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德拉科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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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你連續三節黑魔法防禦術課都沒去上?”他皺着眉隔着辦公桌看着她。

“聽誰說的?”南希倚着牆雙手抱臂問。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竟然開始逃課了?”斯內普有些惱火的說“盧平告訴我的時候,我簡直難以……”

“哦,原來是盧平告的秘!”南希冷笑道。

斯內普緊緊抿了抿嘴,眉頭皺成一團看着她。“希望你能給出一個我能接受的理由。”

“他拿你在課堂上取樂!這難道還不夠嗎?我讨厭上他的課!你就不該幫他隐瞞他的小缺陷!讓他自己熬!”南希憤怒的說。

“你知道了什麽?”斯內普問。

南希稍稍冷靜了一些,原來是一個缺陷?那就不是疾病!她念頭一轉嘴角微微一扯“你不想讓我知道的那部分!”

“例如呢?”斯內普冷冷問。

“他不該待在學校不是嗎?”南希看着斯內普的眼睛說。

“這不是你能決定的。”

“可是,如果,他不喝你幫他熬的魔藥,他就會露餡不是嗎?”南希靠近了一點。

斯內普沉默不言。

“沒有一個教授像他一樣,這對我們不公平,西弗雷斯。”南希慢慢的說。

等待了一會兒斯內普終于說話了“我會按時給他熬藥,不會讓他有傷害你的機會的。”

南希心裏的驚駭放大,“可是,你怎麽能保證,你的藥一定管用呢?如果,如果他…..”她适時的暫停,因為她也不知道用什麽形容詞不會露陷。

斯內普沉默了幾秒“我保證,我會督促他每個月按時喝的。”

每個月都喝不是每天,是什麽藥呢?一個月喝幾次區別也很大啊……這個缺陷讓他變得很危險。他是一個教授,但西弗雷斯卻擔心他會傷害我,傷害他的學生,難道這個缺陷會讓他沒有自控力嗎?到底是什麽?

南希默默沉思。

“你會答應我按時去上黑魔法防禦術課嗎?”斯內普問。

“當然!”南希微笑道,當然得去,也許我就會知道那個讨厭的人的小秘密了。

萬聖節前夕,哈利過來找她,他們在去往海格小屋的路上慢慢走着。

“我去找麥格教授了。”哈利情緒低落“但是她沒有同意在我的霍格莫德許可表上簽字。”

南希看着他不知道該說什麽合适,似乎什麽安慰都沒有用。“我會給你帶糖果的,還有其他好玩兒的東西。”最後她只好說。

“不,不用擔心我。你自己好好玩兒吧跟…”他皺了下眉不情願的吐出那個名字“跟馬爾福。”

“我不跟他去啊!”南希看着他“你不知道嗎?我跟弗雷德約好了。”

“什麽?你跟誰約好了?”哈利非常驚訝。

“弗雷德啊,羅恩的哥哥。我以為你認識他。”南希把一縷長發拂在耳後。

“我當然認識!可是,”哈利惱火的看着她“可是為什麽,我覺得你們八杆子打不着啊?”

“哦,那我就不知道了,或許你可以問他。”南希微笑道。

“我會去問的!”哈利看着笑的甜甜的南希不爽道。

這節課他們用切的稀碎的生菜葉子喂弗洛伯毛蟲。自從海格被第一節 課打擊後,保護神奇動物課就開始變得更沒意思了。

萬聖節的第一天早餐,南希跟艾琳娜說說笑笑來到餐廳吃飯。德拉科看着她不禁皺起眉來“你怎麽戴了個發卡?”

“不好看嗎?”南希緊張的問。

德拉科打量了她一下,桃紅色水滴形的珠子發卡別在頭發的一邊,露出潔白的耳廓和脖頸。發尾卷過了,很自然的有些弧度。還有一粒小巧的同色系寶石耳釘。顯得她更甜美了,像塊誘人的水果糖。

“你特意打扮了一下是嗎?為了跟那個韋斯萊家的男孩約會?”德拉科覺得自己的牙根有些發酸。

“也不能說特意打扮。誰出去玩不收拾一下自己呢?”南希給自己盛了一勺粥。

“我也跟你一起出去玩過,怎麽不見你打扮一下?”德拉科繼續問。

“那不是因為咱倆太熟了嗎?有什麽好值得打扮的!”南希不以為然的說。

德拉科悶悶的看着她,覺得自己的心被撓了一爪,有一絲絲疼。這種狀态一直持續到南希和弗雷德并肩走掉。他看着他們的背影,感覺自己莫名的煩躁。

弗雷德一路都不敢看南希,他緊張得不停說話,講他和喬治又做了什麽,講伍德今年7年級了這次魁地奇是他最後一次希望。他不停的沒話找話,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麽。還好,等他們來到霍格莫德村,他終于找回了他的腦子。

他們一起逛了魔法設備店、佐科笑話店、蜂蜜公爵店、還有尖叫棚屋。最後他們還到三把掃帚喝了熱騰騰的黃油啤酒。南希總是這個不要,那個不喜歡。但即使這樣他和喬治攢了一年的錢也花出去大半。實在是因為他們的零花錢太少了,連一個加隆都沒有。得想辦法賺點錢了。總不能老讓喜歡的姑娘跟着自己受委屈。

南希什麽都沒給哈利買。因為弗雷德總搶着付錢。她碰巧弊到了他的錢包內容,那真的是不忍直視,全是銅子只有幾個可憐的銀幣在裏頭。這個時候她實在不好意思拿出自己的錢袋,因為裏面只有金幣。她也想跟着分擔一下,但弗雷德實在太堅決了。她只好裝着看什麽都不想吃什麽都不喜歡了。但即使這樣弗雷德還是給她買了一大盒蜂蜜公爵的糖果。

但總體上,這次經歷還是很愉快的。因為弗雷德總能把平淡的事情說的很有趣,逗的她一直笑。

等回到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愉快的心情就變沒了。德拉科跟她大吵一架。原因是德拉科嘲諷她體驗了一回貧窮一日游。

“你跟蹤我們”南希憤怒的質問。

“我寧願我沒跟着,那樣我就不用看到那個格蘭芬多窘迫的模樣了。”他惡意嘲諷着。

“我們一點也不窘迫!那全是你想當然的!”

“這麽快就我們了嗎?我以為你的眼光會挑剔點!”

“很顯然我非常挑剔!他真的很不錯不是嗎?”

“你承認跟他在一起了?”德拉科覺得自己的心髒被人一把捏住。

南希沉默了一下“你管好你自己吧!我的事你少操心!”

“想想斯內普教授知道了會說什麽?”見南希沒有一口承認,他稍微好受了點。

“你除了會跟這個告狀那個告狀你還會幹什麽?我警告你,你可威脅不了我!”南希繞開他準備回女生寝室。“我願意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

原本略微放下的心一下子被提起來,他慌忙伸出手去拽她。

“你的手好了?”南希冷冷盯着他纏着紗布的手“那看來以後魔藥課你可以自己切東西了!”她用力甩開他的胳膊轉身上樓了。

整個休息室都鴉雀無聲,實在是他們吵架的聲音太大了。

德拉科覺得糟糕透了,他從沒有一次覺得像現在一樣糟糕。他也第一次有了無力感。他終于明白他父親說的,如果擁有足夠的力量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很顯然,他還差得遠。

萬聖節晚會上南希離着他遠遠的。她把發卡摘了只留下左耳還帶着一粒耳釘。把頭發打散編成兩條松松的麻花辮垂在胸前,露出了好看的下颚弧度。旁邊的人似乎說了什麽,她圓圓的杏眼微睜,玫瑰色的嘴唇也嘟了起來。德拉科第一次發現除了他,還有些高年級的男生若有若無的偷看她。他感覺自己的心更加煩躁不安了。他平生第一次因欲望不能被填壑而心生焦燥。

晚餐結束後,大家都談笑着往自己學院的寝室走去。但很快他們就又被召集回到禮堂。因為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被小天狼星布萊克闖入了。

所有人都在互相詢問同樣的問題,那就是他究竟怎麽進來的?在攝魂怪守備森嚴的學校。

他們被要求留宿在禮堂,教師們開始對整個城堡展開搜查。

這讓學生們都很亢奮。大家紛紛鑽進睡袋,只覺得這次經歷非常有趣。

德拉科不知怎麽換到了南希身旁。

她瞪了一眼換到布雷斯旁邊的艾琳娜。

蠟燭很快熄滅,只留着竊竊私語聲。顯然大家都很興奮難以入睡。

“南希……”德拉科用手指輕輕捅了下睡袋。但是那個人一動也不動。

“我知道你還在生我氣。”他繼續低低的說。“你轉過來好嗎?你不轉過來我強行扳了?”

南希憤怒的一下子轉過身“我轉過來了!”

德拉科低聲笑了一下,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

“幹什麽!”南希把他的爪子拍開“你看不見嗎?”

禮堂的天花板像布滿星子的夜空,他們就仿佛置身在野外一樣,還有微風拂過。

德拉科下巴枕在自己交疊的手臂上,趴在睡袋裏看着南希。“睡不着,我們聊會兒天吧?”

“我想睡了。”南希強調說。

“再說一會兒話好不好?”

“說什麽?”

“我想起了你小時候,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那時候你才那麽丁點兒,你抓着我家的白孔雀尾巴要拔毛做羽毛筆。後來我媽媽只好給你剪了兩根最長的尾羽。”德拉科微微笑。

“現在還插在我家花瓶裏。”南希有點不好意思。那時候仗着年紀小想薅兩根孔雀毛。

“別再生我的氣了好嗎?”他低聲懇求道。

“只要你別老說傷人的話,不是所有人都有你那樣顯赫的家世和數不清的加隆。”

“我盡量注意。但你要答應下一次霍格莫德得跟我一起去。”

“下一次快到了再說好嗎?”南希輕聲說。她怕萬一弗雷德再約她而她說要跟別人去,會不會讓人認為她覺得跟他去的那次不夠好呢?

“你還是想跟那個格蘭芬多一起去。”身邊傳來德拉科沉悶的嗓音。

南希不回應了,因為她真的困了,她感覺眼皮被人施了強力粘貼咒,怎麽也睜不開,她想回答他,但是意識漸漸模糊她睡了過去。

德拉科見身旁的人半天沒動靜,他靠過去了點,發現她已經睡着了。他只好幫她把露出來的手臂放進睡袋裏。然後怏怏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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