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我深吸一口氣,盡量平複自己的心情,捂住臉輕聲說:“不、不是什麽大事……我很快就逃出來了。”
但紅發男人似乎覺得我太輕描淡寫,一定是還隐瞞了什麽其他的事情,剛要張口再問點什麽——
“呋呋呋呋呋呋,這件事還得感謝老子才對吧?”
一個很有标志性的笑聲響起,我猛地拿開手驚愕地擡頭望去,一坨粉色不知道在半空中看了多久的戲,高大的金發男人雙手插兜從一棵沒有倒下的樹上跳下來,羅圈腿大搖大擺地向我們這邊走過來。
……救救我,阿銀,我要窒息了。
這已經不是速效救心丸能解決的問題了,快點給我上心髒起搏器啊啊啊啊!
原本已經下線溜了的阿銀不得不飄出來瘋狂按我的人中:“撐住啊絲黛拉,你要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不,我不可以。
“堂吉诃德·多弗朗明哥。”庫贊意味不明地說出這個名字,掃了我一眼,視線重新落回到這個目前還不知道目的的王下七武海身上。
“因為老子是大善人,看絲黛拉這麽可憐,舍不得讓她被賣掉當奴隸,所以就讓她走了。”多弗朗明哥咧個嘴絲毫不心虛地說,吐出一截舌頭大笑起來,“呋呋呋呋呋,不然在她這件事上,你以為會輪得到海軍嗎,黃猿?”
隊長和幹部們從表情一片空白已經要變成黑白色原畫了。
我氣得一下把手裏的空朗姆酒瓶扔到了地上——艾斯伸手試着去接了一下,但是沒接到,然而他也不敢再往前一步彎腰撿起來了,還沒見過我這麽生氣的樣子,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此時也沒有人再想去管那個依舊在撞瓶子的寄生蟲了。
我沒有理艾斯的動作,叉着腰大聲說:“你可拉倒吧,多弗,還不是因為你打不過……打不過……嗯。”
要不是不想把雷利現在住在香波地這件事抖落出來,我也不至于話說到一半就沒底氣了。
“呋呋呋,你怎麽不接着說了?你不說我可要接着說了,”多弗朗明哥露出一個壞笑,“沒想到從克洛克達爾那兒出來,你居然會來這裏,我還以為你會跟着他去阿拉巴斯坦呢。可惜的是今天他沒來,不然真想讓那只鱷魚看看今天這個大場面啊!”
一聽到克洛克達爾的名字,他們所有人都意味深長地看了我好幾眼。
大哥,我錯了,我不該怼你的,你就非得把我這點破事在這個場合都抖落出來嗎?
“不過不去那裏也好,阿拉巴斯坦一直都處于內亂,不像德雷斯羅薩,是愛與激情的王國。你要是不想回香波地,為什麽不和我去德雷斯羅薩呢?”金發男人舔了舔嘴唇,“我應該說過,我會給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你會成為德雷斯羅薩的王妃。”
“這樣聽起來反而更不自由了吧?”香克斯笑嘻嘻地說,“我了解絲黛拉的性格,她不會同意的,她不想要的生活還是別勉強了吧,天夜叉?”
突然,他眼尖地看到了什麽人,驚喜道:“啊,鷹眼!你來啦?抱歉,我昨晚醉宿忘記今天是約定好見面的日子了,不過正好你找過來了,晚上正好繼續開宴會!”
我震驚地看着世界第一大劍豪,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到的,米霍克一副已經轉身要走的架勢,但是這個時候被香克斯叫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對了,米霍克,你看看是誰在這!”香克斯右手扶住我的肩膀對他的劍豪好友‘當當當當’地展示,“絲黛拉,你也好久沒見到米霍克了吧,幸虧我之前叫他來了,今天正好能重聚,怎麽樣,開心吧?”
如果現在有什麽能形容我的心情,那大概就是一張表情包——‘你看你爸樂得.jpg’。
“呵呵,”我只能幹笑着說,“好久不見,米霍克。”
大劍豪先生居然認真地點了一下頭!
米霍克看我一眼,又看了香克斯一眼,淡定地仿佛這些糾紛都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好像本來就沒有,語氣平平地說:“我看到守着‘雷德·弗斯’號的普通成員了,他們說你在這個方向,聽到動靜我就過來看看。”
他頓了一下,面不改色地轉身要走:“看來我還是等你們談完話再來吧。”
香克斯伸出爾康手:“哎,等等,你別走啊!大家正要開宴會呢,你走了絲黛拉該傷心了。”
傷心個■啊!?
害擱這兒要開宴會呢,我看是給我開的鴻門宴,一會兒我豎着進去橫着出來了。
我暗搓搓地掐了一下香克斯腰上的肉,對米霍克露出一個标準的服務行業職業微笑:“您忙,您先忙,呵呵。”
就差彎腰鞠躬說‘慢走不送’了。
然而香克斯卻誇張地怪叫了一下:“絲黛拉,你掐我幹嘛?”
所有人又詭異地看了我一眼,我感覺自己現在都開始冒汗了。
……我TM怎麽就掐不死你呢?
“诶,對了,既然說到适合絲黛拉去的地方,鷹眼的島多合适啊,”香克斯恍然大悟一樣握拳擊掌,開心地看着我說,“絲黛拉你不是在那待過一段時間嘛,又溫馨又安逸,到時候也方便我們去看你,正好也能跟米霍克聚一聚了哈哈哈哈哈,免得他老是不願意出來。”
“……?”我的兩根眉毛都快要擡到發際線了,香克斯你對‘溫馨’和‘安逸’這兩個詞是不是有什麽誤解?
而且你怎麽能把火往鷹眼身上引啊,人家明顯擺出了自己就是路過的态度,你倆的友誼是不是塑料做的?
“不不不不不用了,”我連忙擺手,腦袋晃得比撥浪鼓還勤快,“這種事情怎麽能麻煩米霍克先生呢,呵呵呵呵。”
這要是我去了克拉伊咖那,他們知道了,今天這個一趟明天那個去看看,他那個喜靜的性格不得煩死啊?而且剛才一副與我無關要走的樣子,肯定是厭煩我了呗,我幹嘛還往上湊啊?
結果大劍豪居然認真地說:“我不覺得這是麻煩,如果你需要可以來,随意。”
“太好了,你看我就說米霍克會同意的吧,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啦。”香克斯摸摸我的頭發哈哈大笑。
“你可以不用來,紅發。”米霍克面無表情地補刀。
紅發男人的笑聲戛然而止。
“呋呋呋,我邀請你來德雷斯羅薩你死都不來,在鷹眼的島就待了那麽久,”突然得知了自己之前不知道的一段兒事情,多弗朗明哥額前青筋都出來了,“他的那個破島就那麽好?做人不能太偏心了啊,絲黛拉。”
“耶~絲黛拉不肯麻煩鷹眼,是怕我們到克拉伊咖那找你?你心疼鷹眼了嗎?”波魯薩利諾再次露出笑眯眯的表情。
……很難說多弗朗明哥的青筋和波魯薩利諾的皮笑肉不笑到底哪個給我的壓力更大。
“堂吉诃德,注意你說的話。”米霍克眯起眼睛,似乎是不滿多弗朗明哥說他的島是破島,一副他再敢往下說就要摸刀的架勢。
“兩位七武海要是在這裏動手可要上報世界政府啊,麻煩了。”庫贊已經累了,眼皮耷拉得比馬爾科還嚴重。
“哎,你們不要打架啊,一會兒還要開宴會呢,大家不要傷了和氣。”我現在已經看不出來香克斯的無辜到底是真的還是裝的了。
如果,每個人都能,少說兩句話,世界就能,更加和平(微笑)。
“不,我只是打定主意要在這裏繼續生活了,哪兒也不想去。”我苦笑了一下,無奈地嘆氣,忍不住咳嗽兩聲。
剛才因為接連震驚而麻痹的大腦現在緩過神來,左臂和後背的疼痛逐漸又能感覺到了,馬爾科那一下子實在是弄得不輕,主要是他膝蓋壓在我後背上,差點把我的內髒給擠出來。
不過他們看起來都不太相信我的話,但是這時候白胡子突然發話了:“馬爾科,你給絲黛拉看看剛才是不是弄傷了。一群毛頭小子……連這種事情都察覺不到,就知道在那裏拌嘴,真是不像話!誰敢再多說一句,別怪我不客氣了。”
老人握住手裏的‘叢雲切’,重重地往地上一砸,頓時沒有人吱聲了。
即使老了,畢竟也是當今‘世界最強男’,哪怕是海軍大将都要忌憚的。
阿銀環着手臂在空中飄來飄去,欣慰地點頭道:“看看,這就是老父親和臭男人的區別,懂?”
……你也少說兩句吧。
香克斯連忙跟着打圓場:“大家都坐吧,正好開個宴會,誰也別走啊,給我個面子。”
……我現在開始懷疑你是天然黑了,你看看在座(站)的各位,有誰想笑嗎?有誰還有心思開宴會嗎?有誰笑得出來嗎?
馬爾科掐住我沒受傷的那只胳膊,架着我走到了白胡子身邊,把我按在老人身旁的座位上,掃視了一圈剩下的人,他們都一副沒有也不敢有異議的樣子,我在內心偷偷松了口氣。
要不然今天就先抱白胡子的大腿吧,好歹他們不會在世界最強面前造次。
于是波魯薩利諾和庫贊一起,米霍克走到了香克斯跟貝克曼身邊,各自找了地方坐下,跟其他‘黨派’都保持一個不近也不遠的微妙距離。
隊長們和幹部們自覺地退開遠離了風暴中心,但誰都沒走——甚至露出了吃瓜的神色,就差拿幾個板凳抓把瓜子了。
只有多弗朗明哥天不怕地不怕地坐在離我最近的地方,翹個二郎腿,拄着臉頰歪着腦袋‘呋呋呋呋’笑眯眯地看我。
白胡子瞅了他一眼,沒說話。
馬爾科捏着我的胳膊看了看,剛要開口,波魯薩利諾歪頭問道:“絲黛拉,你穿的是誰的衣服捏~”
我低頭一看,額……難道自己剛才穿的就是這身一直在和他們說話嗎!?倒也不是不得體,只不過太大了,T恤的下擺都快到膝蓋了,褲子也不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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