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書人不理會他人繼續說道:“人族供奉崇拜的上神尊者,生于混沌,也是六族之道,卻不偏向任何一族;他有一位已經出師的弟子...”頓了頓,說書人打開扇子。
“也就是神宮的大帝,在鬼煞兩族頻繁進攻天族想獲得天人兩族的統治權時,上神告訴大帝,天族天命池中供養着一朵聖靈族聖物紫昙花,紫昙花本身亦正亦邪、超脫六族之外,需要以至誠至善之人的血去點亮它、喚醒它,那此人非當時的大帝莫屬,大帝遵照上神尊者的話将紫昙花喚醒,由于紫昙花生養在天族可窺測天機的天命池中,生來便通曉六族大事,也無需大帝指引,就一人上陣對戰數萬鬼煞大軍。”說書人緊接着喝了一口水,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
“此後,紫昙在戰場上屢戰屢勝,不曾有敗績,故被六族稱為昙花戰神。”說書人又不緊不慢地說道。
“但咱們今天要講的,是關于神宮大帝的故事;大帝無名無姓,之因帶領天族平定六族有功,故天族建立神宮并尊稱其為大帝,将神宮作為朝拜大帝的地方,也就跟我們人族的皇宮是一個道理;昙花戰神稱他為師兄,對大帝恭敬之至,這六族如今的和平也是昙花戰神打下來的,當然大帝也就在背後操作着一切,戰神就是他最重要的武器。”說書人打開扇子扇了幾下。
坐在二樓的江紫游便聽不下去了,恨恨地站起來大聲說:“那你的意思是戰神沒有頭腦任由大帝操控嗎!”
“就是,怎麽可以這麽說戰神!”
“就是太過分了!”底下的人都開始打抱不平起來。
說書人看着比較激動的聽客們,陪笑道:“在下不是這個意思,青書閣的故事只是個故事,不需分清真假,只當消遣時光罷了。”
江紫游剛想繼續大喊,卻感受到身旁有一道寒冷的視線,只好委屈地坐了下來。
說書人見大家慢慢地安靜,又聲色具備地說了下去:“大家都知道,天族有個規矩,就是每位仙友必須下凡渡一次劫,并且将仙魂排出下凡投到人族的肉體凡胎上,咱人族都講三魂七魄,魂為能力,魄為記憶感受,這天族也是這樣,但因為天族的仙魂力量太過洶湧,所以必須轉化為人下凡歷練一番,但大帝卻偷偷地往仙魂中注入了情魄,那紫昙畢竟是受他的血滋養生長的,也肯定感受得到,所以她偷偷地下凡投胎到人族來更改這天定的孽緣......”
“到後來也不知什麽原因,在人族的大帝喜歡上了下凡來阻止他動情的紫昙,當時在人族的紫昙是一個王公貴族的貼身女侍衛,不知道怎的招惹到了魔族的那位,也不知道什麽原因居然和魔族的那位生了個孩子,也就是魔族尊貴的二公子;在魔君與紫昙愛意正濃的日子裏,癡情的大帝不止一次的去魔族入口不歸林尋找在那失蹤的紫昙,好像那時候的紫昙人名叫夕繪,魔君幾次放過大帝,大帝卻不管不顧繼續尋找,後來魔君實在是受不了了便用當初女娲造人時剩下來的泥土捏出了另一個夕繪,并将那個假的夕繪還給了大帝.....”
江紫游聽着聽着快要睡着的時候,小二端上了兩盤糕點和羊奶,江紫游聞到香味瞬間清:“啊啊啊啊啊清明果子和驢打滾!還有羊奶,要吃要吃!”江紫游不管身旁那冷冰冰的紅衣雕像,直接大口吃了起來.....
天族,在神宮的一個角落,那裏有一顆巨大的紅楓樹,樹下有一穿着金絲白衣華服的男子安靜地睡着,紅色楓葉鋪滿地,白衣君子夢相思;這時有一位淺橙色衣的女子,姍姍走近,娴雅精致的面容,眉眼如畫,妙筆丹青,她像極了紫昙。
白衣男子忽然眉頭緊蹙,神情痛苦無比,随後他慢慢睜開了眼睛,看着站在眼前的人兒,微微一笑,向她伸出手去,時間仿佛靜止在這一刻,兩個如雪如玉的身影,在紅楓的映襯下顯得格外般配耀眼。
她走到白衣男子身邊坐下随後将頭靠在他肩膀上,嬌羞一笑,朱唇輕啓:“夫君,你這一覺可睡的還行?”白衣男子順勢将她拉入懷中,手覆上她的臉頰:“小夕,本帝又夢到你了。”聲音低沉魅惑,在她耳邊輕輕說着,惹得她一陣嬌笑......
白衣男子看着懷中巧笑嫣然的女子,腦海裏卻是另一個人的身影,懷中的女子看着那英俊的臉龐漸漸冷漠下來,她也坐了起來,冷靜地整理了一下衣服,最後又溫柔細語地問:“你,還要繼續睡嗎?”
男子沉默不語,她又接着說:“這紅楓樹真的是治病良藥啊,就連我都敗給了它。”白衣男子突然轉頭看着她,冷漠一笑:“是啊,它能讓本帝看見她,畢竟你,不是她。”說完起身抖落衣服上的楓葉,緩緩走遠。
女子看着他的背影,眼中仿佛迷上了一層霧氣,自嘲一笑:“我最終,代替不了她。”話音未落,幾滴淚珠應語而下...
天族神宮,拜神殿中,幾位天族人推測出今天是大帝醒來的日子,這幾天雖然六族和平相處,但大帝不在總會弄得衆仙慌張,這時大帝也就是剛剛那位白衣男子,緩緩從神殿側方走出,走到帝座上緩緩坐下,看着衆仙松了一口氣的模樣,他卻覺得他們可惡惡心至極,冷漠開口:“你們,找本帝有什麽事嗎?”
有一位較為年長的仙君站出來,恭敬道:“回大帝,天族已經舉行戰神紀念式,也是是時候選出下一任戰神繼承昙花戰神的衣缽了。”
大帝聽到昙花二字,更加冷淡地說道:“她,才不見了幾天,你們卻只想找人接替她”随後又大聲喊了句“要取代她!?”衆仙看到這副場景紛紛作揖勸解大帝莫要生氣,後有人出來說:“再過五、六天就是天命池去濁去晦的日子,大帝可以在那天去請教天命池,問他昙花戰神如今身在何處。”
帝座上的男子緊蹙的眉頭微微舒緩,又冷淡道:“那,就照你說的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