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飛機回到美國了之後,海柔爾一眼就看見舉着自己的牌子接機的人,她在上飛機之前就預訂好了下飛機之後的接機。
本來海柔爾已經想要跟着接機的人走了,忽然娜塔莎拉了她一下。
“怎麽了?”海柔爾回頭問娜塔莎,然後海柔爾聽見自己背後有一道女聲傳來,“我還以為你是故意對我視而不見呢?你是真的沒有看見我嗎?”
海柔爾一下子就聽出了這聲音是昆娜的,頭也不用轉過去就說道:“我都懷疑你跟蹤了我,我怎麽到哪兒都能碰上你。”
昆娜聽到海柔爾說的話笑了笑,和海柔爾說道:“我當然是特意地來找你的。”
既然昆娜是特意來找海柔爾的,娜塔莎和鷹眼就一起先走了。
“去找一家咖啡廳一起坐坐聊一聊?”昆娜問道,海柔爾問她:“你有這麽多想和我聊的東西,上次一口氣聊不完啊。”
昆娜的手随意地翻了翻手上的筆記本,說道:“我記性不太好,有些事情上次想和你說的總會忘記的。”
海柔爾點點頭,說:“我記性最近也不太好,正好,我也有話想問問你呢。”
接機的小哥把海柔爾和昆娜開到了市區的一家咖啡廳,海柔爾點了兩杯咖啡之後找了一個靠窗的位子坐。
“我不知道為什麽我們不能在機場的咖啡廳坐一坐。”海柔爾問,“這家是你挑的,這兒的咖啡很好喝嗎?”
“你嘗一口就知道了,”昆娜這樣說後海柔爾就嘗試喝了一口,看着海柔爾緊皺的眉頭,昆娜又笑了笑,“這家離我家比較近,我沒有帶錢,能夠蹭你的車不好嗎?”
對于這個理由海柔爾心裏真的很無語,但她沒有埋怨昆娜蹭車這件事,她顯然對于這家咖啡店的咖啡味道意見更大:“你家附近沒有好喝一點的咖啡嗎?這家速溶咖啡甚至都沒有泡開,而且有股怪味,就像是藥味一樣。”
“真的有這麽難喝?我說開張以來怎麽一直都沒有生意呢?”雖然這樣說,但是昆娜也沒有嘗試面前的咖啡,看上去是對咖啡味道很了解了。
“不扯別的話題了,海柔爾,你沒有吃你父親給你留下來的藥吧。”昆娜邊翻筆記本邊問道,“我猜你想問的問題也是關于這個的。”
這其實并不難猜,但是看着昆娜漫不經心的樣子,海柔爾的第一反應是:“我問過你這個問題?”
昆娜把筆記本又往後翻了一頁,才說道:“看怎麽定義是不是你了,反正這個問題我不是第一次回答了。”
“那你應該很了解我接下來會說什麽的,還要我再說一遍嗎?”海柔爾問,“我翻了一下父親的筆記,把他制藥的原料抄了下來了,想要到紐約找人來研究一下這個藥方,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我還是想要試試看用的,這畢竟是我父親拿命換來的藥,我不能讓父親白死。而且,父親的筆記裏面說過,他有在狗上進行試驗,似乎是成功了。”
“你是狗嗎?”昆娜問海柔爾,“你又不是狗,你和狗做什麽比較呢……你父親居然還在狗身上做過實驗?我先說明,這是我印象之中第一次聽到,我代表愛狗協會譴責他這樣的行為。”
昆娜頓了頓,不過她還是沒有動就在她面前的咖啡,她還在翻她的筆記本,“奇怪了,我又不記得我寫在哪一頁了。”
“你記性這麽差嗎?”海柔爾問,“我最近記性也很差,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難得糊塗嘛。”昆娜往前翻了兩頁,說道:“果然是翻過頭了。我來和你詳細地讨論一下,你父親研制的究竟是一個什麽藥物,在此之前,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喜歡史蒂夫·羅傑斯對嗎?”
海柔爾心想昆娜怎麽老問她關于隊長的事情,難道她有一顆做媒婆的心?
“我當然喜歡他,他長得這麽迷人。”海柔爾說道,“身材很好,脾氣性格也很好啊,喜歡不是很正常的,我現階段困難的是,怎麽讓他喜歡上我才對。”
海柔爾說話的時候,昆娜一直盯着海柔爾看,海柔爾的神情飛揚,昆娜自己也是談過戀愛的人,當然知道這樣是表示這個女孩真的喜歡那個男人。
“我真的想不通,我已經盡力地破壞你們每一次的感情深化了,為什麽你還是會這麽喜歡史蒂夫?!”昆娜說着說着似乎來了氣,說到後面聲音已經變得很響了,幸好這家咖啡店沒有什麽人。
昆娜說完這句話之後,猛地喝了一口咖啡,然後似乎被嗆到了,拼命地咳嗽,臉色也變得很紅。
海柔爾聽到昆娜的話也很迷茫不解:“你為什麽要破壞我們每次的感情升華?你好像一直不太喜歡我和史蒂夫在一起,我一開始以為你是不喜歡我,不過現在,你是不是另有苦衷?”
昆娜的臉色還是很紅,她深呼吸了一下才開口說道:“你的脾氣好我早就知道了,換一個別人,估計就要質問我為什麽破壞你們之間的感情了。我先講你的父親的藥吧,你的父親的藥裏面的成分能夠讓人加強記憶力,還能增強人的體能的作用,缺點是長期使用會讓人變得瘋狂。你的父親一直誤以為這個毛病是他帶過來的,其實并不是這樣,這個毛病其實是雪萊家族的遺傳病。”
“所以我的毛病是從母親那一脈流傳下來的?”海柔爾問,“一直在說我的毛病,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有什麽毛病。”
“關于你的毛病我們可以等一下慢慢地聊。”昆娜說道,“父親一開始就搞錯了你的病因,巫師的毛病怎麽能夠這麽容易能夠讓麻瓜找出解決辦法,但你父親的藥已經能算是不錯的解決辦法了,如果能夠消除副作用就好了。你父親剛剛到紐約的時候,就是他和你母親第一次來紐約機場看你的那次,他是去見諾曼·奧斯本的,就在那次,他和諾曼·奧斯本會面之後,我去找了他,我和他說了諾曼·奧斯本會害的他最後做出的藥的成品有問題,讓他把藥的配方記錄下來,以後可以讓你讓其他專家看一看藥方的問題。”
海柔爾聽着昆娜大段大段的講話,突然意識到什麽,問道:“你在那個時候就見過我父親?你沒有提醒他保護好自己嗎?你知道他是怎麽死的吧。”
昆娜聽到海柔爾的話,卻像是一下子受到了什麽刺激一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海柔爾吼道:“你父親的死不關我的事!我沒有義務保護所有人,我也救不了所有人。”她吼完了之後又深呼吸了一下,但沒有坐下來,她對海柔爾指着門口拿着手機要過馬路的青年說:“他要被車撞了。”
海柔爾一下子也從位子上站了起來,想要奔出去提醒那個她素未謀面的青年,又聽見了昆娜繼續說的聲音:“他不會有事,只是骨折而已,而且被車撞了之後,他會和醫院的一位護士一見鐘情,并且生了兩個很可愛的女兒。你以為奔出去是救了他,其實又何嘗不是害死他兩個可愛的女兒呢。”
海柔爾又重新坐了下來,她向昆娜說道:“這聽上去很像一個中國的俗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我确實不應該責怪你,不是你害死的我父親,我剛剛的話有一點遷怒你,我向你抱歉。”
“你還會說中文?”昆娜奇道,“剛才朝你吼是我的問題,我也向你抱歉。如果你吃你父親留下來的那個藥,吃半個月,你就會變得和我一樣喜怒無常了。你想不想聽故事,很長的故事。你也可以找個沒人的地方對我進行一下攝魂取念。”
海柔爾一直覺得昆娜知道什麽都不會太奇怪,但是攝魂取念真的超出海柔爾的預期了,“你知道攝魂取念?難道平行時空的我對你用過?不可能吧……”
“別亂猜,”昆娜看上去對海柔爾很無語。
因為要攝魂取念的原因,海柔爾特意去開了一間房,方便沒人打擾和不會被人發現。
“先說一下,我上學的時候幾乎就沒怎麽學過攝魂取念,”海柔爾說,“等一下如果看到了什麽你不想讓我看到的東西,我先提前向你說一聲抱歉。”
昆娜的目光一直盯着海柔爾看,顯然她已經準備好了被攝魂取念了,聽到海柔爾的話,昆娜翻了一下白眼,“你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