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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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過後她跟艾琳娜分開,一個去了魔藥辦公室,一個回到斯萊特林休息室。

“她還是不想理我是嗎?“德拉科坐在扶手沙發上盯着爐火語氣平靜的問。

“對,我試探過了。但是……抱歉。”艾琳娜站在他面前表情有些怯弱的回答,很怕他因為生氣遷怒到她身上。她有一次路過一間廢棄的教室,見過他是怎麽對待他的那幫朋友的。不知道那個可憐的人怎麽惹怒了他。但是躺在地上卷曲着身體痛苦的chuan qi聲和那雙冷漠的灰色眼睛她是不會忘的。

“這不怪你……她還需要點時間……每次都是這樣,我可以等。”德拉科旋轉了一下手指上的尾戒。他擡起眼,很溫和的看着艾琳娜,“總之,謝謝你。幫我繼續看着她好嗎?我要知道她做過的所有的事,說過的話。這會讓你為難嗎?我知道你們很要好。”他微微擡起下巴,脫離了陰影的臉,英俊的讓人不敢直視。

艾琳娜紅了臉,諾諾着,“不,不為難,我很樂意……”,她手指交叉在一起,無意識的緊緊握着。

“你是個聰明的朋友,值得信賴的……我一直這麽認為。”德拉科用一種舒緩的,蠱惑的嗓音說道。他灰色的眼睛迤逦深邃,有些憂郁,有些孤獨,還有一絲信任,單獨給她的,“你會替我保守這個秘密嗎?”

“我會……”艾琳娜呆呆的看着他聽到自己說。

“她看起來願意為你赴湯蹈火。”等艾琳娜上樓後坐在另一張沙發上的布雷斯玩味的評價道。

德拉科則是滿臉厭惡的表情。“如果不是因為我真得需要一個人……”他的聲音低沉又充滿着深深的不耐煩。應付艾琳娜那張平凡無奇的臉,用盡了他的耐心。他不得不壓抑着自己盡量展現出他的友誼。友誼?真可笑!馬爾福家族只有為利益驅使的行為。為了利益,可以讓自己成為他人的地獄。随時欺騙,只要于己有利,別人不過只是一個可供踩踏的梯子罷了。

“是啊,有的時候為了達成目的,我們也得應付不喜歡的人和事。”布雷斯感嘆着翹起腿。

“聽起來,你在意有所指?”德拉科托着下巴微微扭頭注視着他。

“不,我只是恐懼這樣被人對待而已。”布雷斯看着他,“有的時候,你很難明白別人展現到你面前的真心是真是假。也許只是隐藏在一張華麗面具背後的欺騙。”

“你渴望真心?”德拉科薄薄的唇略微勾起來,眼睛裏充滿興味。

“誰不渴望真心?它是最珍貴的東西。”布雷斯難得的認真。

“你不知道最珍貴的東西也最容易破碎嗎?”德拉科的眼睛裏劃過一抹不以為然。

“如果我有幸擁有,就會好好保護它。”布雷斯堅定的說。

但你的真心怎麽辦?你的真心對方也會好好保護嗎?德拉科望着燃燒的火爐沉默不語。

魔藥課上,斯內普看了眼手表還有幾分鐘就要下課了,扭轉臉對着斯萊特林的方向說:“也許別的學院已經知道了,在此我僅通知斯萊特林。聖誕節會有一個舞會,只對四年級以上開放,但如果你們願意也可以邀請一位低年級的學生。”

魔藥教室裏立刻發出興奮又吵雜的聲音。

“安靜!我還沒有說完!波特,你是不是鐵定認為自己能找到一位舞伴了?因為你勇士的身份?”斯內普用他慣常的諷刺的聲音說。

哈利覺得太不公平了,這些聲音都是他一個人發出來的嗎?

“我看不一定,除非那些姑娘的眼睛都被糞蛋糊住了。”斯內普繼續說。斯萊特林們放聲大笑。南希無語極了,她實在搞不清哈利和西弗勒斯之間究竟有什麽深仇大恨。為什麽一看見哈利,他就馬上打開毒舌模式的最大開關。

拉文德和帕瓦蒂連忙把自己的目光從哈利身上移開,似乎想跟他劃清界線,證明自己不是被糞蛋糊眼的姑娘。

“我的課上不準交頭接耳,格蘭芬多扣十分。”斯內普輕聲說。

哈利氣的要命,但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為只要他表現出一點反抗的苗頭,斯內普一定會趕在下課之前給格蘭芬多扣到五十分。

“舞會将于聖誕節晚上八點在禮堂舉行,午夜十二點結束。穿上你們的禮服長袍。”斯內普停頓了一下,他看了南希一眼,目光不再那麽冰冷,“好了,下課!南希留一下。”他的話剛落下,下課的鈴聲就響了。大家和往常一樣,把書本塞進書包,陸陸續續的走出教室。

南希走到斯內普面前看他收拾教案。

“我知道那個布萊克給你買了禮服。”他皺了下眉頭,看着南希緊張的模樣語氣立刻變得和緩,“你不用為難。可以穿它。這個給你。”他遞過來一個扁盒子。

“是什麽?”南希一邊問一邊打開它。盒子裏是對款式複雜華麗的綠寶石耳環。“

我看過那件禮服了,”在南希困惑的目光下他有點不耐煩的從教案裏翻出一張照片。上面正是布萊克送她的禮服。“不知道他在炫耀什麽?還專門寄過來!跟以前在學校一樣,自大、狂妄!”他用魔杖一揮,照片立刻燃燒起來。

“現在用不着了!珠寶店的店員說這樣的禮服配對耳環就足夠了,再加項鏈顯得累贅。”說完他又皺眉看看南希,“如果有人強迫你跟他參加舞會就來告訴我,我知道他父親的那套!”

“應該不會了,他最近沒有來找我。”南希笑了一下說。同時她有點淡淡的失落。看來他是真的放下了。其實,那也不錯。

看着她的模樣斯內普眉頭皺的更深了,“是啊,他跟他父親一樣,只要他們願意,是可以讓自己顯得很有魅力。但是他不适合你,這個我一開始就對你說過。馬爾福家族歷來的傳統就是利益至上,為了利益他們可以出賣一切。”他摸了摸南希的頭,“我不希望你受到傷害,你會有更好的。”

南希望着他點點頭。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裏,整個霍格沃茨像沐浴在春光裏。到處都是吃吃的笑和竊竊私語。如果有一位男生走過女生群旁,當然她們都是成群結隊的,那一定會引起尖聲大笑。

“你有答應誰嗎?”艾琳娜低聲問她。由于穆迪開始在黑魔法防禦術課上宣布說他要輪流對每個同學念奪魂咒,訓練他們對這個咒語的抵禦影響。她們就盡量躲在人群的最後面。

“沒有答應誰。怎麽了?”南希透過縫隙看着穆迪對着迪安.托馬斯念咒語,後者一蹦一跳的在教室裏轉圈,嘴裏唱着國歌。

“唉,你就好了,我到現在都沒有人邀請。”她有點難過的說。

“這才剛開始,好多人都沒開始行動呢!”南希看着她安慰道。

“我可不想最後在低年級裏面邀請一個,那樣太丢臉了。”艾琳娜滿臉憂愁的說。

“不會這樣的。”南希有點敷衍的回答。她看着拉文德.布朗正在教室中央模仿一只松鼠忍不住再往後靠靠。不過說來奇怪,自從她和德拉科分手的消息傳開後,來邀請她參加舞會的人三個學院都有,但惟獨沒有斯萊特林的。

下課後,哈利一瘸一拐的,羅恩走一步跳一下。“你們定好舞伴了嗎?”南希看着他們同情的問。幸好沒有輪到她。

“不,還沒有,你呢?”哈利呲牙咧嘴的說,他的腿麻的厲害。

“也沒有。”南希說。

“我也沒有!”羅恩驚喜的說,但轉眼他就沮喪的說,“你肯定不缺舞伴。”

“我想,如果你們不抓緊,好姑娘都要被挑沒了。”南希看着他們中肯的提出建議。

“是啊。”哈利很清楚自己想邀請誰,也許他該鼓起勇氣試一試。

中午吃飯的時候一個拉文克勞高年級的男生過來邀請她。南希正給牛排澆汁,被他這麽一吓,黑胡椒汁倒多了。她感覺周圍的人都在偷偷打量他們。

那個男生說實話長得還不錯,顯然他對自己也充滿自信。德拉科就坐在離南希隔三個位置的地方,他靠在椅子上跟其他人一樣看的津津有味。

“很抱歉,我想不行。”南希用帶着歉意的眼神看着他輕聲說。

那個男生顯然沒想到自己會被拒絕,他愣了一下問,“你已經答應別人了?”

“不,還沒有。”南希不太喜歡在這麽多人面前回答這個問題。不過這提醒了她,應該快點答應一個,不然就好像她還期待着誰似的。

“那好吧,祝你午餐愉快。”男生努力顯出無所謂的樣子轉身離開。

身邊的竊竊私語讓南希知道她這個午餐是不可能愉快了。她已經完全失了胃口。

“我覺得他不錯……”埃琳娜若有所思的盯着那個男生的背影說。

“你可以試試,還沒走遠。”南希對她說。

“算了。如果被拒絕那就太丢臉了。”她咬口香腸。

“被拒絕很丢臉嗎?”南希猶豫了一下問道。

“那當然了。就好比那個男生,我覺得他就是當場給你施個惡咒都可以理解。當衆被拒絕,啧啧。”

“但這也不是我的錯。”南希皺着眉頭。

“所以你應該快點答應一個了。”埃琳娜壓低聲音說。

“你說的對。”或許我自己邀請一個也可以,南希默默想。

等埃琳娜吃完飯,她們往餐廳外面走。

“或許我們應該給金絲雀蛋奶餅幹再多加幾種味道,顯然它們現在銷路不錯,為了乘勝追擊?”

是弗雷德的聲音。南希咬咬嘴唇猛的轉過身。雙胞胎同時愣了一下。他們身後幾步遠的地方是德拉科和西奧多。

“嗨南希。”弗雷德輕快的跟她打着招呼。

“那個……”南希突然發現主動邀請別人是件多麽需要勇氣的事。德拉科慢慢停下腳步,臉色有些陰沉的看着他們。西奧多不明所以也跟着停了下來。

“我想邀請你參加舞會,如果你還沒有答應別人的話……”南希幹脆利落的說,她發現,有些事只要做了開頭似乎就沒那麽難了。

“當然沒有……我是說,我沒想到……這應該是我來做的事。”弗雷德一臉驚喜的看着她。

“誰來做我認為沒什麽不同。”南希說。

埃琳娜看了她一眼,然後把擔心的目光投向雙胞胎身後的德拉科臉上。後者并沒有她想象的那麽生氣。是有一點,但也只是有一點點。

“那麽,你答應了?”南希問。

“他推了好幾個不就是因為你嗎?”喬治笑着說,“不過沒想到你先說了。兄弟,那我去邀請安吉麗娜了?”

“你随意。”弗雷德不假思索的回答喬治。他還有點恍惚。

“那麽,舞會那天你來接我。”得到肯定的回答後,南希對他笑了一下挽着埃琳娜的胳膊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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