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SPC1)
凜瞟了眼手卡,嘴角露出了一絲淺笑。
真沒想到這麽快就能使出這個戰術了。也好,就讓普拉西多這個自傲的倒黴蛋睜大眼睛,好好清醒清醒吧。
世界啊,雖然看似正被你們捏在手中,可也不會事事都如你們所想呢。
思慮已定,緊接着,就是殺氣騰騰進攻了。
“我将一張手卡送入墓地,特殊召喚詭術師(5星,攻2000,守1200)。”
戴着面具的小醜,謙和地一鞠躬,笑眯眯地登場了。
“嘿,凜這家夥挺不賴嘛,5星的怪獸這麽快就招了上來,這樣一來同調召喚可就容易多了……”雖說應當是誇贊的話語,從布雷弗的口中說出來,卻有一種理所當然的意味。畢竟是曾經打敗過自己的對手,要是這麽點手段都沒有,自己輸得也未免太沒有意義了。
哈拉爾德不置可否,只是淡淡道,“凜的目标,想來應該會更加深沉才對。”
戰齒王的預言很快就成真了。
不過這樣的展開,卻是沒有人能夠在預先設想到的。
“我将詭術師解放,上級召喚疾風鳥人喬(6星,攻2300,守1400)。”
披着五彩斑斓的美麗羽毛,鳥獸族的急先鋒上場了。
“發動疾風鳥人喬的效果,這張卡用風屬性怪獸解放上級召喚成功的場合,場上全部魔法、陷阱回到持有者的手中。”
“因為詭術師是風屬性,所以雖然很抱歉,但普拉西多,難得覆上的蓋卡要返回你的手中了。”
和海馬凜雲淡風輕的嬌笑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某位皇帝氣急敗壞的咆哮。
“什麽?”
普拉西多蓋在場上的是陷阱雙電流。雙電流只能在對方發起攻擊的時候才能發動,可以将自己場上一只怪獸和對方的一只攻擊怪獸破壞。可是現在還處于主要階段,因此,不滿足發動陷阱的條件。然而,他的不利境況還不在于此。沒有了雙電流,智慧之核就不能被卡的效果破壞,當然,也就無法發動其效果,召喚機皇帝神智∞。
這看似輕描淡寫的一舉竟然卻是隐含了重重殺機,将各種後續情況都考慮在其中并進行封殺。這個女人,究竟該是有多麽深的心機?
普拉西多抿緊了嘴唇,危機感頓時盤踞上了心頭。
“哼,這麽點小事就驚慌失措,看來接下來的難關,你不一定能撐下去了。”海馬凜得意地笑道,“我的主要階段,可還沒有結束呢。”
還不待對方多想,她淩厲的攻勢徹底揭開了帷幕,露出了隐藏在溫和表面下充滿攻擊性的真實的面目。
“我将墓地裏風屬性的詭術師和暗屬性的DD烏鴉除外,從手卡特殊召喚暗黑神鳥斯摩夫(7星,攻2700,守1000)。”
黑色的巨型怪鳥,伸展着龐大而不祥的翅膀,虎視眈眈地盤旋在了夜色缭繞的天空中。
“暗黑神鳥斯摩夫可以将墓地裏風屬性和暗屬性怪獸各一只從游戲中除外,從手卡特殊召喚。”海馬凜用一種微含着誘惑和殺意的口吻低低道,“那麽,普拉西多,讓你久等了,現在就進入期盼已久的戰鬥階段吧。”
作者有話要說:正如猜測的那樣,這次受虐的是普拉西多這個二貨。。。
仔細想想,神智在機皇帝中應該算是最弱的吧,效果各種不給力啊,反之,妹紙用的鳥獸族,雖然攻擊力一般,但勝在效果WS,于是,結果可想而知。。。
因為JJ抽,所以更新遲了,大家見諒吧~~
☆、79 繼承之力
夜已深,萬籁俱寂之刻,耳邊卻奇妙地傳來了嘆息般的低語。
這裏……是夢?
不見窗外的霓虹,聞不到家具木質的方向,就連身下的床鋪也不知何時失去了蹤跡。
海馬凜睜開眼,卻只看見無盡的黑暗……
這是夢吧。但,為何她會做這樣的什麽都沒有的夢?
若是那個人要召喚她,也不應該選擇這樣一個地點,那麽說……
“凜……”
随着耳膜的微微顫動,她如願以償地聽到了呼喚聲。
這個聲音對她來說太過熟悉,熟悉到都無需用雙眼去确認,她就能将名字脫口而出。
“啓哥哥……”心念輕動,海馬凜驀地轉過頭,胸中似有千言萬語,然而最終說出口的,卻是一句再平淡不過的話語,“你怎麽來了?”
為什麽會出現?那個時候不是明明已經做過告別了嗎?已經……無法再相見……
銀白色的巨龍在漫無邊際的黑暗中,散發着柔和而神秘的微光,就如同是永恒的明月般醒目,卻并不刺眼。
“确如你所說,我們本是處于兩個并不交集的世界,而你,似乎也并未從那位大人的血液中遺傳到和精靈溝通的力量。所以,你和我,照理應當是不會再見面。”平和如涓涓細流的嗓音,綿綿不絕地從白龍細長的嘴中流淌而出。仿佛是有種讓人平靜下來的魔力,少女原本慌亂的情緒,忽地就安穩了下來。
在并不算長久的沉默後,白龍又開口道,“然而,盡管不能再見面,但作為夥伴,我們的心是緊密聯系在一起的。只要你召喚我,向我尋求幫助,你應該總能感覺到我的存在。”
雖然并不處于同一空間,但實際上卻可能是無處不在,所以羁絆,就是這樣一種神奇的東西。
“是嗎……”海馬凜的神色有些黯然。話雖那樣說,但失而複得的東西,若再次失去的話,那種心情,依舊只能是五味雜陳。
“先不說這個了。我這次想盡辦法突破時空限制,也要和你見上一面,是為了轉交給你一些東西,希望你能好好收下。這些東西,在今後的戰鬥中,一定會祝你一臂之力的。”天啓劍話音落下,便伸出了一只龍爪,遞到了少女眼前。
海馬凜吃驚地朝着龍爪中望了一眼,說道,“這是……?”
“收下吧。”天啓劍好像并不願多語,只是勸慰道。
“可是……”相較之下,凜卻顯得有些猶豫,細長的眉毛也蹙了起來,“這個……特別是這家夥,真的沒問題嗎?”
“沒關系的,反正它也無處可去。為了生存下去,變節并不見得就是不可饒恕,更何況,曾經壓迫它的東西,已經不複存在了。”
“我……我知道了。”海馬凜伸出雙手,将被微光包圍的龍爪中之物,全數接了過來。
“這樣,我就終于能放心了。”白龍長長舒了口氣,随後,用一種溫柔中隐隐蘊含着悲傷的目光,低頭望着亭亭玉立的少女,“從今以後,我們就真的不會再見面了。但是請你不要忘記,凜,我永遠與你同在。”
“我……啓哥哥……”海馬凜雖明知沒有可能,卻還是想要出口挽留。
然而,天啓劍卻似是已經下定了決心,淡淡開口打斷道,“去吧,凜,勇往直前,永不退縮,然後,在風的盡頭,你會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答案……什麽答案?你說清楚點!”海馬凜一時間沒摸着頭腦,焦急地追問。
可是,白色巨龍卻已迫不及待地展開了翅膀,三對白色的羽翼驀然散發出耀眼的閃光,仿佛瞬時點亮了荒蕪的空間,刺得凜有些睜不開眼。
短短的一剎那,卻猶如永恒一般漫長,待海馬凜再度擡眼之時,她發現,自己正躺在卧室中的柔軟的大床上。
剛才那個,果然是夢嗎?
凜正沉浸在黯然神傷的氣氛裏,卻在下一秒,差點從床上跳起來。
她手中緊緊握住的,不正是之前從天啓劍手中得到的東西嗎?
已經……不會再見面了吧。
但至少,你的心意,我已經确确實實收到了。
啓哥哥,就讓我們在戰場上相見吧。
一起戰鬥,然後,我一定會改變這個世界。
空氣中似乎又傳來了微不可聞的低語,在猶如氤氲般的溫暖中,海馬凜安心地閉上了眼。
啓,你托付給我的東西,看來現在正是使用的好時機呢。望着飛翔在低空的黑色巨鳥,凜的嘴角勾勒出一個彎彎的弧度。
徘徊在D輪周邊的高速氣流,仿佛是讀懂了海馬凜的心思,猛地變得雀躍起來。
那麽,就讓好戲開演吧。
海馬凜:場上怪獸2,蓋卡0,手卡2,LP4000,SPC1
普拉西多:場上怪獸1,蓋卡0,手卡5,LP4000,SPC1
決鬥才不過進入初盤,照理應當是雙方互相試探的時刻,然而局勢卻一邊倒地對某單眼傲嬌男非常不利。
“戰鬥,疾風鳥人喬攻擊智慧之核!”
海馬凜卻不給對手任何餘地,毫不客氣地發出了命令。
沒有了陷阱掩護,守備力也只有0,那顆小小的白色圓蛋瞬時被利刃般的青岚撕成了碎片。
“真遺憾,因為不是被卡片效果破壞,所以智慧之核的效果無法發動。”凜看着對方空無一物的戰場,冷笑道。
“唔……”盡管暫時還沒有受到戰鬥傷害,不過普拉西多離自掘墳墓其實也不遠了。
“呵呵,正戲這才要開演呢,請務必要堅持住啊。因為,這個游戲規則,可是你定下的。”海馬凜尖銳地諷刺,随着破空般的振翅聲,齊齊鑽入了對方耳中。
“去吧,斯摩夫,對普拉西多直接攻擊。”
浴火重生的黑色巨鳥,雖已改變了原先的形态,但攻擊時的淩厲之姿,卻絲毫不輸過去。
尖刀似的黑色羽毛,彷如下雨般地落在了普拉西多的頭上、身上,也生生奪去了2700的生命值。
當然,在無限之力的作用下,對生命值的損傷會直接造成身體上的傷害,即便全身已經化為機械和金屬,三皇帝所應當承受的痛苦,卻不會減少分毫。
這或許是那個人最後的堅持吧,唯獨對于決鬥,他是不會存有任何偏心。
“切,真能幹啊。”普拉西多忍住疼痛,咬牙切齒道,“海馬凜……”
“多謝誇獎。”凜仿佛完全沒有在意,從對方話語中散發出的滿滿的讓人無法忽視的憤怒,好像對她來說不過是不值一提,依舊淡淡道,“最後,我蓋一張卡,回合結束。”
海馬凜:場上怪獸2,蓋卡1,手卡1,LP4000,SPC1
這叫人大跌眼鏡、心跳不已的一個回合總算迎來了終結,在後頭觀戰的黃昏隊三人也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
“有沒有覺得,凜好像變得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了?”布雷弗忍不住低低道。
“不一樣?沒有吧。”哈拉爾德卻若有所思的輕輕道,“她只是突然間強到讓你有點覺得陌生罷了。”
“強到……陌生?”布雷弗潛意識裏似是明白了什麽,卻苦于無法抓住實質,神情依然彌漫着困惑。
“是戰栗感吧。”習慣沉默的德拉甘,不知為何突然插話,“以前從來沒有從她身上感受到的壓倒性強大,使你産生了戰栗感。”
“唔,是這樣嗎?”布雷弗心中隐隐有些不爽。
“那樣手段,別說是那個莫名其妙的不速之客了,就連我們,在預先知道的情形下,都不見得能完全防禦住,更何況,凜明顯還留着下一手。”哈拉爾德面色嚴峻地補充道,他的目光正盯着海馬凜場上唯一一張蓋卡,心思簡直一目了然,“從這種意義上來說,凜确實變成了我們所不認識的凜。”
那份從容,那份精明的算計,滴水不漏的攻守轉換,簡直……就是無懈可擊,也難怪布雷弗要感到害怕,就連哈拉爾德自己,此刻也被一種夾雜着激動和顫栗的情緒所籠罩着。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麽出乎他預料的事呢?真是讓人期待不已。
“那張蓋卡……嗎?”聰明的布雷弗當下就明白過來,閃爍的眼神顯示出他正在轉什麽念頭,“無論如何,下一回合就能見分曉了。”
就在這個時候,普拉西多充滿自虐般的壓抑之情的冷酷嗓音,幽幽響了起來,“我會讓你後悔的,你這個蝼蟻。”
“我的回合。”(SPC2)
他看了眼手卡,忽然尖刻地大笑起來,“哈哈哈,海馬凜,你以為只要戰鬥破壞我的智慧之核,我就無法召喚機皇帝了麽?你太天真了。”他的臉色瞬時宛如是被浸入了窺不到底的深淵般陰沉下來,“覺悟吧,然後,用你的命來償還。”
“發動SP魔法-幻想之風,SPC2個以上的場合可以發動,選擇墓地裏一只等級2以下的怪獸特殊召喚,回合結束時破壞。我要喚回的,當然是智慧之核。”
奶白色的機械蛋又回到了場上。
“接下來……”普拉西多的神情忽然變得深不可測,“發動SP魔法-閃電權杖,SPC2以上時,破壞我場上一只怪獸。我要破壞的,是智慧之核。”
在SP魔法的連續使用下,普拉西多的戰術終于顯出了真容。
“然後,由于智慧之核被卡片效果所破壞,我從卡組、手卡特殊召喚機皇帝神智∞(1星,攻0,守0),神智頭部(1星,攻500,守0),神智攻擊部(1星,攻1200,守0),神智防禦部(1星,攻0,守1200),神智載部(1星,攻800,守600)。”
“合體吧,機皇帝神智∞(攻2500)。”
盡管曾有不小的阻撓,太一派來的同調殺手,還是亮出了鋒利的獠牙。五個部件組合到了一起,變成了一具充滿科幻色彩的機器人。
“合體怪獸?”
“竟然有這樣的怪獸?”
“……”
黃昏隊又是一陣小聲嘀咕,似乎是在讨論什麽。
海馬凜卻依舊是一臉的高深莫測,仿佛是在暗忖什麽,但更多的,或許是期待。
作者有話要說:忽然覺得斯摩夫同志會很苦逼。。。這就是投誠敵方的結局喵???
☆、80 速戰速決
普拉西多:場上怪獸5,蓋卡0,手卡4,LP1300,SPC2
海馬凜:場上怪獸2,蓋卡1,手卡1,LP4000,SPC2
在凜的刻意打壓下,普拉西多雖說是費了不少心思,但好歹最後還是将自己的王牌怪獸給召喚上場了。
機皇帝神智∞,5個部分雖各自攻擊力都不怎麽樣,但靠着其相互支援補充的特殊能力,絕對是一個讓對手頭痛不已、疲于應付的彪悍存在。特別是對于同調怪獸來說,神智的效果簡直就是BUG。如果沒有一點準備就匆忙上陣的話,除非你有不動游星那樣全能便捷的印卡機,不然你就等着和牛尾大叔一樣迎接轟轟烈烈的撞車結局吧。
不過,這一切對于某年輕社長來說,全然都不是問題。只要不出意外的話,這一局決鬥,她應該可以說是拿下了吧。
凜微垂下頭,望着自己的手卡,唇邊露出了一抹若有若無卻高深莫測的淺笑。
但,無論如何,這個回合她還是得先渡過。盡管那個猶如吃了一噸炸藥的普拉西多應該沒有什麽本事能夠在這短短的一個回合裏分出勝負,可是在無限之環的作用下,LP受到傷害的話,身體果然還是會感到疼痛啊。
所以……
凜擡起頭,以逸待勞地看着前方,沉心靜氣地等待着即将到來的洶湧攻擊。
由于對手出乎預料的一招使得自己戰術完全亂了套,普拉西多已經憋了一肚子的怨氣,這會兒好不容易眼看能扳回局勢,他根本就沒有多想,亟不可待地就發起了總攻。
“你覺悟吧!戰鬥,機皇帝神智∞,攻擊疾風鳥人喬!”
因為5個部件的等級都是1,所以此刻神智的攻擊力僅只是維持在最初始的階段,也就是2500,還沒有擊落暗黑神鳥斯摩夫的力量,這裏率先對攻擊力2300的疾風鳥人下手也是合乎常理。
但這樣一來,由于攻擊的範圍被限定了,也就很容易會被對方猜到戰術。
話雖如此,但此刻普拉西多已經沒有更多的餘地去想東想西了。他的心裏只想着要報剛才被羞辱的一箭之仇,以後出現什麽問題以後再解決吧。
眼看着白色機器人的攻擊馬上就要抵達到自己的場上,凜只是牽了牽嘴角,從容道,“發動陷阱護衛防壁,将我受到的戰鬥傷害變成0,然後從卡組抽一張卡。”
“哼,不過,你的怪獸卻無法幸免,在這絕對的力量下變成灰燼吧!”普拉西多不甘示弱地道。
青色的翼人瞬間散落成了碎片,只留五彩的羽毛紛紛揚揚,最終消于無形。
與之相對的是,海馬凜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仿佛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雖然沒能給予你生命值傷害有點可惜,不過……”普拉西多壓低的嗓音,仿佛蘊含着什麽刻骨的仇恨,其實不過只是決鬥沒有順着他的心意進行罷了,“等着吧,下個回合,絕對會有一場好戲……”
“是麽?”凜卻吃吃地笑着打斷,“若是為了應景,我暫且理當說一句‘拭目以待’,但是……”她誇張地搖了搖頭,“我不認為結局會有什麽改變。”
“你……”普拉西多這個不省心的家夥眼看又要被激怒,卻在最後的一刻改變了主意,或許,他也考慮到了用現實來打擊對方能夠收到更好的效果吧。
他看似不屑地輕輕冷哼了一句,接着用一種竭力裝出來的冷靜口氣說道,“我蓋三張卡……”
然而,除了某個人之外,誰也沒有想到,眼看着回合就要落下帷幕的讓人最放松的時刻,突變就這麽發生了。
“啊,這可不行……”作為始作俑者,海馬凜以一種無可奈何又忍不住暗笑的調侃口吻,輕笑道,“很遺憾,普拉西多,你不能在場上蓋卡。”
“呃?為什麽?”普拉西多自然是大吃一驚,在下意識将疑惑問出口的同時,也不忘嘗試将蓋卡塞進卡槽,然而,顯示屏卻宛如嘲笑一般顯示出了一個大而鮮紅的錯誤警告。
“你……你到底……”他氣急敗壞的同時,也眼尖地看到了屏幕上小小的提示箭頭,正不偏不倚地指向對手場上的一隅。
那是……
“可惡,你竟敢算計我!”某位太一兄忍不住咆哮道。
然而這震天動地的咆哮,卻絲毫沒能給對方哪怕是一丁點的動搖。
海馬凜還是用那種讓人恨得牙癢的淺笑,慢悠悠道,“決鬥本來就是互相算計的智商較量。你自己技不如人,還要狡辯,真是沒道理。”
某社長這顯然是在暗示某個不知死活的對手智商低吧。
“你……”普拉西多簡直要吐血了,他急紅了眼,回過頭大喊道,“海馬凜,決鬥還沒完,你等着吧……”
“我……我回合結束。”
普拉西多:場上怪獸5,蓋卡0,手卡4,LP1300,SPC2
雖然在怪獸數量上,是某皇帝之一大大占優,但場面上的局勢,卻怎麽看怎麽覺得微妙。
“……發生什麽事了?為什麽那個莫名其妙的家夥不能蓋卡?凜她到底做了什麽?”布雷弗忍不住提出疑問。
為了以防幹擾己方的思路,他的這些問題是對着哈拉爾德問出的,不過卻被耳尖的海馬凜劫去了話頭。
“啊,抱歉,沒有和你們解釋呢。”凜淡淡道,“暗黑神鳥斯摩夫只要在我場上存在,對方不能将卡片蓋放。”
仿佛是在對主人的說明做出回應,黑色的巨鳥昂頭和鳴了一下,順着風勢,将自己絕對的壓制力彌漫到了全場。
“也就等同于,那個莫名其妙的家夥将不能再發動陷阱。”哈拉爾德補充道。其實,心思細密的某戰齒王早就發覺了門道,盡管口氣平靜依舊,心裏卻在打鼓。那只怪獸真是可怕,攻擊力2700不說,還能以如此無恥的方法來進行封鎖,完全打亂對方的戰術不說,連自保的退路都……
也難怪布雷弗要覺得陌生了,面對這樣的凜,就是自己,也會忍不住感到戰栗吧。
勝負早已在結束前就分出,眼下值得觀摩的,也就只剩那個完結的休止符,要如何被劃出了吧。
那麽,凜,你要如何做呢?那個機皇帝竟然需要5個部分才能合成一個整體,想必,除了攻擊力之外,應該還暗藏着什麽秘密吧。你會用什麽方法來破解呢?
哈拉爾德提起了十二分的興趣,目不轉睛地注視着前場。
“我的回合,抽卡。”(SPC3)
凜的冷峻的聲線,此時聽來有點懶洋洋的,也許是對已經注定了結局的決鬥,有些提不起精神吧。
這不經意的一個舉動,當然也無可避免地刺激到了普拉西多脆弱的神經。他頗有些不是滋味地暗諷道,“你少得意,即便我不能蓋卡,不過機皇帝神智卻也不是你能夠輕易擊敗的,只要輪到下一個回合,我一定……”
海馬凜卻懶得去聽對方說什麽“只要”,她很不客氣地打斷了對方的發言,冷着臉自顧自說,“因為你場上有5只相同屬性的怪獸,因此我可以從手卡将神禽王亞力克特特殊召喚。”
“出來吧,亞力克特(6星,攻2400,守200)。”
火焰般的羽翼在視線的前方劃出流星般美麗的弧度,銀色铠甲的羽人戰士,在光芒中燦然登場。
“攻擊力2400的怪獸,竟然這麽輕易……”普拉西多輕呼出聲,卻馬上眼光一沉,“不過,攻擊力還抵不上我的神智。”
因為對手沒有召喚同調怪獸,不能吸收同調怪獸來增加力量的機皇帝神智的攻擊力有點吃緊,這也讓某位仁兄糾結了一小會兒,但顯然,此時的他多少放下了心。由于神智防禦部可以将來自對方的攻擊轉移到自己身上,所以,只要對方不能進行連續攻擊,自己就有機會。
“神禽王亞力克特在對方場上存在2只以上相同屬性怪獸的場合,可以從手卡特殊召喚。然後……”凜的語鋒突兀地一變,從原先的懶散一下子化成了尖刻,讓人猝不及防,“一回合一次,選擇場上表側表示的一張卡片,那張卡片的效果在這個回合無效。”
“什麽……?”
“什麽……?”
盡管是一模一樣的話語,但因說話人心情不同,所展現出來的情緒卻是截然相反。
哈拉爾德是驚訝中帶着欣喜,而普拉西多則是震驚中蘊含着深切的危機感。
“雖然不太明白,不過厲害……”布雷弗也來湊熱鬧,還不忘沖着身邊的隊友道,“對吧,德拉甘。”
“啊……嗯……”德拉甘點了點頭。盡管他不善言辭,但這一連串戰術中所暗含的殺機,他可是一點都沒有看漏。
機皇帝神智∞的攻擊力雖然高達2500,但這是依靠效果聚集其他部件所形成的最終攻擊力,其本身的攻擊力則是0,如果神智的效果被無效的話,別說是連續攻擊,就是一擊,那個奇怪男人都撐不下去。
這場決鬥,真的是很精彩,雖然有點一邊倒。
普拉西多的臉色則是陰沉到了猶如被抹了鍋底灰。
可惡,在沒有蓋卡的情形下,光憑等級1的神智防禦部,無論如何,他都是無法抵抗住這兩下的攻擊。難道,他真的要輸了嗎?
他竟然這麽輕易就輸給這個女人了麽?
他……
海馬凜卻沒有給對方任何遲疑的機會,她冷酷而清晰的嗓音,宛如是尖銳的利器,割裂了濕潤的空氣,刺得聽者鼓膜都隐隐作痛。
“那麽,就讓這場決鬥劃上休止符吧。”
作者有話要說:碰上斯摩夫+神禽王的組合,普拉西多這叫運氣太背。。。
PS問一下,神禽王在無效對方卡片之後要是離場了,無效的效果還會持續麽???
☆、81 久別重逢
普拉西多那宛如流星般的短暫出現又匆匆退場,對海馬凜忙碌的生活來說,或許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插曲。
那之後,在主人的帶領下好好觀光了一番新童實野市的風景,渡過了幾天悠閑的時光之後,哈拉爾德竟然非常意外地向凜提出了辭呈。
當然作為下意識的反應,海馬凜則是宛如嗅到異常氣息般地眯起了眼睛。
“你在打什麽主意,哈拉爾德?”她問。
“其實也沒什麽,我們這次提早從北歐過來,除了特意想和你見一面,再順帶适應一下場地之外,還有一些事情想要調查一下。”
哈拉爾德的回答明顯有些含糊,不過,凜也不是反應遲鈍的人。她似乎是有所察覺,但終究沒有說破。
“我知道了。”她松了口,緊繃的臉龐又恢複到了原先的若無其事,“那麽,如果你們需要什麽協助,不需要猶豫,直接來找我就可以了。”
“謝謝。”哈拉爾德笑了笑,“放心,我們的調查結束之後,還會回來見你的。”他難以察覺的頓了頓,随後又接着道,“到時候,有件事想和你說。”
“哦?什麽事那麽神秘?今天不能直說,非要過一段時間?”海馬凜看上去并沒有特別在意,只是像朋友之間調侃一樣随意應道。
哈拉爾德的口風卻一點都沒有松動,只是淡淡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那麽,凜,我們就先走啦,不要太想我。”布雷弗的言辭一向誇張,臨到離別也不忘占點小便宜。
“嗯,我不會忘記的。”海馬凜故意揉着太陽穴先應承道,而後斜着眼語鋒一轉,“你的聒噪讓人想忘也忘不了。”
“噗,布雷弗,你居然被拒絕了。”德拉甘難得笑出了聲。
“羅嗦,德拉甘。那是因為凜還沒有見識到我最優秀的一面。我是不會責怪她的。”有人說自戀是天生的,相信布雷弗就是這類生物。
“好了,我們該走了。”哈拉爾德忍住笑意,一本正經地揮了揮手。
在發動D輪的引擎,即将啓程之際,戰齒王別有深意地最後說了一句,“在那個時刻到來之前,請多保重。”
聰明的海馬凜當然明白話中蘊含的意思,她微微點了點頭,“你也是。”
三輛D輪絕塵而去,而送客的主人卻在玄關外若有所思地站立良久,随後招來了管家,匆匆交代了幾句,便坐車回到了公司。
從頂樓辦公室的窗外望去,漫無邊際的大海在陽光的照耀下呈現出迷人的蔚藍。
海馬凜看似閑來無事地在落地窗前駐足了片刻,而後才姍姍落座,随手打開了電腦。
在經過了一系列複雜的認證之後,電腦屏幕上顯示出來的是一個極其簡潔的界面。這是海馬公司所屬衛星的操作界面。
這個時刻終于還是來臨了。
海馬凜放在鍵盤上的手指驀地停了下來,她顯然在猶豫。
然而之後,她還是摁下了指令鍵。
其實她早就猜到了答案,只是內心的某個地方,還是在掙紮,不願意面對現實吧。
正好在這個安靜的時刻,沒有旁人打擾,讓自己徹底死心。
那一天,海馬公司的大樓內,作為社長的海馬凜一整天都呆在頂層的辦公室裏,不曾邁出大門一步。不見任何人,據說連最親信的下屬都被拒之門外,她就這麽一個人,靜靜地坐着,滴水不沾,猶如化為了石像,直到月朗星稀。
萬籁俱寂之刻,凜終于走出了海馬公司的大樓。一身黑色的駕駛服,騎着黑色的D輪,她猶如幽靈一般,鑽入了無邊的夜色裏。
哪裏?到底在哪裏?布魯諾!
難道連你也……背叛我了嗎?
過去的一幕幕仿佛是電影一般在腦海中浮現又逝去,心髒中宛如是翻騰着炙熱的岩漿,爆烈而絕望。
算了,反正,這也不是什麽難以想象的事。那個時候也是如此,他們三人總是自己擅自作出決定,一點都不考慮她的感受。連據理力争也被當成是任性……
她只是多餘的,無足輕重的裝飾罷了。
被舍棄,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就在海馬凜思維恍惚之際,隐約之中,她好像聽到有人在呼喚她的名字。
“凜……”
也許是被劇烈的風聲所掩蓋,那個聲音聽起來飄忽而悠遠,溫柔中蘊含着懷念的氣息。
她是幻聽了吧。在高速駕駛中,偶爾确實會發生這種狀況。這通常代表駕駛員的精神狀态不穩定,需要停下來休息。
海馬凜苦澀地勾了勾嘴角,正要扭動車把,沒料到就在這個時候,車輪忽然打了一下滑。高速駕駛中車胎的打滑可是致命的事故,弄得不好就是車毀人亡。
可惡,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凜竭力控制住車輛想要保持平衡,卻最終還差一步。D輪歪歪扭扭地眼看就要傾倒了。就在她認命準備接受沖擊時,那個溫柔的嗓音穿透了風的阻礙,灌入了耳中。
“凜,冷靜下來,握緊車把,控制住方向,別擔心,我會在一旁協助你。”
她的心底忽地感到一陣安心,遂依言而行。随後,她就感覺到身邊有個影子在急速靠近。
這是一種非常危險的舉動,不論是對于處于危險中的自己來說也好,還是對那個無故靠近的人。然而,她卻不知為何充滿了信心。
她……他們……一定會得救。
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