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走進占蔔教室,一股熟悉的甜膩香味撲鼻而來。“我說,特裏勞妮教授就不能換種香薰?這股味聞久了就像怨念極深的洗衣粉。”艾琳娜低聲吐槽。
“噓!”南希連忙捂住她的嘴“你想被她聽到然後非常遺憾的預言你今年會死嗎?或是遭受什麽其他的……”她們兩個在印花布座椅上笑作一團。
可惜她們低估了特裏勞妮的聽力。她像一個幽靈一樣輕飄飄的從她們身邊掠過,撂下一句話,“你擔心害怕的東西終将到來,它會證明悲傷不是一場幻覺……”
南希翻了個白眼。
特裏勞妮教授一下子轉過身,她架在鼻子上的大眼鏡放大了她迷茫的雙眼,她用戴滿珠串手鏈和戒指的手指着她們,聲音低沉又嘶啞“及時止損!錯誤的感情會讓你喪命!”話說完,她的眼睛一下恢複清明又慢慢飄走了。
“說得就像真的一樣。”南希吐吐舌頭。“吓我一跳。”
“她就是一個大騙子!”艾琳娜用書擋住自己的臉悄悄說。
“別擔心,她去年也想方設法說哈利有厄運。”羅恩和哈利走進來坐到了她們隔壁的蒲團上,顯然他們正好聽見了。
“我倒覺得特裏勞妮教授這次可能說對了!”哈利看着南希冷冷說。他還是不能接受南希跟馬爾福交往的事情。
“行了,連弗雷德都接受了,要知道我一直擔心他會給馬爾福粥裏放點什麽,比如把他永遠的變成一只金絲雀什麽的……”羅恩說。
“如果那樣我可真謝謝他,他做了我一直想做的事。”哈利仍舊冷冰冰。
占蔔課結束後他們得到了一大堆家庭作業。
“我以為離開天文課以後我就不會再接觸星星了。”她們随着下樓的人流回禮堂吃飯時,南希跟艾琳娜抱怨道。
“也許你應該提前看看占蔔學課本你就不會選它了,要知道這學期全是學習産生影響的行星運行方式。”
“看來我提前知道挂哪科了。”南希遺憾道。
“這就是學習占蔔的好處,你瞧它還是有用的。”艾琳娜掩嘴笑着。
德拉科最近有點煩悶,因為他徹底在魔藥課上失了寵。以往他可以說是斯內普的得意門生,他确實在這門功課上非常有天賦。而現在,斯內普總是會在課上對他橫挑鼻子豎挑眼,座位也總是把他安排在魔藥課最後那張桌子上,離南希十萬八千裏遠。
按布雷斯的說法,他已經快取代哈利.波特成為斯內普心中最不受待見的人了。為此,南希表示愛莫能助,因為斯內普私底下給她留了非常多的家庭作業,她覺得明年也寫不完。
“他沒有跟你說什麽嗎?”魔藥課結束後德拉科追上南希問道。他們現在不得不分開走再彙合了,因為只要被斯內普看到,他們裏的其中一個就會被各種借口叫去做什麽事。
“沒有,大概他覺得根本不值得提。”
“這是什麽意思?”德拉科隐隐覺得被蔑視了。
這學期的黑魔法防禦術課換了新教師,這幾乎被視為傳統了,如果沒有換反而會覺得不自在。
擔任這門課的教師是一位前奧羅,他有些瘋狂。當然這說明人們給他的稱號沒有錯,瘋眼漢穆迪。第一節 課他就在課堂上施了好幾個黑魔法,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他似乎并不在乎別人怎麽想,也不在乎這些咒語适不适合在學生面前使出來。不得不說,他的舉動很是吓壞了一些人。
他對蜘蛛用奪魂咒,控制它做各種動作。還有鑽心咒。蜘蛛雖然沒有發出聲音但是南希相信如果它可以出聲,那一定是凄慘的尖叫。因為它幾乎渾身顫抖到抽搐了,極度痛苦。但穆迪顯然覺得這還不夠,最後他給了這只可憐的蜘蛛一個最厲害的咒語,阿瓦達索命咒。
一道耀眼的綠光和瞬間翻過來的一動不動的蜘蛛徹底吸走了教室裏所剩無幾的聲音。沒有人說話,大家都或敬畏或懼怕或表情複雜的看着他。
“不可饒恕咒!盛行于伏地魔最強大日子裏的咒語!任何一個都足夠讓你進阿茲卡班一輩子!這就是你們要抵禦的東西。”他大聲說。
“可是,它們并沒有破解的方法不是嗎教授?”南希感覺有點不适,她從心底裏不喜歡這位新教授。
“當然沒有破解咒,但你們必須有所了解,從而保持警惕永不松懈。”他用那只假眼睛以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盯着她粗着嗓子說。
“據我所知,這世上也只有一個人逃過了阿瓦達索命咒。”他對着哈利點點頭,那只帶魔法的眼睛旋轉着繼續盯着南希。“這很有趣,一對孿生兄妹,一個去了格蘭芬多,一個在斯萊特林。”
“這有什麽不對呢教授?”德拉科冷淡的問。
“這沒有什麽不對,但我發現斯萊特林好像都沒有學會問問題之前先舉手!扣10分!”他歪斜的嘴抽動着,露出一絲古怪微笑“你們倆的。”
南希舉起手。他點了點頭,兩只眼睛都盯着她。
“剛才您說不可饒恕咒是盛行于神秘人時期的咒語。但我們都知道他不在了,消失了,我們還需要抵禦什麽警惕什麽?那些使用這些咒語的人已經被關進阿茲卡班了。現在還會有人冒着被魔法部抓捕的風險再去使用它們嗎?”
“很顯然斯內普把你教的有點太天真。并不是所有的食死徒都被抓起來,他們還有很多在逍遙法外!”穆迪粗聲粗氣道,眼裏是深深的憎惡“所以我讓你們随時保持警惕!”他突然吼道,把所有人都吓一跳“永遠不能松懈!拿出羽毛筆把這些記錄下來!”
教室裏立刻響起翻書包以及簌簌的書寫聲。
“我覺得他大概有點被迫害妄想症,也有點神經質。”下課後南希很不爽的抱怨道。
“你形容的太柔和了,他根本就是個不可理喻的瘋子。我父親說他可能在抓普過程中傷了腦子。鄧布利多也大概老糊塗了,又或者他根本請不到願意教這門課的人。要我看斯內普教授就不錯,他不是一直在申請這門課嗎?”德拉科一邊輕笑一邊摟住她的肩膀說。
“我倒不希望他來教這門課,這顯然是門被詛咒的課,沒有一個人能連任不是嗎?”他們吊在人群的最後面慢慢走着。
“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德拉科顯得有點心不在焉,他左右看看沒人注意他們,摟住南希的腰把她推進一個空教室裏。自從斯內普喜歡上了不定時查寝這件事以及有無數離了他就做不了的工作後,他已經很久沒有單獨跟她呆在沒人的地方超過2分鐘以上了。
“你幹嘛?”南希盯着他不懷好意的臉警惕的問。
“幹點讓人心情愉悅的事。”他将她抵在門上,視線肆無忌憚極了。
“別鬧了……”在德拉科灼人的目光下她抵抗不住的別過去臉,耳朵率先紅了起來。
“你現在可真容易害羞。”德拉科輕笑道,嘴唇挨近她的脖頸細細啄着。
南希頓時覺得大腦一片空白,每一次輕啄都像被火在舔吻,這種滾燙的感覺深入到她的皮膚、血管。她輕輕喘息着,脖頸是她最脆弱敏感的地方,而對德拉科而言這不過是延伸到身體而去的哨口,他不滿足僅僅是這兒,他束縛住她企圖掙紮的手腕扯開她的領口往更深的地方探去。
“對不起!”突然而來的聲音讓他們連忙分開。南希慌忙把衣服拉好。德拉科則面無表情的盯着說話的人。
“也許你們忘了去餐廳的路!”哈利視線冰冷的掃視着他們,主要是德拉科。如果斯內普知道的話他一定會對哈利大大改觀,因為哈利自從開學以來就一直利用活點地圖在替他查漏補缺,他們配合的簡直tian yi無縫。
“你不能老這樣,用活點地圖太犯規了!”在去餐廳的路上南希忍不住低聲跟哈利抱怨着。德拉科抱着他倆的書包遠遠跟在後面。“我現在在談戀愛不是嗎?”
“談戀愛也不是就可以允許他為所欲為!”哈利顯得非常生氣,剛下課就發現他們溜得沒影了,在推開後門的那一刻他恨不得給馬爾福來個不可饒恕咒。
“好吧,”南希嘆口氣“我會注意的。”
“你如果注意不了我就會替你注意!”他們在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餐桌分界線分開。南希随便找了個位置抽出椅子,德拉科随後在她身邊坐下。
“你們似乎不開心?”西奧多感興趣的研究了幾眼,他已經快吃完了,“難道德拉科你要經歷史上最快的被甩嗎?”
“注意你的言辭!諾特!”德拉科陰冷的掃了他一眼“你在對誰說話?”
“抱歉……”西奧多連忙放下餐具,表情顯得很不自然。
“很明顯你不該在這個時候對他說俏皮話。”布雷斯有點幸災樂禍的嘲諷西奧多。最近德拉科的心情很不好,這是大家都注意到的事情。這顯然是未來岳父和大舅哥給他添了不少堵。偏偏他沒辦法一一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