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曼兒姑娘的盛情款待,今日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如此便不打擾了。”既然已經有了決斷,就應該立即去做,她馬上就想知道師父的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
“嗯,只有為自己試一次,今後才不會後悔。”當初就是自己選錯了路,直到今日都還沒有找到一個好人家呢!若是可以重來一次,會不會就不是今日之局勢呢?
邀月輕輕點了下頭,快步轉身離開,曼兒望着她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淺笑,想着希望她能夠早日找到屬于她的歸屬。
邀月出了房門之後,此刻的她忘了自己是以男人的身份進的青樓,現下她還是女裝,剛走到門口,那幾位女子就發現了她,都為此感到疑問,為何這樓中會有一女子?且她是何時進去的,她們都不知。
只能生生的看見她走出樓外,更是沒有理由去攔住她,只好任她離開。
邀月剛出樓外就犯了難,在出來的路上她一直在做選擇,到底是灌師父酒呢還是把自己灌醉了好些呢?
若是灌師父,說不定會弄巧成拙,倒不如将自己灌醉,如果師父想乘此機會将我殺了,就說明他的心中沒有我的任何位置,如果他舍不得,那就說明他的心裏還是有我的,哪怕我們還是以敵人的身份,他都不願讓我就這樣死去。
她的酒量一直不好,随便去哪家酒樓喝個酩酊大醉再回去雲山也不遲,只是不知師父他看見我喝的醉醺醺的模樣會不會心疼呢?
正漫步走着,突然看見了前面不遠處的“忘憂樓。”
記得上次無言說過,此樓名叫忘憂,是因這裏的酒喝了可以讓人忘記所有憂愁,上次未有喝過,今日倒不如一試,也好嘗嘗這酒之甜味,有沒有師父釀的桃花醉好喝?
她擡腳走了進去,店小二立馬恭敬的走來帶她去了一間雅座,叫了一壺忘憂,一些下酒菜。
今日的忘憂樓還是同以往那般,人還是挺多的,今日也算她運氣比較好,只剩下最後一間雅座了,她只等了一會,菜和酒已經全部上齊。
她拿起酒壺,倒入杯中,嘗了一口,果然酣甜入口,香醇入鼻,不失為一等上品,但也比不上師父的桃花醉。
喝了幾杯,開始有些頭暈,因這酒的緣故,讓她的大腦開始錯亂,好像已經有些神智不清了,單
但她手中的酒還是一杯接一杯的往裏灌着,喝了一壺又一壺,眼看天也快要黑了,她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在衣袖之中胡亂的摸索,找了半天才摸出五兩銀子放在桌上,身體東倒西歪的走了出去。
在路上嘴裏還一直念叨着:“師父啊,徒兒,徒兒好想,想你,你為什麽就不能愛我呢?什麽責任,什麽帝君,都是屁話,嗯,屁話!”
路上的行人都對她指指點點,身為女兒家,喝的如此大醉,像什麽樣子?
她好像感覺到了周圍異樣的眼光,轉過身對着那些人大聲的呵斥道:“看什麽看?沒見過人喝醉嗎?再看小心我殺了你,反正師父他都不信我,殺了就殺了罷!”
那些人見她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也不好再去招惹,紛紛離開。
乘着酒意,她很想看到師父,很想很想,依着自己腦中的記憶已經走到了雲山,費了好一番力氣才走到了屋門外,實在是熬不過睡意,便倒了下去,安然的睡着了。
無言正打算出來看看這夜色,忽然聽見了什麽聲音,又感知到了一股魔氣的存在,便打起了精神往魔氣的方向走去!
正在他觀望着,突然看見了那身躺在地上的紅衣女子,他快步走過去一看,竟是邀月,她的身上還有一股清香的酒氣,顯然是喝醉了,才跑來這裏的罷,她一個女子,不能讓她酒這樣躺在地上,只好将她扶起來攔腰抱起,往屋內走去。
正好楚辭從裏屋走出來,他也感知到了魔氣的存在,故而才出來看看,沒想到卻看見躺在無言懷中的那個女子!而且還喝的酩酊大醉!
見此情景,他立刻顯示出了一絲不悅之色,立馬被無言看在眼裏,正打算開口,就被他給打斷了。
“她是女子,你一個男子不方便照顧她。”說着就伸出手,将她從無言的懷裏奪了過來,往他自己的房間走去。
無言無奈的說道:“你不也是男子嗎?”回應他的卻是一記重重的關門聲!
邀月好像感覺到了一些不适,又好像感覺到了自己熟悉的氣息,在楚辭的懷中來回蠕動,試着調整一個舒适的姿勢。
楚辭來到床邊,将她放在上面,給她蓋好了被子,正打算去另外一間房休息,卻聽見邀月發出了一陣呓語之聲。雖聽不太清,但他還是知道她在說什麽。
“師父,師父,不要離開邀月,邀月什麽都沒了,沒了師父,沒了愛人,沒了親人,邀月一個人在這世上,好累好累!”
他找了把椅子,放在床尾處,坐了下來,看見她的愁苦面容,他的心正慢慢收緊。
不管你做過什麽,都還是個女子而已,自己又何必如此動怒呢?你今日喝的大醉,又是為何呢?你我師徒終究是不可能的,你又為何如此執着呢?
他正欲起身離開,誰知床上的人兒好像感覺到了他的離開,伸手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最裏還在小聲的說着:“不要離開,不要!”
由于慣性,他被拉扯的倒了下去,她的臉在他的面前近如咫尺。
他突然想起來那次在留疆她對自己所做的荒唐事,那天的以下犯上,雖說兩人并沒有過多的言語,但他能感覺到她心中的絕望,所以她才會不顧一切的親了他!
當初那個可愛的徒兒,就因為他的意思讓她如今變的孤苦無依,讓她不計後果的對他示愛,可自己呢?又做了些什麽?他所做的卻都是在傷她的心!
他突然有一種沖動,他多想就這樣不管天下是何模樣?不管他是不是什麽天師,不管她是不是魔族之女,就這樣全然不顧,帶着她離開!去到一個誰人不知、誰人不識的地方,過着那平淡的生活。
一想到此,他就已慢慢的俯下身,就這樣不知何故的将自己的嘴唇對準了她的。
她似乎感覺到了什麽不同之處,輕輕的動了一下身體,才将楚辭一下驚醒,他立刻起身,誰知她的手還抓着他的衣袖,他又如何能離開呢?
我這是在做什麽?我是他的師父,怎能做有辱斯文之事,且還是在她不清醒的情況下,這樣做和街邊那些流氓有何區別?等她醒了,自己又将如何面對她呢!
屋外無言本打算不去管他們師徒,回房休息去,可突然想起楚辭是把邀月抱去了自己的房間,是要親自照顧她嗎?可這雲山有空餘的房間啊,也不用親自照顧吧!
再者說孤男寡女不能共處一室,可他也是男子啊,就算是她師父,終歸也是不太好的,倒不如去瞧瞧看。
想着他就已經來到了屋門前,用耳朵附在門上,打算聽聽他們在做什麽?或者會說什麽?可聽了半天,竟是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反而格外寂靜,也不見楚辭出來,到底是在做什麽呢?
他越是好奇,越是聽不見任何,卻不小心,将門給打開了!
他本不是有意的,正打算給楚辭道個歉,卻看見床上一上一下的兩人!
“出去!”兩人現在的姿勢極其暧昧,誰知無言卻闖了進來,還看見了他們現在的樣子,不免有些惱怒!
“哦哦!”無言自知理虧,又看見了楚辭的怒意,屋中暧昧的氛圍他又确實不該在此,只好快速閃人,避免引火燒身!
這麽些年楚辭從不近女色,誰知撿來一個女嬰,親手養大,還對她有着諸多誤會,看來兩人應該是統統化解了,沒想到楚辭卻是這般的人,趁着人家姑娘醉了酒,就對人家上下其手,可見他這些年着實太過寂寞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