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在這邊努力找尋海柔爾的下落的時候,另一邊,海柔爾也順利地醒過來了。
她頭疼得要命,而在看見她旁邊的罪魁禍首之後,她的頭就更加疼了。
昆娜沃克是一個不可捉摸的女人,也許上一秒她還在和你談笑風生,下一秒就取出了她的匕首對着你的脖子。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還好,至少腦袋還在脖子上面。
在游樂場的時候,海柔爾看見昆娜本來想要主動打個招呼的,然後昆娜突然繞到她背後把她打暈了。
當然,也有一點自己沒有加以防範的原因,也許以後自己除了要随身攜帶魔杖外還要帶着一根電擊棒。
雖然應該并沒有什麽用,因為她的反應能力實在不算太快,就是普通人的水平,而昆娜看上去訓練有素。
她左右看看,沒有看見自己的魔杖,猜測昆娜可能把它藏了起來,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沒有決定用飛來咒。
她可不想魔杖還沒有到手,反倒先吃了一下匕首。雖然她有努力地避開不提,但不代表她不記得和昆娜的初遇了。
她看着昆娜,昆娜也看着她,兩個人互相看着對方,似乎在找一個适合開口的平衡點。
“我以為你有一肚子話想問?”最終昆娜還是先妥協了,先開口說話了。
她走到了櫃子旁邊,把自己的匕首拿出來,海柔爾以自己優秀的視力做擔保,她能夠看出來這兩個匕首都已經折斷了。
“為了防止你亂想,我先說好了,我保證現在身上沒有武器了。”昆娜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來翹起了二郎腿,然後手托腮看着海柔爾。
“那我就理解為你對我沒有惡意了?”海柔爾心想昆娜這戲得是做給誰看呢,沒有惡意就把你打暈帶走了,開什麽玩笑。
昆娜點點頭,然後伸出手示意海柔爾繼續提問。
“好吧,”海柔爾瞥了瞥右邊的鏡子,提出了她的第一個問題,“這衣服是你幫我換的?”
昆娜似乎是沒想到海柔爾的第一個問題會是這樣,笑了笑,又換了一個坐姿,才和海柔爾說:“說起來你可能不信,這是你在睡夢中自己換的。”
“你唬誰呢?”這話一聽就不會有人相信的。
“那你知道是我幫你換的不就可以了,我說了很多遍了吧,和我說話不要彎彎繞繞的,我不喜歡。”昆娜又說。
“好吧,不扯彎彎繞繞的話,我也不喜歡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就被打暈帶走。”海柔爾幹脆站了起來,“你最好給我一個合适的理由,否則,就算沒有魔杖……”
“放心,我沒有把你的魔杖扔下水道裏,我保證你召喚它的時候它還是老樣子。”昆娜朝海柔爾笑笑,“不過你這個問題問得還不錯。”
海柔爾心裏不知道在想寫什麽,她既想問昆娜她怎麽能夠知道這麽多,又想吐槽她是不是真的有想過把自己魔杖扔到下水道裏面去。
但她最終什麽都沒有說出來,而是安靜地等昆娜解釋。
“你和史蒂夫在一起了嗎?”昆娜這會兒站了起來,走到了櫃子旁邊,海柔爾警惕地看了她一眼,結果她只是拿着自己的筆記本又回來了。
“怎麽?這麽快你就知道了。”海柔爾說道,“原話奉還給你,別扯這麽多彎彎繞繞的,說正題。”
“這話你說出來可真沒有說服力。”昆娜邊說邊把自己手上的筆記本遞給海柔爾,“我重新謄寫了一遍,這回你應該能夠看得懂了。”她看着海柔爾對着自己冷淡懷疑的眼神,又繼續說說道,“好吧,這不是我把你帶來的主因。”
“是把我綁架來。”海柔爾插嘴說道。
“我把你帶來的主因其實是我看你孤單一個人,男朋友都不在旁邊,我想大概是你男朋友不懂得照顧人。放心吧,我已經和你男友說過了。”
海柔爾聽到過很多各式各樣的假話,有的她聽出來了,有的她沒有聽出來,但從來沒有哪一句假話,假到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但昆娜說得很認真,認真到海柔爾光看她的表情,不聽她說的話就差點要信了。
別說自己沒有說之前,昆娜,還不知道自己跟史蒂夫已經在一起了,好吧?也許她可能确實知道。
但是,這世上真的有人看別人可憐,就把別人打暈帶走了嗎?
“哦,那我可真的沒想到你這麽無聊。我得快點回去了。”海柔爾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她覺得自己的頭更痛了,“如果你說就這件事你就不能稍微下手輕一點嗎?”
不過昆娜好歹算是給了自己一個解釋了,雖然一聽就是現編的。
“如果沒事情的話,那我就先走了,還有人在等着我呢。”海柔爾倒退着往門外走去,她還是害怕昆娜突然出手,她總覺得昆娜打暈她過來是另有企圖的。
走到門口的時候,海柔爾看了一眼鏡子,她穿的衣服就像是她第一天來到紐約的時候,看見的美國隊長的周邊服飾一樣。
“我之前也買過這種衣服,就是一直沒有勇氣穿出去而已。”海柔爾說了一句,“我也沒想到你這兒居然有這種衣服,看不出來呀。”
“要不要我送你走,我這兒車可不好打。”昆娜朝海柔爾看了看,“順便說一下,小心臺階。”
海柔爾回頭看了一眼臺階,然後飛快地跑了,留下了一句:“我可不想再被打一下腦袋,你可以試試,這滋味真的不好受。”
雖然這樣一說,但是真的打不到車,海柔爾也确實挺難過的。
也許昆娜拿走她的魔杖就是為了讓她打不到車?
天太熱,她又打不到車,在陽光下,海柔爾也開始胡思亂想了。
“要搭順風車嗎?”一輛車停在海柔爾的旁邊,海柔爾剛想說“不用了”,就看見昆娜摘下了她的墨鏡。
“讓你坐在後座,保證只有你打我頭的機會?”昆娜說,“別這麽信不過我。”
“在談這個的時候最好想想你都做過什麽吧?”海柔爾這樣說,但還是上了車,“夠信的過你了,能說實話了嗎?”
從反光鏡中海柔爾看出昆娜似乎在思考,昆娜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開口了:“我今天出門忘記我已經吃過藥了。”
“好吧,所以?”海柔爾靠到後面,“藥吃了兩次?”
“我不太确定。”昆娜說道,“可能是兩次,我是說,最少是兩次。”
“好的,我理解了。”海柔爾嘆了口氣,“所以你可能是吃了三四五六七□□次對吧,你現在記性已經差到這個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