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合力戰血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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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合力戰血屍

無邪原本一臉興奮的表情,在面對關根那得寸進尺的态度時瞬間僵了下來。

“好,您說什麽就是什麽。”

無邪臉上挂着自己職業的假笑回答道。

果然,在關根面前,什麽樣的感動都是他娘的假的。

關根這狗玩意兒是不是對感動過敏啊!

這一天天的,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真不知道他每天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麽!

無邪沒好氣的罵道。

“別出聲,小心。”

一直在旁邊警戒,默默的看着眼前三人耍寶的小哥,突然間開口提醒道。

三人的臉色在此刻都是一變,拿炸藥的拿炸藥,摸槍的摸槍。

在拿槍的人的提示下背包的背包。

一時間都将警惕心拉滿,認真傾聽着山洞裏發出來的動靜。

“咯、咯咯、咯。”

關根聽着他們剛剛走過的山洞裏,發出來的咯咯聲,警惕心在這一刻直接爆表。

如果他沒有聽錯的話,這聲音,就是當初小哥和周穆王交流的時候,棺材裏發出來的聲音。

屍語。

“血屍,小孩,等下記得先跑。”

關根将無邪一把拉在身後護着,給自己的槍換了個滿發的彈夾,神情嚴肅的對無邪交代道。

“關哥,我走了你們怎麽辦?”

無邪着急的問道,顯然是不接受這樣的設定。

“想什麽呢,你跑得慢,呆在這除了添亂什麽也做不了,笨鳥先飛的道理你懂不懂。”

關根看着無邪這叛逆樣子就來氣。

很想現在拍一下無邪的狗頭,讓他認清楚自己現在什麽都做不了的事實。

但血屍在附近,為了避免聲音過大把血屍給直接引過來,只能小聲的罵道。

“哦。”

無邪聽到關根這嫌棄的聲音,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發出了一小聲蔫吧的哦。

默默地往後面的通道退了三步。

他菜雞怎麽了,菜雞也是有自己的尊嚴的。

就比如說現在,這他想退兩步還是退三步,都由他自己做主,其他人管不了他一點。

“小哥,你有幾成把握?”

關根手裏握着槍,就着眼前忽明忽暗的燈光,看着小哥的方向問道。

“三成。”

小哥看了關根和胖子一眼回答道。

意思很明确,他的把握不多,等下讓他倆也跟着無邪一起走。

“那加個我夠了,等下直接幹他。”

關根的眼睛裏閃着興奮的光芒。

跟小哥一起并肩作戰什麽的,之前的他也就只能單純的想想。

大多數時候,都是小哥和胖子擋在他的身前,替他把這些危險給解決的。

現在他有了能力,自然要跟小哥一起并肩作戰。

至于小哥的把握,在關根看來已經足夠了。

先前黑瞎子帶他的時候,兩人之間但凡有一成成功的可能性都是直接上的。

用黑瞎子的話來說,只要人能活着出去,其他的一切就都不叫困難。

他倆下墓,就是屬于典型的遇到困難直接迎難而上。

沒有困難,黑瞎子給他制造困難也要上。

而且黑瞎子每次說的一成機會,還都是建立在黑瞎子中途不抽風,他們的合作完美達成的前提下。

現在小哥這裏有三成的機會,對無邪來說,足夠了。

小哥深深看了一臉興奮的關根一眼,二話不說的抽出了背上的刀。

對着自己的手背就是一劃。

血順着小哥手背上的傷口一點點的流在黑金古刀上,給黑金古刀增添了一抹獨有血腥殺伐之感。

“你他娘的真就不知道長記性啊。”

關根看着小哥的這一行為,咬着牙罵道。

周穆王的聲音越來越急切,時間緊急。

關根只能抄起地上剛剛給他包紮時剩下的繃帶,簡單的給小哥的手上纏了幾圈。

在觸及小哥另一只手上,他先前打好的繃帶時,險些被直接氣笑。

“怎麽着,這傷口還玩對稱啊。”

關根眼角的餘光掃到通道盡頭出現的黑影。

迅速給傷口上打了個短時間內解不開的結,抄起槍就幾發打了過去。

地上的火焰在關根出手的那一瞬間無風自滅。

整個空間瞬間處于了黑暗之中。

呼吸聲和咯咯聲交織在一起,挑戰着每個人脆弱的神經。

“吧嗒。”

一道微弱的光線在這個環境中亮起,吓得幾乎臉色已經全白的無邪,在這關鍵的時候打開了手電筒。

雖然剩餘的電量不多,但足夠幾人看清楚眼前的情況。

血屍已經離無邪和小哥站的地方不足三米遠。

正伸着爪子朝着他們撲來。

“小心!”

胖子和無邪大叫道。

他們兩個能看到血屍的軌跡,跟血屍直接近距離接觸的關根和小哥自然也能看見。

兩人在燈亮的一瞬間幾乎同時動作。

小哥舉着帶着麒麟血附魔的黑金古刀迎了上去。

關根則是往後急退了兩步,對着血屍眼睛方向就是“砰砰”兩槍。

可惜血屍的反應速度不弱,幾乎是子彈到達的前一秒,血屍就扭過腦袋躲了過去。

“小哥,插他菊花!”

關根一邊對血屍的眼睛進行攻擊,一邊對小哥喊道。

小哥正在攻擊血屍的身形有了片刻的呆滞。

但很快便反應過來,對着血屍的下三路就開始招呼。

血屍一時間上下兩個弱點都被人盯着攻擊,身形竟出現了片刻間的不知所措。

黑瞎子教過關根,外邊再鋼筋鐵骨的人,他的菊花和眼睛也是弱點。

要不是關根不确定經過了這麽長的時間,這血屍的命根子還能不能發揮作用。

子彈攻擊的地方還要再加上一個。

“胖子,能空爆嗎?”

“等下我和小哥得手,你直接炸他丫的。”

無邪看着拿着炸藥在四周找尋着合适炸點的胖子問道。

“胖爺我一出手,那必須沒問題啊。”

胖子有些訝異的看着關根在短時間內瞬間分析局勢做出來的安排,二話不說的把打火機掏了出來。

關根和小哥兩人的攻擊沒停,一個遠程一個近距離附魔傷害的,打的血屍只能被動防守,節節敗退。

關根邊打邊往一旁打光無邪身邊撤。

“小孩,你身上那把槍給我。”

關根看着舉起一只胳膊防護着自己眼睛的周穆王,對着無邪伸手。

無邪雖然不知道關根要槍有什麽用,但也只是猜測關根可能沒子彈了,二話不說就把自己用來防身用的槍交給了關根。

關根用左手接過槍,原本就疼的左手此刻被迫使用,帶來鑽心的疼痛。

關根定了定手,先是用右手往周穆王的褲裆那裏開了一下,讓血屍下意識撤回手臂的防守。

之後迅速的用左手打出一發子彈,直中周穆王的左眼。

“吼!”

血屍在眼睛被擊中後,發出強烈的嘶吼聲,用一只手下意識的去扶自己已經被打崩了的眼眶。

關根趁熱打鐵,直接用右手的手槍連開數槍,槍槍對準血屍的右眼。

與此同時,小哥的黑金古刀也直接從關根說的地方插入了血屍的身體,破了他身上的防護。

“小哥,退。”

“胖子,就是現在!”

關根将手裏的彈夾清空後對着兩人喊道。

“瞧好吧您咧。”

胖子手上炸藥的引信被瞬間點燃,小哥迅速的抽回刀,撤離了三個洞都被精準攻擊到的血屍身邊。

關根轉身,直接拉着反應速度有點慢的無邪就跑。

只剛來得及跑出爆炸的範圍,身後的通道裏就傳來了一聲巨響。

爆炸的沖擊波傳來,關根下意識的将無邪護在了身下。

這是他長期以來形成的習慣。

只要有隊友在身邊,那他一定是保護者。

新年快樂(一)

聲明:兩篇番外只是慶祝今天817過年,給大家産的糧。

跟正文半點關系都沒有,切勿帶入,也切勿上升正主。

ooc是隰華華的,糖是大家的。

無邪&關根(背景:無邪知道關根身份後,兩人共同住在吳山居,水仙預警,不喜可跳。)

“關根,你長能耐了,自己一個人去那個危險的地方為什麽不告訴我!”

無邪砰的一下推開吳山居房間裏的門,看着正坐在桌子旁邊,獨自處理傷口的關根質問道。

“我不是說了,我有自己不得不去做的事情,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跟着黑瞎子學功夫。”

“不然就你這弱雞的身體,要是跟我一起去,我半條命都得交代在那。”

關根毫不客氣的回怼道。

半點沒有因為自己一個人擅自行動而讓無邪擔心的自覺。

有着腦海裏能夠一直更新無邪一小時記憶這個能力的他,當然知道怎麽樣做才能最大程度上的避開無邪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你他媽的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老子現在每天不抽煙不喝酒,保養身體給你續命不是讓你天天去送死的!”

無邪氣得用拳頭猛的砸了下桌子。

他這下力度很大,幾乎忽略了自己手指指骨斷裂傳來的疼痛。

若不是這張桌子是實木的,無邪能直接給他砸出個洞來。

桌上關根用來處理傷口的酒精在這樣的震動下傾倒,打濕了桌子上關根剛剛拿出來準備包紮傷口的一大片繃帶。

“小孩!”

關根急忙起身,顧不得自己傷口被扯到,重新撕裂開發出的疼痛。

起身抓住無邪的手,想要查看他手上受到的傷。

還好,只是擦破了皮,骨頭沒有裂開。

關根下意識的松了口氣。

“別學我發瘋。”

“有的事情我經歷就夠了,我原本就是個瘋子,跟我學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關根嘆了口氣,還想要繼續說些什麽。

人就被無邪反手按在了椅子上坐下。

“你不要命了!誰叫你的傷口不處理好就到處亂動的。”

“我現在做出來的事情,不都是跟你學的嗎。”

“我就是你,我們身上流淌的血液,骨子裏的東西都是一樣的。”

無邪沒好氣的給關根包紮着身上的傷口。

拜關根這經常因為保護他受傷的體質所賜,無邪現在的包紮手法跟過去簡直是天壤之別。

“那也不許,我的事情,你現在還理解不了。”

關根對身後的無邪說道,很多事情,只有他一個人背負就夠了。

“這兩天記得不能沾水,還有別想着抽煙!”

無邪看着眼前的關根,再次感慨自己內心怎麽就住着關根這樣的魔鬼。

真是一刻也不能讓他省心。

哪怕他們現在睡在一張床上,他都看不住。

“知道了。”

關根随口答應道。

“別吊兒郎當,你認真點行不行,不然我真就”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

無邪在心裏補齊了剩下的話。

他早就在相處的時候發現,關根雖然腦子會更新他的記憶,但是這些記憶都是經過十二年時光長河的。

十二年的時間,一些無邪在心裏想的話,只要不主動去反複思考,或者加深記憶裏,關根并不能讀到這些東西。

這也就給了無邪很大的可操作空間。

自己的記憶,要是自己還控制不了,那還怎麽玩。

“餓了,中午要不要去樓外樓?”

關根沒把無邪的話當作一回事,随口問道。

“去,當然去。”

“你正好也好好解釋一下,之前離開的時候,為什麽要用迷藥把我放倒。”

“別以為我沒發現床頭櫃裏的東西,就不怕我吃了被藥傻了影響你智商!”

無邪沖着關根的方向揮了揮拳頭,看起來毫無威懾力的威脅道。

“你還年輕,身上的麒麟竭還有用,頂多睡得香了點。”

關根沖着無邪一笑,有些心虛的解釋道。

“最好是這樣。”

無邪氣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面對沖着他笑的病號關根,他還真就狠不下心來罵。

草,真是被拿捏的透透的。

無邪沒好氣的想。

關根被無邪走哪跟哪的好好看住了一個月,直到身體上的傷口沒了什麽大礙。

關根才在無邪放松警惕的時候,找機會出來了一會兒。

這小孩的毅力怎麽那麽大?

關根點燃了一根煙,久違的尼古丁的氣息侵入大腦,緩解着他這段時間來的憋悶。

“呦,大徒弟,都混到這種地步了?”

瞎子賤兮兮的聲音在圍牆上傳來,關根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少廢話,小孩等下要是過來,咱倆一個都走不了。”

關根叼着煙,二話不說的跟黑瞎子翻過了牆,不出片刻就在吳山居的地界徹底消失。

他們要去一個必須要去的地方,有些危險,不适合無邪跟着。

這一去,就又是一個月。

這期間的無邪很安靜,沒有找人,也沒有發瘋,只是每天安安靜靜的跟着小哥訓練,哪怕再苦再累也沒多說一個不字。

讓關根一度産生了一種孩子終于長大了的錯覺。

甚至當關根回到吳山居的時候,無邪也沒有第一時間的出來鬧,只是默默的說了句“回來了。”

就像是王盟每次任勞任怨的在吳山居守着,等着他回來那樣,讓關根有了一瞬間的恍惚。

看來小孩真的長大了。

關根在吃飯的時候忍不住的想。

就是今天這菜,是不是有點,糊了~

無邪看着倒下的關根,放下了手裏的碗筷。

迅速的跑到垃圾桶處摳了下自己的嗓子眼,把裏面吃進去的飯菜都吐了出來。

“關哥,你有件事說的很對,我身上的麒麟竭還有用的很。”

“至少能比你多撐上很長時間。”

關根再次醒來的時候,無邪正坐在桌子邊喝悶酒。

昏迷時候的記憶更新出來,讓關根瞬間明白之前發生了什麽。

“小孩,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關根看着自己被铐在床上的手铐和腳铐,幾乎要被不知道什麽時候長歪的無邪給氣笑。

“你要是想知道我在做什麽,至少應該讓我看到你的實力,而不是用這樣的方式。”

關根眯着眼,顯然是把無邪的這種行為當成了小孩子鬧脾氣。

“關哥,不,無邪!”

“我當然知道我在做什麽!”

無邪給自己灌了一口酒起身,路都走不穩的摔在了關根的胸膛上。

鋪天蓋地的酒氣順着兩人的身體接觸傳到了關根的腦子裏,讓關根下意識的皺眉。

“小孩,你醉了。現在把我放開,你明天醒了還有後悔的餘地。”

關根被無邪這個态度簡直要氣笑,這小孩是在幹什麽,撒酒瘋嗎!

雖然當初小哥進青銅門的時候他也喝的這麽酩酊大醉過。

但現在小孩的身邊又沒有人離開,喝這麽多,也不怕明天酒醒了他幫忙給他回憶。

“我沒醉,只是我瘋了,無邪。”

無邪赤紅着眼睛盯着關根,喝掉了酒瓶裏的最後一口酒。

看着瞪着他,眼神一直在哄小孩子別鬧的關根,直接将嘴裏的酒給關根渡了過去。

他讨厭關根這樣看小孩子的眼神。

他要讓關根知道,他不僅是個成年人,而且也不是小孩。

“唔。”

關根被無邪這樣的突然襲擊給打了個措手不及。

連女孩子手都沒牽過的他一時間愣在了那裏。

小孩喜歡他!

什麽時候!

關根腦海裏瞬間刮起了風暴巨浪,一瞬間有太多的念頭閃過,又有太多的話想說。

但都無一例外的被口中的酒液堵在了那裏,只能被動的往下吞咽。

白酒帶來的火熱感在入喉的一瞬間,讓關根的身體內部完全燃燒了起來。

連帶着胸腔裏升起的那團火一起,把關根的理智給燃燒了個幹淨。

他的肺活量沒有無邪的強勁。

四肢在缺氧的狀态下開始逐漸的發軟。

媽的這時候怎麽還能輸!

關根忍不住的在心裏罵。

不管事情是怎樣的,但肺活量這件事關乎男人的尊嚴。

這種時候,就算輸人也不能輸陣。

關根沒好氣的咬了無邪的舌頭一口。

無邪吃痛,也不甘示弱的反咬了回去。

一口酒喝完,兩人的嘴角此刻都泛着鮮血的紅。

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異常的誘惑。

無邪看着眼前就算是這件事上也不願意服軟的關根,氣得拉開手邊的床頭櫃,将一小瓶藥水用同樣的方法給關根灌了下去。

“你給我喝了什麽?”

關根感受着越來越熱的身體和越來越無力的四肢問道。

“西班牙大蒼蠅。”

無邪輕笑。

“關哥,這夜可還長着呢。”

“艹!”

關根氣狠了罵道,身上的殺氣止不住的往外冒,企圖用最後的氣勢逼迫無邪放棄這個念頭。

“好,關哥。”

“這就艹。”

新年快樂(二)

聲明:本次番外由群裏的小夥伴們共同商議投票産生,隰華華取呼聲最高的給大家産的糧。

跟本文沒有任何關系,只能說大家玩的就是刺激。

關根&小哥(邪瓶預警,不喜可跳)

背景:關根手裏的鬼玺是真的,小哥來找關根要鬼玺。

“東西。”

小哥沖着關根伸出手,示意自己需要關根手裏的鬼玺。

“小哥,鬼玺不可能給你,同樣的錯我這輩子不可能再犯第二次。”

關根面帶嘲諷的看着小哥,表達着自己絕不可能讓小哥再一次在他眼皮子底下進青銅門的決心。

“東西。”

小哥依舊朝着關根伸出手,執拗的想要達成自己的目的。

“張啓靈你做夢,老子告訴你,這青銅門輪到的人是老子,不是你張啓靈,你這輩子都別想着再進去那破門!”

關根看着這麽執拗的張啓靈,不知道為什麽,突然間就控制不住了自己的火氣。

十年,真是個遙遙無期的數字。

“他娘的老子就是把鬼玺給扔糞坑,也不可能再給你!”

關根眼睛赤紅的看着眼前的張啓靈,瘋狂而又執拗的說着。

“給我,或者,我打暈你,自己找。”

小哥看着發瘋的關根,內心不知道為什麽,突然間就軟和了下來。

關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因為未來的他進青銅門了嗎?

他只是想要知道門後面的東西和找回自己的記憶。

就像關根自己一直在做的事情一樣,小哥也有着自己的責任。

想了想,他又補充道。

“用完還你,條件你開。”

“你可以打暈我,那鬼玺被我藏在了一個只有我自己知道的地方,我請了人看着,只有聽到我的死訊,他才會把鬼玺拿出來,讓他重新回歸到大衆的視線裏。”

關根看着眼前的小哥,近乎執拗而又瘋狂的說出了自己的做的安排。

“想要鬼玺可以,殺了我就行。”

關根将手裏的大白狗腿抽出來,反握着刀柄,遞到了小哥的面前。

示意小哥現在就可以拿着刀殺了他,他和鬼玺二選一。

讓小哥在他眼皮子底下再次進門,跟直接殺了他有什麽區別。

小哥看着拿刀刃對着自己的關根。

上前直接奪過刀丢在了地上,大白狗腿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小哥的眼神裏帶着被關根拿自己生命開玩笑的愠怒,盯着關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認真說道。

“條件任你開,我只是借用,一月就還。”

“別拿自己生命開玩笑。”

小哥看着眼眶都在發紅,完全不把自己生命當回事的無邪。

着重強調了自己借用的時效,來告訴關根自己不會像未來那樣不出來。

他一向守承諾。

說好的一個月,就是一個月。

不管在裏面發生了什麽事,他也一定會出來。

一天都不會多。

但此時的關根根本聽不進去小哥的其他話,小哥破天荒說了那麽多,在他眼裏就只有一個意思。

那就是小哥還要進去,又不要他了。

理智的弦在這一刻崩斷,他一把上去抓住小哥的衣領,把他拽到自己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質問道。

“為什麽一定要進去,你想知道的任何事情,只要你問,我都能告訴你!”

“老子他媽的跟個癡漢一樣,找了你的留下過的痕跡,十年!”

“這世界上就是你張啓靈現在,都沒有我了解你們張家,了解你的過去!”

關根本以為自己會在嘶吼發瘋的時候被小哥捏暈或者推開。

又或者反制住他,讓他自己冷靜冷靜再說話。

但出乎意料關根的是,小哥不僅沒有反抗,甚至還想伸出手幫關根輕撫一下後背。

緩解他那被氣的即将爆炸的情緒。

“你有什麽事就不能直接問我嗎?”

關根看着毫無反抗之意,任由他發洩着心中情緒的,就像是一個大人在看着不懂事的孩子的小哥。

突然間像是被戳破了的氣球一樣蔫吧了下來。

對着小哥那看起來淡漠卻又悲天憫人的臉,斂去了所有的瘋狂,失去了所有質問的勇氣,小聲的嘟囔着。

“無邪,別哭。”

小哥的手輕撫上關根的臉,替他擦去臉上的淚水。

不知道為什麽,小哥莫名的覺得,關根這張臉上,不應該出現這樣的淚水才是。

哪怕小哥不知道他們今後會發生的事情。

但關根這一路走來,對他的關心和心疼不是假的。

他不是一個對善意無動于衷的人。

不管是現在的無邪,還是眼前的關根。

他們對他的好,小哥在心裏都記得。

這種不摻雜任何功利心的,純粹的善意,是小哥最無法拒絕的東西。

他的人生很苦,一點糖就足夠支撐他堅持很久。

關根被小哥的手指觸碰的一縮,只覺得整張臉被小哥觸碰過的地方都灼熱了起來。

他伸手摸上臉頰,才發覺在不知不覺間,自己臉上,早已是淚流滿面。

他竟然哭了,什麽時候!

原來他在小哥面前這麽沒出息的嗎!

他這還怎麽跟小哥談條件。

還沒開始,自己就先輸了。

他有些自暴自棄的想着,大不了到時候,自己跟他一起進去就是。

這世上的險地這麽多,他們一直不都是一起闖的嗎。

正好也去看看終極究竟是什麽樣子的。

關根沒骨氣的想着。

但轉念一想,自己憑什麽一遇見小哥就妥協。

鬼玺可以給,但至少不能讓他這麽容易就拿到。

黑瞎子不是說過嗎,太容易得到的東西,是不會被人珍惜的。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小哥,突然間腦海中産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小哥,那鬼玺,你是非要不可嗎?”

關根整理了下心緒,又恢複了原本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嗯。”

小哥點頭,有些事情,他必須親眼去看才行。

他的記憶需要觸發,終極是什麽,他必須親眼去看看才行。

“任何代價都可以”

關根眯着眼睛問,眼裏藏着的東西讓小哥甚至都感受到了危險。

就像關根永遠相信小哥一樣,小哥也相信關根永遠不會害他。

這是一種莫名的信任,為了讓關根安心,小哥再次确認道。

“任何事情,只要我能做到。”

小哥看着關根的眼睛,希望讓他看到自己眼神裏的堅定。

“好,那我要你!”

關根在聽到這一句話後,眼睛裏突然迸發出了沒有任何隐藏的,灼熱的情感。

那洶湧的情感瞬間将跟他對視小哥整個人吞沒。

他看着小哥震驚的瞪大了的眼,突然間又有些沒底氣的說了句。

“可以嗎?”

他大大方方的擡頭,讓小哥将他眼裏的情緒看了個明白。

那帶着侵略和希冀的目光的背後,滿是對孤注一擲的害怕和不安。

他早就對小哥有非分之想了,也許是青銅門外的那一聲你,也許是他跳下三十米高的懸崖來救他的時候。

又或許是蛇沼的帳篷裏,雲頂天宮的那一句“有我在,不會讓你死的。”

……

太多太多的東西,早就将關根的心在無聲無息間攻克了個幹淨。

小哥進門的那十年,又何嘗不是關根追着他記憶跑的那十年。

關根一直在等着,他替小哥掃清了出門後所有的麻煩,只待接小哥回家。

關根在說出那句祈求後,就沉默的站在原地,光明正大又貪婪的打量着小哥的樣貌。

仿佛要把小哥的樣子給徹底的銘刻在心底。

他在等待着小哥最後的審判。

最差的結果,不過就是小哥被他這龌龊的想法吓到,可能現在給他一腳,把他踢進牆裏摳都摳不下來。

之後見到他就躲得遠遠的,老死不相往來。

這樣也好,至少能徹底的絕了小哥想要進門的心。

關根毫無顧忌的想着,他一向都很瘋。

賭命了這麽久,這還是他第一次緊張的等待着死神的宣判。

小哥抿着唇,看着身體狀态已經緊繃到極點,任何一點刺激都能直接把他逼瘋的關根,認真的在原地想了很久。

這個決定對他來說很難,身為張家族長,活了這麽久的百歲老人。

他不可能不知道關根的那句要你不是讓他做保镖。

關根眼裏那熾熱的情感,他看得懂。

之前的他只在其他人身上見到過這種眼神,不是對他。

他不了解也不會處理,甚至不關心的當個過客。

現在放在小哥自己的身上,反而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抉擇了起來。

關根不能再受刺激了,這是他的第一想法。

但是其他的情感,沒人教過他,他不懂。

小哥站在原地,認真想着該怎麽處理關根的這份感情。

很多時候,很多事情,不只是一個簡單的口頭承諾那麽簡單。

一旦話說出口,就代表着一份責任。

關根看着眼前一直在想的小哥,心裏的底氣越來越少。

兩軍對壘,哪怕是裝也要裝出個氣勢來,這種時候,誰先弱了氣勢,誰就輸了。

關根知道自己在硬撐,他在用自己的毅力去對抗內心那個想要心軟妥協的小人。

算了,沒骨氣就沒骨氣吧,今後能再見兩眼也是好的。

關根絕望又沒骨氣的想。

就在他準備先開口,打破這股令人窒息的寧靜之時。

小哥緩緩的點了下頭。

“只能一次。”

小哥盯着關根已經猩紅的眼睛說道。

“張啓靈你他媽,嗚嗚嗚。”

關根在看到小哥點頭的時候,原本跌落到懸崖裏的心像是倒着蹦極般突然間到了天堂。

讓他原本就一直緊繃的神經瞬間斷裂。

整個人撲在了小哥的懷裏,像個受了極大委屈的孩子一樣嚎啕大哭。

仿佛剛剛得寸進尺,提出無理要求的人完全不是他。

小哥看着懷裏只露出來一個頭,委屈的把鼻涕和眼淚都蹭在他衣服上的關根。

将手放在關根的背上,輕撫着他的悲傷。

既然他答應了,那就意味着對關根的認可和責任。

他不是一個随便的人,雖然答應這個條件讓他短時間內難以适應。

但比起這個來,他更不想看見關根繼續崩潰落淚。

不知道為什麽,小哥總覺得現在的關根要比無邪看起來更像個小孩。

尤其是在他懷裏,只露出個毛絨絨的狗頭的時候。

小哥的輕撫還沒進行兩下。

正在他懷裏哭着的關根突然間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直接擡頭吻住了他的唇。

帶着臉上未盡的淚水,一邊哭着一邊像狗一樣的亂啃着。

關根的淚是鹹的,很苦。

小哥感受着嘴裏的味道,有些不悅的皺起了眉。

他很不喜歡這股味道。

以至于為了讓關根不再哭,他放任着關根孩子發瘋一般的動作。

這個過程剛開始的時候有些不适,讓小哥下意識的閉上了眼。

以至于忽視了關根那眼睛裏一閃而過的狡黠。

小哥的身上很軟,各個方面,從裏到外都是。

這是關根在沒忍住的一次又一次後得出的結論。

雖然小哥說的是一次,可關根不要錢的往下落淚水實在太苦,苦化了小哥放任的心。

鬼玺很涼。

明明就在床邊放着,關根騙他。

小哥在最後一次得知真相的時候,有些生氣的想。

詳細車後期放q群。

注:完整版加起來共一萬七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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