜甜的假聲音說。“那麽,韋斯萊先生和約翰遜小姐寫,我再也不尋釁滋事了。波特小姐寫,我再也不嘩衆取寵了!”
弗雷德擔心的看向她,怕她再說出什麽惹怒烏姆裏奇的話。但她只是無所謂的坐在草莓椅子上拿起羽毛筆,“沒有墨水。”
“哦,不需要墨水,親愛的。”烏姆裏奇挂着和藹可親的表情說。
南希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筆尖落在紙上,剛寫了一個詞,她就倒吸一口冷氣,弗雷德和安吉麗娜也都是一個哆嗦。他們同時擡起頭看向烏姆裏奇。後者保持着愉快的笑容望着他們。羽毛筆每寫一個字,他們的手背就如同被刻刀劃過,然後立刻愈合。但南希的筆比他們兩個的還強烈,劃得更深,血直接就流下來了。
“這是什麽筆?”她驚恐的問。羊皮紙上字跡是鮮紅的,散發着淡淡的血腥氣,分明就是她自己的血!
“一支專門給不乖的孩子用的,幫助她深刻記憶,永不再犯。”烏姆裏奇慢條斯理的用嗲嗲的聲音說。
南希又寫了兩個字,她的手臂禁不住顫抖着,手背被無形的刀深深的劃開,深可見骨,眨眼又愈合。弗雷德和安吉麗娜只不過是淺淺的傷口,血液直接化成墨水剛夠寫一行短句。而她的則來不及愈合血液就大量流出,不一會兒就順着手背往下嘀嗒了。
“我不寫了!實在太疼了!”南希把筆扔出去站起來。
弗雷德和安吉麗娜都呆呆的看着她。烏姆裏奇則滿臉惱火,“撿起來,波特!為什麽其他人就不喊疼?是因為波特家是擅于說謊的家族嗎?你跟你的哥哥都是滿口謊言的騙子!他到處宣揚某個黑巫師又出來活動了,這簡直是無稽之談,魔法部保證……”
“如果你是指伏地魔的話,他的确出來了。”南希頂着懼怕強撐着念出那個名字打斷她。
烏姆裏奇沒有像另外倆人一樣顫抖,她平靜的盯着南希說,“看來你還得加行字,我不可以說謊!”
“到底是誰在說謊?我們還是魔法部?你們把持媒體,不停的把我哥哥描述成為一個滿嘴謊言的騙子,鄧布利多是信任他的老糊塗!就好像這樣說,伏地魔就能回家種地了!我不會寫的,一個字都不寫!你沒權利體罰我!”南希憤怒的說。
“看起來斯內普并沒有管教好你,這可以理解,畢竟當年他就被指控過是某個黑巫師的黨羽,雖然鄧布利多替他開脫,但也不能說明他的人品……”
“不許你侮辱西弗勒斯!”南希憤怒的全身發抖。
“我是不是侮辱他,你不妨好好聽聽……”烏姆裏奇閃着惡意的眼光繼續用嬌滴滴的嗓音說話。
“聽什麽?聽你一把年紀裝小姑娘說話嗎?”南希冷笑道。
“你說什麽?”烏姆裏奇聲音變粗了點,滿臉陰狠的盯着她。
“我無意冒犯,”南希帶着蔑視環顧了一下周圍那些粉紅的壁紙,所有東西都蓋着帶花邊的罩布,蝴蝶結的小裝飾品到處都是。“但我可能再也沒辦法對粉紅色産生好感了。我現在只想快點回寝室把所有粉色的東西都找出來丢出去,免得吐出來!”
“你要去哪兒?波特?沒有到時間,你給我坐回去好好寫!”烏姆裏奇憤怒的站起來,雖然跟她坐着時也沒大區別。
“誰要寫?我才不寫呢!傻子才寫。”南希對她調皮的笑一下,打開門,消失在門外。
“教授,我去幫你追她!”弗雷德一把丢掉筆在烏姆裏奇還沒反應過來之前追了出去。
“我去追弗雷德!”安吉麗娜用她追球手的身手也迅速消失掉。
“都反了!”留下她一人歇斯底裏的大聲喊道。
“這樣沒關系嗎?”弗雷德追上南希問。
“天哪!這是弗雷德你說出來的話嗎?”安吉麗娜也追上來,“我沒有聽錯吧?你不是最無法無天的嗎?”
“我是站在南希的角度想!”弗雷德皺眉瞥了她一眼。
安吉麗娜冷哼一聲。
“管她呢!”南希不甚在意的回答道。她現在手疼死了,火辣辣的。
他們在岔路口分開,弗雷德和安吉麗娜回格蘭芬多塔樓,南希則回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
“權力!”石門打開,南希快步走進去。布雷斯沒想到她這麽快就關禁閉回來了!他正跟潘西堵在樓梯口你侬我侬呢!
“讓開!”南希用左手一把推開他。
“你的手怎麽了?”布雷斯瞪大眼睛盯着她的手說。雖然血跡都已幹枯了,但是整只手乃至手腕都是,顯得非常觸目驚心。
德拉科迅速站起來,但是很快制止了自己的腳步,只是寒着臉盯着這一切。
“什麽怎麽了?這麽好奇,去關關禁閉就知道了。”南希一點都不在意的噔噔噔上樓了。
留下布雷斯和潘西面面相觑,“什麽禁閉把她手都割開了?”
南希回到寝室,進入盥洗室,打開水龍頭用冰涼的水嘩嘩沖着手,試圖降低一點火辣辣的疼痛感。手背上被劃過的地方像長出一片粉紅的新肉。但這都敵不過剛才在公共休息室看到的情景。德拉科和他的小未婚妻并排坐在沙發上,他們在幹什麽?想也知道,德拉科他一定……她才不在乎呢!他願做什麽做什麽?他影響不了她!
她狠狠搓着那道痕跡,粉紅色的新肉像是維持不了這個假象一樣,如同水泡一樣迅速破裂了。水嘩嘩的沖掉那些新冒出來的鮮血,就如同一個新的假象誕生一樣,她平靜了下來,冷冷盯着手背。
從盥洗室出來後潘西遞給她一盒藥膏,“布雷斯給你的。”她不太自然的說。
“不用了,已經好了。”南希給她展示一下自己的手背,傷口重新被一片新肉填好。
“她對你做了什麽?”潘西吃驚的問。
南希沒有回答,倒在床上。她實在沒心情講一遍在那個癞/蛤/蟆那發生的事。
第二天她被斯內普叫了過去。“手伸出來。”他淡淡地說。
南希把手背亮出來給他看。他皺着眉頭,“是嗜血者羽毛筆?”
“我不知道是什麽筆!反正每寫一下就跟用刀劃在手背上似的。”南希臉上隐隐挂着怒氣說,“她找你了嗎?”
“她找的校長。”斯內普打開壁櫃給她找藥劑。“不過,顯然她在那裏碰了壁。烏姆裏奇并不是個大度的人,所以接下來你不要再把自己送她手上了。”他拿出一個大口徑的棕色玻璃瓶。“用這個液體浸泡傷口,兩三天就好了。”
“會留疤嗎?”南希接過來問道。
斯內普沉默了一下,“嗜血者屬于黑魔法物品,傷害是不可逆的。”
“她用黑魔法物品懲罰學生這是允許的嗎?”南希驚訝道。
“這個公司出品的東西是黑魔法不錯,但是不會造成太大的傷害。所以在魔法界很受争議。”斯內普皺着眉頭看着她,“如果她再關你禁閉,我會陪你去。”
“我不會再讓她找着機會了。”南希不想給他惹麻煩。
“那樣最好。”斯內普淡淡地說。“接下來,我希望你能把心思都放在O.W.L上。”
南希看着他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