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楚辭離開之後,芩藍才知那是仙族天師,先前仙魔大戰之時,見過一次,而小宮主是他的徒弟,眼下該如何?現下小宮主,魔族身份未曾暴露,天師自然不知,日後若讓天師知道了去,又該如何,此等大事,需将從長計議。
過了許久,邀月醒來,看見屋中只有自己,未曾看見師父,不知師父現在在幹嘛?下去閣樓看見師父正和無言下棋,晚飯時間将至,卻還有心思下棋,難道他們都不餓的嗎?
“師父,徒兒好餓,可以吃飯了嗎?”之前就只吃了些點心而已,眼下實在的餓的緊。
“對了,是到吃飯的時間了,本公子居然給忘了。今日本公子請客如何?”我等仙體自然不食凡物,楚辭亦是如此,單單忘了她只是個凡人!
“好呀好呀,快走吧。”
轉眼間,他們來到了一處名叫忘憂樓前。此時正是吃飯之際,人自然多了些,剛好還留有一個位置。
“小二,可有雅座?”無言看到了一個正在招呼客人的男子,叫了他過來。
“客官,有的,裏面請。”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來到樓上一處雅座坐下,邀月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吃東西,心想反正是無言請客,定要敲他兩筆,點了許多菜,都是自己和師父愛吃的,才不管無言呢!
沒過多久,那些菜上了桌子,邀月便拿起筷子将師父愛吃的肉夾在他的碗裏,以前在雲山都是如此,之後倒也成了習慣。
而後才吃自己的,剛剛将一塊肉放在口中,這味道!遠不及師父所做的飯菜。
“師父,徒兒好久都沒有吃到你做的菜了,這味道,遠不及你的廚藝呢!”
“這忘憂樓的飯菜可是數一數二的,你若挑剔不吃便是!”無言聽到此,心中居然有一絲不悅。
邀月早已餓的發慌,若不吃,豈不餓死!
“誰說不吃了,只是難吃而已!”
“罷了,回去雲山,為師天天做于你吃便是。”
“什麽?你……居然親自做飯給她吃?”聽楚辭那話中意思,都是他親自動手做飯?他一代天師,竟将自己的徒兒寵溺到如此地步,這傳出去,恐怕天上那些仙君都是不信的吧。
“為師一向如此,這等廚藝還是師父傳授于我的,生為凡人,自然要體會凡間之辛苦。”
“你的廚藝當真有那麽好?那改日定要嘗嘗。”
“你怕是沒有此機會了。”
“為什麽?什麽意思?”
“我只說回去雲山做給邀月吃,何曾說過要做于你吃?”
“既然如此,你也收我為徒,你看如何?”若成了你的徒兒,将來學得精髓,自然可與你師父大戰一場,屆時,定要讓你高看我幾分。
“我此生再不收徒弟,你是何心思我還不知嗎?”無非就是想與我師父大戰一場!
“不收算了!待我日後,得了法器,再與你師父戰一場便是。”
“日後,必将是你敗,我師父豈是你等可以打敗的?”
“哼,日後自見分曉。”
“哎,無言,這樓為何叫忘憂?”
“這忘憂啊,說來話長,這裏的老板生性愛喝酒,更愛釀酒。不知他從何處識得一男子,拜他為師,學得這忘憂之秘方,這秘方只傳男不傳女,自然不可洩露他人,待他學成之時,開了這座酒樓。凡是喝過這忘憂酒,便會忘記心中之煩惱,快樂無憂。為此很多人慕名而來,就為這忘憂。”
“這酒真能忘憂?”
“我又沒喝過,怎的知道!”
“怪不得這裏人這般多。”突然發現這一桌子飯菜,大多都是自己一個人吃的,無言是師父只動了一些,并未吃多少,以前在雲山,師父也是吃的甚少,自己反而狼吞虎咽,好似都不餓一般!
此時,門口進來了兩個人,穿着很是奇怪,不像是本地人士,說話也怪怪的,說的也很小聲,生怕給別人聽了去。
無言和楚辭倒聽的清清楚楚。
從他們一進門便知他們的身份是仙族之人。
“聽應真仙君說魔族還有一後人,日後定将威脅到帝君,此番下凡,定要仔細尋找,借機滅口,以免夜長夢多。”
“還說是一女子,不過才十幾日光景,雖說這凡間才十多年,沒有畫像,如何尋找?實在頭疼!”
“哎,即是魔族中人,身上定有一絲魔氣,倒也不難。”另一人随聲附和着。
“噓,小聲一點,別讓別人給聽了去,若是讓帝君曉得,你我小命定然不保!”其中一人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示意另一人小聲一些。
接着點了一些飯菜,吃了起來。
好在他二人先前并沒有見過天師,所以沒有認出他來。
魔族還有後人,還是個女子?本天師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魔族還有個女兒,皇兄又是如何得知?他殺了整個魔族還不夠,還要斬盡殺絕!是何道理?看來自己也該有所動作了,萬不要讓皇兄如此作為!
楚辭現在并不想打草驚蛇,任由他們二人離去。
如今的帝君早已今非昔比,多半會為了那帝位,做出一些不堪之事,都說冤冤相報何時了!現下,雖說魔族犯下此等大錯,萬不能讓皇兄繼續深陷下去,長此以往,如何能服衆?只能在他們之前找到那魔族之女,讓她煉化,羽化飛仙,成就一樁美事。
無言聽說還有位魔族之女,也很是好奇,聽聞靜香公主是衆多仙子中最為好看的一個,她的兩位公子也甚是乖巧,想必她的女兒也定然是一美女子,有幸一見,倒也好。
邀月根本沒有聽到他們二人說了些什麽,只知道師父的臉色變的越來越凝重,無言公子也是埋頭吃着飯菜,未有過一語,他們這是怎麽了?有何心事嗎?
不知為何,師父現在好似心中有諸多事情,都不願同她講,而自己的一身武學根本就沒有用武之地,更是幫不上師父任何,變的十分苦惱,日後,回去雲山定要好生練習,将來好為師父分憂解難。
沒多久,他們都吃完了,實際上師父和無言并沒有吃進多少,他們都是仙體,更是不用吃任何,只是同邀月附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