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明顯是男人的衣服。
我臉色難看地擡頭看向馬爾科:“……啊這。”
對不起了,兄弟,現在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咱倆的關系了。我說咱倆之間真的很清白、就是我沒衣服穿借了你的,他們會信嗎?
馬爾科淡定地擡了一下眼皮:“我的。”
我無奈地用右手捂住了眼睛,已經不想去看其他人的反應了。
“剛才你治療了以藏,還‘修複’了碎掉的瓶子,”一聽馬爾科這麽問,我就知道肯定逃不過,“但是你沒辦法治療自己的傷?”
嘆了口氣,我點點頭道:“是的。”
他挑了下眉:“所以你真的不是故意接近艾斯并受傷讓他帶你來到白胡子海賊團的。”
我扶額,大哥,這怎麽到你嘴裏事情就變味了呢,你沒感覺到他們的目光已經要變成熱視線了嗎?
“我為什麽要故意接近白胡子海賊團……真的只是巧合啊。”
聞言,艾斯乖巧地點了點頭肯定我的說法。
“惡魔果實的能力嗎?好像沒在圖鑒上看過啊……”他擡頭看向身邊的老人,“老爹,你聽說過嗎?”
白胡子遲疑地搖了搖頭。
因為其他在場的幾位都知道我真正的能力,一個人怎麽可能吃兩顆果實呢?我趕緊解釋到:“額……其實應該算是一種……家族的能力?”
我也沒說謊,雖然這是我用能量兌換的能力,但畢竟這個‘瘋狂鑽石’是屬于我的近親的,不然也不會只要100萬點。
“瓦倫泰是你的姓氏?”馬爾科好奇地問,思索了一下,“沒聽過喲咿。”
“大概是我母親那邊的吧,哈哈,好像也不怎麽出名的啦。”這時候只能用這個世界和原本世界中的西方國家一樣的規則,女子出嫁之後随丈夫的姓氏來擋一下這個問題了。
“母姓……?”
斟酌了半天,我選了一個不那麽和之國說法(空條)的:“喬斯達。”
眼看着這幫人精一個個又開始思索,我開始後悔說這麽多了,但願他們不會找到什麽不符合我身份背景的漏洞。
結果波魯薩利諾卻突然說:“也可能是絲黛拉你小時候誤食了有這樣能力的惡魔果實而不知道呢,結果當成自己家族的能力了。”
我愣了一下,你不是知道我吃了控制果實嗎?在這說什麽呢……?
庫贊馬上反應過來什麽一樣,跟着點頭肯定:“确實有很多人以為自己吃了壞掉的水果,等到之後誤打誤撞發現不能下海游泳,才反應過來那是惡魔果實。”
白胡子探究地用眼角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長地說:“誰也不知道惡魔果實究竟有多少顆,從來沒有被發現、沒有寫入過圖鑒中的能力也可能有。”
啊?您在大海上這麽多年了,不可能真的覺得一個人吃了惡魔果實還不知道吧?普通的水果能爛成那麽惡心的味道嗎?
我困惑地望着他們,不知道打的什麽啞謎,剛要說點什麽,香克斯咳了一下,給了我一個眼神,貝克曼也在他身邊微不可查地搖頭,米霍克如老鷹般犀利的目光盯着我,讓我一下子動彈不得、也說不出話。
只有多弗朗明哥依舊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樣,只不過笑意更深了。
他們是……想讓白胡子海賊團誤以為我吃了別的惡魔果實?
“閉嘴吧你,”阿銀仿佛在看一灘扶不上牆的爛泥,“白胡子肯定是察覺到其中有隐情,看出來波魯薩利諾和庫贊不想暴露你真正的能力,幫你打了個圓場。他早就猜出來這确實是你的‘家族能力’,而且你也吃了什麽別的不方便透露的果實了。”
不愧是白胡子……但是波魯薩利諾和庫贊為什麽突然……香克斯他們又看出來什麽了?
我感覺自己的腦子突然變得遲鈍了,呼吸也開始變得沉重起來。
馬爾科低頭皺眉盯着我的額前,伸手擡起我的下巴:“你怎麽了,絲黛拉,怎麽突然出了這麽多汗?”
他連忙掀開了一下我後背處的T恤看了一眼,自言自語也是說給其他人聽:“後背上沒有明顯的痕跡,應該不是剛才受的傷……”
阿銀的聲音突然響起:“為了讓你擺脫這個混亂的局面,我給你想了一個絕佳的妙招。”
我靠不會吧不會吧?不會還給我來發燒昏迷那套吧?
但別說,說不定還真的會有效。
這段對話在意識中産生時,我的外在只是逐漸加重了喘息,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額頭開始冒冷汗,我抓着馬爾科的胳膊想要站起來——他困惑地托了我的手臂一把,不明白為什麽我非要起來,餘光裏其他人已經因為我的異常開始蠢蠢欲動了,黃發男人連忙想要把我按回去:“你現在這個狀态最好還是坐——”
下一秒,我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馬爾科下意識想要撈住我但速度還不夠快,我挽着他的胳膊墜了下去,另一只手捂着嗓子,一大口鮮血咳了出來。
阿銀這勁兒給的實在是有點太猛,我一下子沒收住,接連咳了好多血在地上,看起來人馬上就要沒那種。
不是,阿銀,這次你好不容易沒掉鏈子,但是也太用力過猛了吧?吐了這麽多血,我都不知道是哪來的,搞得我好像馬上就要挂了似的。
我的右胳膊勾着馬爾科,半跪着趴在地上不敢擡頭,萬一有人看出來不對勁可怎麽辦?
周圍一圈人‘唰’一下子全站起來了,誰都想上前來看看我怎麽了,然而我沒擡頭只能看個大概,馬爾科抽出手扶住我的肩膀,緊張地問:“喂,絲黛拉,你怎麽了?”
他擡手制止其他人想要上前的動作,以一個醫生的身份簡略地冷喝道:“不要過來,氧氣。”
我頭暈目眩地想要再次站起來,剛想要說點什麽,一張口又連吐好幾口血。
……不是,阿銀,你這還沒完沒了了?
我的意識已經模糊了,只想趕緊脫離苦海,忍不住伸手去抓最疼的地方,指尖太過用力,一下子就扯爛了胸口處的衣服、抓得心口前的皮膚破了幾道口子,我都意識不到自己無意識時用上了武裝色。
天啊,雖然我确實是想要脫離這個修羅場,但是未免對我有點太狠了吧?你來真的啊?
它:這裏可是有真醫生在,你不要以為能蒙混過關。
馬爾科趕緊抓住我的右手不讓我動,但是左手馬上想要接替,多弗朗明哥的絲線及時粘住了我雙手的手腕,死死扯着我不讓我繼續傷害自己,然而我掙紮的力氣大到讓站起來的多弗都踉跄了一下。
他們還有別人想要過來,卻被老人的一句怒吼喝退了。
“現在就帶絲黛拉回莫比迪克號治療!馬爾科!”白胡子渾厚而富有穿透力的聲音響起,或許是用上了震震果實的能力,震得我腦袋嗡嗡作響。
我短暫地失去了意識。
*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已經到了這幾天居住的醫務室,躺在床上,意識到自己還在發燒。
我忍不住呻/吟出聲,背對我擺弄醫療用品的馬爾科趕緊轉過身來:“你醒了。”
他戴着眼鏡,到床邊檢查我的狀況,我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胸口處已經上好了藥,一層溫暖的青黃相間的火焰鋪在那裏,不燙、暖洋洋的,我也感覺不到傷口處的疼。
“現在能說到底是怎麽回事了?呦咿。”黃發男人皺眉看着我,環着雙臂靠在牆上。
“……從小事開始我就有時候突然會這樣,”我虛弱地說,不是我裝,是我真的發燒好難受,“醫生也診斷不出來到底是什麽毛病,之前在米霍克那兒的時候也犯過病……”
什麽‘信仰’啊能量啊精神力什麽的,這種事情還是爛在肚子裏吧。
馬爾科嘆了口氣,我覺得他看出來我有不想說的事情了。
不過他貼心地沒有追究下去,只是說為我打了退燒藥和安眠藥,讓我安心休息。
*
我差點被開門聲吓得掉下床。
本來我已經醒了,但是察覺到身邊的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了,房間裏就剩我一個,我掩耳盜鈴地繼續閉眼睛裝睡,希望就這樣從此一睡不起直接長眠。
完全不想面對外面的爛攤子呢,呵呵。
“馬爾科說你已經沒事啦,你現在覺得怎麽樣,絲黛拉?”
原本以為是馬爾科回來了,結果居然……!?我翻身震驚地看着走進來的香克斯,他活潑地拉過一個凳子坐在床邊:“啊哈哈哈,白胡子桑好不容易松口放人進來了,大家給我了個面子,所以我就先來了哈哈哈哈~”
“……”我難以置信地望着他,說不出話。
“不過你到底為什麽會突然這樣,”他突然無比嚴肅起來,“米霍克說之前你也犯過病。”
我又把糊弄馬爾科那套說辭重新搬出來唠叨了一遍。
香克斯看起來若有所思,病房突然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過了一會兒,他唯一的那只右手拉住我放在床邊的手,溫和地說:“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就不問了,現在先安心養病吧。”
我緩緩出了口氣。
突然想起來外面還有那麽多人在,我不得不頭疼地問:“那他們都……”
“黃猿和青雉都走了,他們畢竟是海軍,不可能在這裏逗留太久的,”香克斯思索了一下,“不過米霍克留了下來,他原本就是來找我的。哦對,天夜叉也走了。”
……看來會見聞色也不一定就是好事啊。
我剛要以為自己這次就算安全度過了,他又說:“不過他們走之前說明天再見。”
我猛烈地咳嗽起來,就快把氣管也咳出來了。
香克斯安慰地拍了拍我的手臂:“你不用擔心他們之間會起沖突,這裏畢竟是海神島,大家不會冒這個險的。”
……謝謝,但是完全沒有安慰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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