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為什麽,但凡是新婚之人,自古以來沒有死在邪物手上的例子,就算是出現血光之災,也大部分是被惡人所害。
最後就不得不提‘惡人’。
老話常說‘惡人自有惡人磨’,也變相意味着惡人的天敵很少,通常只有惡人之間同類相殘。這裏所指的惡人,并非是普通的地痞流氓,或是純粹的壞人。而是那種天生帶有強烈殺氣、戾氣、晦氣之人。
舉個簡單的例子,殺人犯不一定是惡人,但惡人一定是殺人犯。
因為殺了人,不一定是真的想殺人,很多時候都是誤殺或是意外,行兇者本性其實不壞。但是惡人不同,只要是惡人,身上大多背着幾條人命。而且惡人對于‘同類相殘’這種事,幾乎沒有任何負罪心理。
只要身上的殺氣、戾氣夠強,就算是邪物都不願意靠近惡人。因為惡人首先膽子都很大,不太害怕普通的邪物,其次,惡人也難以被邪物迷惑。最關鍵的一點,一旦惡人被邪物殺掉,極有可能也變成邪物,到那時,惡人的複仇心理會讓行兇的邪物付出慘重的代價。
當然,除了這些,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因素,便是惡人沒有被邪物觊觎的價值。
說的簡單點,惡人身上的氣息都是‘垃圾’,不值得邪物付出代價獲取。
當範薇小聲将赤焰之瞳的話,告訴段霖之後,段霖也給出了同樣的答複,小心行事,就算擁有戰勝惡人的能力,也要避免節外生枝。
強大,不意味着濫用能力,這一直都是段霖最為理智的處事風格。
意識到這些,範薇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用餘光瞥了一眼旁邊的義哥,這個家夥有些地位,若是能和他扯上一定的關系,相信接下來的事會好辦很多。
想到這,範薇便直接沖義哥一挑眉:“我覺得你剛才的提議有點意思。”
本來已經不抱希望的義哥,聽到這話,瞬間來了興趣,臉上重新綻放出笑容,不過這一次,他很識相的沒有動手動腳:“肯定有意思啊,到時候我負責起哄,你負責壓價,把強尼的貨貶的一文不值,到時候得了便宜,咱倆平分,你看怎麽樣?反正瘋狗強尼只是個悍匪,根本不識貨。”
雖然範薇對那些‘貨’并不感興趣,但是只要能夠見到瘋狗強尼,自然可以先和義哥配合一波。
因為是第一次來這裏,範薇對周圍的一切都很陌生,經過義哥一番熱情的介紹,範薇這才對囚鳳樓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
只要是和‘灰色’二字能扯上關系的買賣,都能在囚鳳樓裏找到,而且囚鳳樓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沒有任何‘歧視’,只要有膽來,一縷平等對待。這也是為什麽,經常能夠看到農民工打扮的人和珠光寶氣的成功人士勾肩搭背。
而且那些農民工打扮的人,其實也不只是農民工那麽簡單,大多是一些土裏土氣,但是手上有絕活的人才。
比如土耗子(盜墓賊)、鑽地龍(形勢大師)、故意僞裝身份的大佬等等……
在囚鳳樓裏,不能小瞧任何人,因為你永遠不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是什麽。這也是為什麽,義哥剛才在電梯裏吃了癟,卻絲毫沒有發作。主要還是對範薇和段霖身份的未知,讓他不得已只能小心行事。
除了義哥說的這些之外,範薇也感覺到,整個囚鳳樓似乎沒有任何邪物。
如果是因為這裏盤踞着惡人,邪物不願意靠近,甚至不敢靠近,為何段霖卻沒有任何反應?
當範薇問出這個疑問的時候,段霖的解釋是,他已經習慣了出沒于各種場所,相比于惡人盤踞的囚鳳樓,其實真正的邪物禁地,并非是惡人場所,也不是道觀寺廟,其實是警察局。因為絕大部分的邪物,都無法進入警察局的正門,但是這一個限制,仍舊對段霖無效。這可能就是‘死之兇相’的特點。
同時範薇也了解到,五兇相,每一個兇相都有屬于自己的一個特殊屬性。
段霖身為死之兇相,擁有不受任何場合場地限制的屬性。而周夢蝶,身為病之兇相,則擁有控制人心的特殊屬性。
這并非是簡單的控制傀儡,或是迷惑心智,而是可以徹底改變一個人的想法,并且難以察覺。
這也是為什麽,剛開始的時候,周夢蝶可以輕易控制李賽斯幫她做事。當然,這種近乎變态的‘心靈控制’僅僅适用于普通陽人,或是低級邪物,一旦力量過于強大,便會自動免疫心靈控制。李賽斯融合了銅棺和銀棺僵屍之後,便不再受周夢蝶控制了。
在經過一個房門的時候,裏面不斷傳出女人的慘叫聲,叫的撕心裂肺,仿佛正在遭受着某種折磨。
範薇不禁眉頭緊鎖,一旁的義哥,似乎看出了範薇眼神中的怒意,笑着解釋道:“妹子,別擔心,這裏面雖然盡是些灰色營生,卻也只是游走在法律的邊緣,并不會明着和法律叫板。你聽到的聲音,絕對不是綁架婦女,或是暴力對待。”
“那這個聲音怎麽解釋?”範薇疑惑道。
就在這時,慘叫聲停止了,房門被推開,一個衣衫不整的男人走了出來,臉上盡是心滿意足的享受。
片刻之後,另一個渾身傷痕累累的女人,跌跌撞撞的走了出來,身上的傷痕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可是女人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痛苦,反倒也充滿笑意。
這是怎麽回事?簡直是颠覆了範薇的三觀。
“喲,小姐姐,來尋樂子嗎?”臉色病态的女人,打量着範薇,笑眯眯的問道。
樂子?将痛苦折磨當成樂子?難道是S與M的故事?範薇心裏一哆嗦,這個囚鳳樓還真是超乎想象的亂!
範薇不敢再多想,連忙跟着義哥繼續深入,生怕一不小心,掉入某個變态的圈子裏面,将二十多年樹立的三觀轟碎成渣。
走了大約七八米的樣子,衆人突然停了下來,原因是眼前出現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