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跟我說你們在這裏。”餘烨出現了。
“餘烨，你下課了？”月無力地趴在桌上，“我們沒什麽進展呢，對不起！”
淩把他們調查到的內容和餘烨交代了一遍。
“兩年前的那個時間啊。有個學生因為論文壓力太大自殺了呢。”餘烨毫不猶豫地答道，“這種事，學校和家長都不喜歡見報。但是我印象很深，她的男朋友在政教處賴着不肯走。”
“後來呢？”
“後來那個男生就畢業了，沒有後文了。”餘烨敲敲桌子，催月起來，“午飯時間到了，你們先去吃飯。別惹別人起疑。這個男生的事，我會去調查的。”
月追在淩身後跑出圖書館：“會那麽巧，剛好是餘烨說的那一對情侶嗎？”
“不好說。死馬當活馬醫吧。影魈又不是人類，吞掉人類的屍身，可以搬運很遠，而且很久也不會腐爛。所以嚴格來說，是沒有活動範圍限制的。”淩拿着手機給蛟發信息交代目前的進展，“案發地點不一定在這附近，甚至不一定在本市。”
“那影魈要是作惡，豈不是拿他沒辦法了？”
“先生自有辦法。”淩收起手機，對月泠然一笑，“吃飯去。”
“可是我肚子感覺怪怪的，一點也不想吃飯。”月快步跟上淩，揉揉肚子，“感覺很想吐。”
“舔過期的血舔多了吧？”淩似笑非笑地瞥了她那委屈樣。
“有可能吧。這算是生病嗎？”想到這是自己第一次生病，月竟然還有點興奮。
“好吧，看在你是為了任務的份上。”淩讓月在食堂坐着，自己去給她打了一碗粥，還買了肉松和鹹蛋攪在裏面。
“這是什麽？”月拿着勺子，很猶豫地往嘴裏送。
“粥。”淩頭也不擡地吃他的飯，“胃不舒服就吃這個吧。”
雖然沒吃過，但是味道還不錯。慢悠悠地吃了半碗，坐在對面的淩已經等了她半天。
“蛟回來了。”淩盯着手機，對月說，“她們去找先生了。你下午沒課，就回去找先生吧。我要開始擴大搜索範圍了。”
“好。”月收拾了碗筷跟在淩後面出了食堂。
月回到家，見餘烨正在搗鼓手機。
“這都能修？你也太神通廣大了！”蛟跑了商業區好幾家手機維修中心，都說已經徹底壞了，沒有辦法修理。
“非要修也不是沒辦法。只是成本高、費功夫，對方不相信你願意掏這個錢去修這種破手機，也不想浪費自己的精力而已。”餘烨熟練地拆出裏面的零件，一邊解釋，“而且，我們根本不需要修好它們。”
蛟見到月進門，迅速上前把她拉到跟前：“淩是不是整你了？”
“整我？沒有啊。”月一臉迷茫。
蛟掏出手機，啪啦啪啦搜了一會兒，把屏幕拎到月眼前：“你看。”
屏幕上是月和淩坐在食堂裏，淩在給月眼前的碗裏加菜——猛一看，倒是一副溫情脈脈的畫面。
“什麽？怎麽回事？”月跳開三步遠，“我舔了過期的血，回到人形以後就肚子不舒服，不想吃飯。淩說讓我喝粥。沒別的了！”
餘烨“噗嗤”一聲笑出來：“哈哈哈哈！原來會肚子不舒服的嗎？哈哈哈哈哈哈，我還是第一次知道！”
蛟無視他那副幸災樂禍的模樣：“總之這張照片引起不小的反響了，你之後和淩保持一點距離。今天早上罵你的那幾個女生，你不也領教了？”
“可是，他說我也算是為任務出了不少力，為什麽還要整我啊？”月手足無措地看看蛟，又看看沙發上氣定神閑在喝茶的連。
“哎，我幫淩說句話啊。”餘烨忍不住插嘴，“他可能真的只是關心一下你啊。畢竟，淩也是第一次當校草……哈哈哈哈哈哈！”說到後半句，餘烨憋不住又開始大笑起來。
“怎麽辦啊！”月下意識地抓住蛟的袖子。
“你別急，只是八卦。八卦不可怕，淩沒拿你怎麽樣就行。”蛟拍拍她的手安撫道，“八卦這種事，你躲一段時間就過去了。”
說得也是。月點點頭——別得罪淩才是最重要的，八卦什麽的，只要不是揭露自己的，她本身也不在乎。
晚上回到寝室，月收到張骥的信息：“你和徐淩很熟嗎？”
“因為他是徐嬌的哥哥而已。徐嬌中午有事出去了，所以我順路和他一起吃了飯。”找男朋友的事不能太松懈，已經過去半個月了，之後萬一因為任務顧不上，更要完蛋。所以月好聲好氣地和張骥解釋：“徐淩不算特別好說話的人，我可不敢擅自接近他呢。”
周天楊也發來信息：“今天真不好意思，害的你也受委屈了。”他沒有第一時間詢問徐淩的事，莫名地提升了很多好感。
下午蛟給她們倆補了不少課，月根據蛟的思路，回複道：“沒關系。我自己問心無愧，不在意別人怎麽說。只是你別和同學吵架了，這樣你的其他室友會很難受的。”
“嗯，我明白。對了，你和徐淩的事，在網上傳起來了。”果然，他終于還是問起這茬。
月也照着前面的例子給他解釋了一遍。
意外的是，在這期間，許超然也發來信息：“我記得你說你對徐淩不感興趣？”
“只是湊巧罷了。他是我室友的哥哥。”
月開始覺得，養魚還真的很累……一件事要不停地解釋很多遍，還得根據不同的對象延伸出不同的話術。早點找個固定的男朋友吧！
連那頭都受到了牽連。兩個室友陰陽怪氣地說，連怎麽被冷落了什麽的。
連滿肚子無奈。徐淩不怎麽和女生有私交。除了徐嬌，也就和陳蓮經常來往——這件事在班級裏大家都知道。也導致連時不時會受到一點排擠，但是畢竟不會明着來。
另一個室友付冰清和連還算要好，也看不下去她們這幅尖酸刻薄的樣子，幫着回了兩句嘴。
連倒是什麽都不想說，只想怎麽讓自己早點找個“正主”，就不用擔心淩的影響了。她想的也是任務可能會忙起來，情況萬一複雜化，就沒時間去談個戀愛“交作業”了。
于是她主動去找許超然聊天，但是對方今天卻不怎麽熱情。
“可能在寫作業吧。”那麽想着，連收了手機，也去寫作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