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煩躁的把書一合準備回寝室。
“嘿!”德拉科連忙起身快步走過來攔住她。“我們吵到你了嗎?那我們可以回寝室說,你接着看書好嗎?”他有些小心翼翼的說。
“我不明白!”南希看着他。
“你不明白什麽?”德拉科已經比南希高出了半個頭。
“你為什麽總找他們麻煩?”
“也許你聽說了,我并沒有對波特說什麽不是嗎?”德拉科抿抿嘴。
“很顯然,你現在已經把範圍擴大到他的朋友身上!他們又怎麽得罪你了?”
“如果你把今天的經過聽完,你就會發現是那個格蘭傑先說我的!是她先說格蘭芬多校隊就沒有一個靠金加隆進去的!”德拉科惱怒的說。
“準是你又到處炫耀你爸爸給的那七把掃帚!你自己這樣說,你讓別人怎麽想呢?”
“我希望你能為我想想,這件事你怎麽能都算在我頭上呢?我什麽都沒做,韋斯萊想給我發惡咒,可他自己的破魔杖不争氣,向後噴射了,這也能怪我嗎?”
“那你罵赫敏泥巴種呢?”
“那是事實不是嗎?我沒有罵她。”德拉科深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低聲說,“南希,她跟我們不是一種人。”
“也許我跟你也不是一種人。”南希看了他一眼轉身準備走。
“你一定要這樣嗎?為了這些莫名其妙的人跟我絕交?”德拉科不可置信的說。
“也許吧……”南希看了他一眼回道。
晚上,南希又做了關于蛇的夢。還是那個斯萊特林男生的背影,他坐在巨蛇的頭上,任它四處游走。這回夢裏多了個紅頭發的女生,她跑着,不停追着他們。她同樣看不清臉孔。
南希發現只要做這樣的夢,她的精神就特別不好,像透支了大半精力一樣提不起勁。
也許應該用貼紙把那四條小蛇貼起來。她想。
十月來臨了,濕乎乎的寒氣彌漫在場地上,滲透進城堡裏。
這是流感的高發期。
南希把整個宿舍的有關蛇的地方都用貼紙糊上了,可那種夢還是頻頻出現。
“你應該吃點感冒藥!”埃琳娜一邊帶手套一邊對南希說。這節課是草藥課,她們在給跳動傘菌培土。
“我沒生病,我只是……”
“腦子出了點問題。”達芙妮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頭。旁邊兩個女生立刻笑了起來。
“你不知道南希有多可愛,”達芙妮沖德拉科說,“她把我們宿舍所有蛇的圖案都用羅哈特教授的貼紙貼上了。你要知道,即使那只是貼紙,我們現在也不得不躲在衣櫃裏換衣服了。”
“因為洗漱室也是。”潘西尖聲笑道。
“好了,南希因為它們老做噩夢!”埃琳娜勸道。
“我們沒有說什麽呀?我們不是乖乖配合了嗎?”潘西說。
“對呀,畢竟我們十分怕她給院長告狀!”
“抱歉,羅哈特教授聽到我要粘什麽東西就立刻塞給我一大堆貼紙。是我沒想周全,我回去就拿別的換下來。”南希說。
達芙妮皺皺小巧的鼻子目光轉向南希,“也許你不該來斯萊特林,你貼不完它。”
“可以安靜點嗎達芙妮,你影響我培土了!”德拉科寒着一張臉冷冷說。
南希回到宿舍把羅哈特的貼紙全都摘下來。她沒有再貼別的什麽上去。反正也不管用不是嗎?
“哦,真是久違的令人清新的空氣!”達芙妮重重的躺在床上誇張的說。
潘西立刻配合的笑起來。
薩麗低着頭不說話不參與恨不得把自己永遠的埋在一本雜志後面。
埃琳娜追上走出寝室的南希,擔心的看着她說,“需要我陪你嗎?”
“不,不用,我只是想去跟龐弗雷夫人讨瓶提神劑。”南希一邊走一邊扭頭說。
“那你別忘了一會兒去大廳參加萬聖節晚會。”埃琳娜叮囑道。
“好的。”南希點點頭緊了緊脖子上的圍巾轉身走下樓梯。
她低着頭快步走,懷裏捧着貼紙,她想找個什麽地方扔掉,最好不被羅哈特教授發現。
突然,在拐角處她與人撞了個滿懷,羅哈特教授的貼紙滿天飛。“哎呀!哎呀!”那些貼紙尖聲叫道。
“這是什麽東西?”雙胞胎其中一個從身上揭下來一張舉到眼前看。
“撞疼你了嗎?我來幫你撿。”另一個說。
“不用!啊不是,我是說謝謝。”南希結結巴巴的說。
男生笑了一下,一邊撿一邊說:“你還記得我嗎?我叫弗雷德,跟你說過話的……往盔甲裏塞糞蛋……”
“對,我記得,我只是分不清……”南希也蹲下一起撿。
“沒什麽,我媽媽也分不清。”
他又快速撿了一會兒,站起來,“都給你。你是羅哈特的粉絲嗎?我媽媽也是。”
“哦,不是,我,我是想扔掉這些,找個地方。不被人發現的。”
“那交給我們吧,我們有一萬個地方不會被人發現。”弗雷德積極的大包大攬。
“啊,不用了,我……”
幾分鐘以後,在弗雷德的勸說下南希把羅哈特交給他們然後愉快的道別。
“嘿兄弟!瞧瞧你說的話,我媽媽也分不清!我媽媽也是!噗,離了媽媽你就不會說話了嗎?”喬治一臉壞笑的擠兌他的雙胞胎兄弟。
卸下了負擔的南希快步朝大廳走去,她繞了一條小路,不想遲到。據說,鄧布利多預定了一支骷髅頭舞蹈團助興。
“要我說,她可真夠嗆,她貼之前難道沒想到住在那個寝室的都是女孩子?”
“不要再跟我提她了,達芙妮!你非要讓我吃不下飯嗎?”是德拉科的聲音。
“我只是覺得她是你朋友,也許你可以勸說她一下,畢竟那些貼紙還好好在那貼着呢!”達芙妮連忙用甜膩的聲音解釋道。
“誰跟你說她是我朋友了?她什麽也不是!”德拉科的聲音冷漠至極。
“好了,好了,我再不提了。我們都知道她什麽也不是。”達芙妮連忙應和。
南希輕輕的向後移動腳步,在一面牆的背後停了下來。直到他們遠離了這裏。
她的淚止不住的流下來,她也不知道自己哭什麽,德拉科現在不承認她是他的朋友了這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她一點也不想去大廳參加晚宴,只是漫無目的的走着。
學生們都去參加萬聖節了。空蕩蕩的走廊只有南希一個人。她膽小的性格這時候發生了作用,她開始止不住的最大限度的回想以前聽過的吓人的故事。
她有點後悔一開始的決定,也許這個時候去大廳宴會還沒結束?
突然,她聽到了什麽奇怪的聲音,于是她暫緩腳步。這時前方傳來一聲凄厲的叫聲,好像是什麽動物發出的。南希停下來。一切又變得安靜。
她貼着牆慢慢的移動身體,直到她能讓自己的一小半臉露出去。
咦?什麽也沒有?
她疑惑的走過去。
牆壁的地上有一灘水,她順着水往牆上看去,發出一聲尖叫,驚恐的向後退去,連魔杖都忘了往出拿。
那是一只貓,身體僵硬的倒挂在一支火把架上,它的尾巴慫拉着,頭卻以一種反重力的方式擡起來,面對着南希的方向,眼睛睜的大大的,直勾勾的瞪着她。
在它下面的牆上,寫着亮閃閃的字,
密室已經再次打開,與繼承人為敵者,死!
一陣忙亂的腳步由遠而近傳過來,三人組出現在南希面前。
哈利忙着攙扶起南希,“我們聽到了尖叫,你怎麽樣?發生什麽事了?”
“剛剛參加了鬼魂尼克的忌辰晚會!那真是災難!”羅恩喘着粗氣說道。
“你們看!”赫敏聲音顫抖着用手指向牆壁。
幾個人一動不動的站着,瞪大眼睛,足有好幾十秒。
“聽我說……我們可不能傻站在這裏,會被人發現的……”羅恩咽了口唾沫。
但已經晚了,宴會結束了,4個學院的學生高聲談笑着從兩端湧進過道。
“怎麽辦……”南希絕望着用極低的只有站在她身旁的哈利才能聽到的聲音說。
南希覺得糟糕極了,即使三人組竭盡全力的證明他們四個一直在一塊兒,可是鬼魂尼克的證詞一下子就推翻了這種說法。
“那也不能說明是南希做的!”哈利堅定的說。
“對啊,我們不能是參加完忌辰晚會才遇到了南希然後一起發現這個的嗎?”羅恩嚷嚷道。
南希很感激他,但她知道這沒用。他們一起被帶到了校長辦公室。
“我可以知道你們沒有參加萬聖節宴會是去做什麽了?”鄧布利多問道。
三人組七嘴八舌的說起來。可怕的腐爛的宴席、無頭獵人團、磨鋸子一般的音樂。
“那你呢?波特小姐?”鄧布利多明亮的藍眼睛轉向南希。
“我……我不想去……我只是不停的走……這不是我做的!我沒有殺死那只貓!”
費爾奇發出極大的痛哭聲:“我,我知道我拿這位小姐沒辦法!她是斯內普教授的女兒不是嗎?我可憐的洛麗絲夫人!”
“鄧布利多,不是我想偏袒,南希根本沒有理由這麽做?何況,以她的程度,她也做不到。”斯內普好幾次想說話都忍了下來,這次他再也忍不住了。
鄧布利多仔細看着貓,它像一只标本一樣躺在辦公桌上。
“波特小姐我可以看一下你的魔杖嗎?”他問
“當然可以。”南希把自己的魔杖遞過去。
鄧布利多仔細的端詳着,用他自己的魔杖對着施了幾個複雜的咒語。然後還給了她。“謝謝,魔杖沒有問題。”
“那就是他們三個做的!或者他們是一夥兒!反正誰也跑不了!”費爾奇跳着腳,像瘋了一樣!“他們讨厭我!讨厭我的洛麗絲夫人!因為我是個啞炮!”他大聲痛哭,同時用力抽着鼻涕。
“啞炮是什麽?”哈利問。
羅恩和南希同時笑出聲來。只不過他們立刻止住了。南希用力咬住嘴唇。羅恩微微彎着腰憋的不停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