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炸尾螺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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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後,疲憊的學生們拖着受傷的肉體紛紛去找龐弗雷夫人。南希的一只手背有一道長長的傷口,是被炸飛的木片劃傷的,裏面還紮了些木屑。她在疼痛之餘又有些無語,為什麽總是手受傷?

“你是麻瓜嗎?為什麽就不能用用你的魔杖?”德拉科寒着臉一路上都在指責她。

“我不是來不及嘛!”南希覺得分外委屈,真是飛來橫禍,受了傷還要被說。

“那你會不會躲?如果你跟人決鬥就老老實實站那挨打嗎?”

“我為什麽要跟人決鬥?”

“你不能永遠指望我給你施盔甲護身!我不在呢?”

“就好像你在就有什麽用似的?今天你就在啊!”

“對,我就想要你明白,不要老依賴我,我不是萬能的,我也有做不到的時候。就好比今天,我只來得及給自己施咒,稍微離你遠點你就會受傷!難不成以後要把你綁我身上嗎?”

“誰需要你!”南希覺得自己要氣死了,他話裏話外都在說她沒用,竟然說她像個麻瓜。憤怒在她心中滋生着,她停下腳步,“你覺得我特別差勁是不是?我求過你保護我嗎?你怎麽不說每次你沖過來那麽快,都不給我機會施展?”

“你施展什麽?施展用手擋着臉嗎?你一點自保能力都沒有!就連格蘭傑都比你強!她還是生在麻瓜……”

“她當然比我強,她是年級第一啊,她比所有人都強。”

“你明白我說的是實戰能力不是理論考試!”

“我不明白!我現在只知道你看我處處不爽!既然這樣你幹嗎不去找一個配得上你的呢?我就是這樣,我關鍵時候就會忘記用魔杖。但我不認為我就差勁到無可救藥,但可能永遠達不到你的要求。”

南希突然冷靜下來,她突然一點都不氣了。失望到極致。她到是想說一長串證明自己的話,可是話到嘴邊卻又覺得再沒有任何必要,說一個字都覺得多餘。

“你總是這樣,動不動就提……”德拉科咬了咬牙努力遏制自己的脾氣,“我對你的要求不高,我只需要你保護好自己。”

“我達不到,我保護不好自己。我對另一半的要求也不高,就是沒事別老訓我。你頤指氣使慣了是嗎?既然我們都達不到對方的要求……”

“我警告你南希,不要随随便便提那個詞!”德拉科仿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連胸腔都在疼。

“我沒有随随便便,我為你着想。你不是覺得我配不上你嗎?”

“我沒有覺得你配不上我。”德拉科的聲音低了一些,他注視着南希的眼睛,那雙好看的杏眼,現在一點波瀾都沒有,像一汪平靜的綠色的湖。

“那我自己覺得配不上好吧?”南希面無表情的看着他,“你現在自由了,愛找誰找誰去吧!你可以找達芙妮,可以找潘西,可以找那個拉文克勞的女生,随便你找誰,就是不要再來招惹我!”

德拉科用力拽住她的胳膊,臉色差的可以用慘白來形容,他眼底泛紅,痛苦、憤怒和無奈不斷交織着。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穩定了下自己的情緒,然後說:“我們別吵了好嗎?先去處理手,你不疼嗎?一會兒還得吃飯。”竭力使語氣保持平靜。

“我會去治手的,也會去吃飯的,但不是跟你!”南希覺得簡直荒謬,罵完了就沒事了?

“那你想跟誰?”德拉科幾乎是咬着牙問的。

“跟誰都可以,就是不跟你!我受夠了!”南希想要離開,但是他死死抓着她,掰都掰不開。“德拉科,松手!”

“你盡量用力,最好把我的手掰斷。”德拉科倒抽了一口冷氣,“你瞧你的心多狠,我就舍不得這麽對你!”他強忍着手指的疼痛,一點都不敢松勁,另一只手緊緊摟住南希的腰。

他知道他真的把她惹急了,但他現在也沒辦法退縮。因為他只要有一點跡象,她就會毫不留情離開。哪怕她再喜歡他也一樣。從他們認識第一天就知道了,什麽都沒有她自己重要。從某種程度來說他們其實是一樣的人,一樣自私,只為自己考慮。但不同的是,他從不這樣對待她,而她發起狠來,是不管不顧的。

“你們在幹什麽?”一聲厲喝在身後響起。

他們一起回頭只見斯內普板着臉,表情很難看,袍子角在風中翻滾着快步朝他們走過來。他聽說南希在海格課上受了傷,去醫療室卻沒看到她,龐弗雷夫人也說她沒來。于是他順着去海格小屋的路一直走,卻在露天長廊這兒看見他們摟摟抱抱。

德拉科瞬間松手,南希連忙撲到斯內普懷裏,她像一個受盡委屈的孩子般嗚嗚咽咽的哭。見到斯內普的霎那,她所有假裝的冷靜都不在了,立刻像小時候一樣告狀,“我的手好疼,他還一直罵我……”

她從來不這麽哭!沒有一次!斯內普的眼睛隐含怒火,他注視着德拉科似乎想要對方給他個解釋。但德拉科緊緊抿着嘴,蒼白着臉,一句話都不說,只是倔強的跟他對視着。

斯內普擡起南希受傷的那只手看了看,再仔仔細細查看她還有沒有別的地方受傷,見除了手背就剩下巴有一處擦傷了,他松了口氣道,“先去處理一下。”說完也沒有再理會德拉科,帶着南希轉身就走。

德拉科沉默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注視着他們的背影。良久他看了一下自己的手,上面都是一道道抓痕,有的破了皮還滲出一些血來。但他不覺得疼,因為都不及她跟他說分手時帶來的苦澀更疼。

斯內普帶南希回到辦公室,取出醫藥箱給她處理傷口。

“他說我很沒用,什麽都不會,只能靠他保護。關鍵時候就像個麻瓜,連魔杖都不會用。”南希一邊說一邊流淚,“我有那麽差嗎?就算真的那麽差也是我自作自受,用不着他來指責。”

“他說話太刻薄了。”沉默了一會兒斯內普緩緩說,“屬于家學淵源,他不應該這麽跟你說話。”

“是吧?你也覺得他刻薄?何止刻薄,我都要氣死了。真想當場給他施個惡咒,可是我打不過他。”南希低下頭難過的說,眼淚順着臉頰一個勁的流,止都止不住。

“你是在為打不過他哭嗎?”斯內普無奈的抽出她兜裏的手絹給她擦眼淚。

“都有。但最難過的是他說話太難聽了。他還說我只會用手護着臉。”

“護着臉這種做法倒是沒錯。”斯內普彎着嘴角。

“你還笑?”南希哭的更厲害了,“我是不會原諒他的!”

斯內普看着她嘆口氣,“其實,他也沒完全說錯你。你的自保能力真的為零。這也不能全怪你,是我對你保護太過了。你待在我身邊連用魔杖的機會都沒有。什麽都在第一時間為你解決。所以,你到現在也沒有習慣魔杖是你身體的一部分這件事。我總怕你會受傷,但其實這恰恰助長了你依賴的習性。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不能再保護你了,你該怎麽辦?”

“你為什麽不能再保護我?你永遠在我身邊啊,我哪也不去。如果你不喜歡,我就不去西裏斯家了。”南希看着他滿臉的疑惑。

“誰也說不準未來的事。”他凝視着南希的眼睛,“如果真有這麽一天,我沒法待在你身邊了,你也要好好的想方設法的活下去。你是莉莉的女兒,你會像她一樣勇敢對嗎?”

“你從沒有對我講過她的事……你認識她?”南希微微揚起頭看着他問道。

斯內普透過她像是看到了另一個人,那個初次見面的深紅色頭發的女孩手拿着一朵枯萎的花讓它張開花瓣。陽光下他們坐在小河邊的草地上談論魔法世界。她問,他回答。她很擔憂她的麻瓜身份會不會有什麽不同。他遲疑了下說不會有什麽不同。在綠蔭的掩映中,她那麽驚喜和放松的神色他永遠也不會忘記。

許久的沉默後,斯內普緩緩說,“從今天起,晚飯後來這裏。不管未來怎麽樣,至少現在我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你。如果有,就用你的魔杖讓他知道代價。”

從這天開始德拉科再也找不到任何南希落單的機會。似乎知道他會來糾纏,南希上下課都跟一大群人待在一起,晚餐後她就去斯內普的辦公室上小課,然後要求斯內普送她回寝室。果不其然他就等在休息室裏。但也許他只是喜歡一個人烤火。

“你們真的分了?只是吵架吧?”占蔔課上艾琳娜壓低聲音不可置信的問。

“你是沒有聽到他指責我的話。不,我不想再回想一遍。總之,我這次是認真的。”南希繃着臉用卡尺比着星圖。“你瞧,土星上升28度,這預示着我将有一場考驗,要堅定的堅守本心。本心是什麽?當然是離他遠遠的了。”

“你能信這個?這門課就是個騙局!”艾琳娜沒控制住聲音,特裏勞妮教授立刻從哈利和羅恩那裏轉過身。剛剛她正在預言一場死亡。

“讓我看看親愛的。”她接過南希的星象圖。“哦,這真是不幸,但又冥冥之中有絲希望……”她看着南希充滿求知欲望的眼睛,聲音更加飄渺,更加富有神秘感。

“命運的力量就像是風和潮汐…… 如果掌握了它們,水手就可以調整船帆來适應。但我們不能控制我們的生活,因為我們也是命運不可分割的一部份,并且表達着它的意志。但那并不意味着我們的生活是确定不變的。我會給你一枚我親手制作的運氣手鏈,它會在一定程度将你的命運往好的方向引導。”

在帕瓦蒂和拉文德羨慕的目光下,特裏勞妮教授遞給南希一串彩色玻璃珠子的手鏈。看到艾琳娜不以為然的表情她沉重的說:“我看到你在錯誤的路上一路前行。你不敬畏命運,也不相信占蔔給你的啓示。最終一定會埋葬在既定命運的深坑裏。”

“教授,那要怎麽樣才能避免既定的命運?”拉文德緊張的問道。旁邊的帕瓦蒂連連點着頭。

“好好學習占蔔,我在第一次上課的時候就跟你們說了。雖然你們當中出現先知的可能性少之又少。但是信仰它可以避免你走彎路。”特裏勞妮教授昂着頭說。

“活像個傳教士,要不就是搞傳銷的。”艾琳娜對此嗤之以鼻。她們沿着旋轉的樓梯往下走,準備去餐廳吃晚餐。

“我倒覺得她還有點可信度。畢竟都給我的事情對上了嘛。”南希擡起手腕欣賞着運氣手鏈。

“這種延讀非常模糊都能對得上的。”艾琳娜毫不含糊的指出。

“是嗎?”南希不以為然的說,顯然她沒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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