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老者緩緩地朝着江紫游走過來,慢慢擡手撫摸着江紫游的腦袋。
江紫游感覺到好像有什麽東西,像純淨又美妙的甘泉,緩緩地澆灌着她的內心。
畫面一轉,一個純淨又豪華的池子裏,靜靜地躺着一朵紫昙花,那朵花發出幽幽的紫光,又高貴又聖潔,忽然有一個少年匆忙地跑了過來,用他的匕首在手上劃了一下,再用從傷口中流出來的血澆灌着那朵紫昙花。
只見一陣煙霧飄過,一個少女□□地躺在池子裏,呆呆地抓住那名少年的手,慢慢起身開始喝着他的血,少年微微一笑拿出一件衣裳給少女蓋上。
看到這,畫面忽然靜止,白發老者忽然出現在江紫游身旁,時不時地摸着自己的胡須,看着眼前靜止的畫面,悠悠開口道:“你就是那朵紫昙,因為大戰魔君的緣故,你将所有的神魄都用來封印他的魔魂,所以,你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包括如何使用你現在的神力,我會教你怎麽使用你的神力,至于那段記憶要不要回來,只能看你自己了。”
忽然又是一陣白光,江紫游緩緩睜開眼睛,發現眼前有一群虎視眈眈的鬼族,在打賭,打賭贏的可以多喝一口血。
江紫游又發現自己已經悄悄掙脫了那根繩子,緩緩站了起來,在鬼族人反應過來前,迅速移動到他們身後一腳踢飛,随後轉身看到匆忙跑進來的白虎,翻身上白虎的背。
白虎馱着江紫游不停地跑着跑着,忽然停了下來:“裏面還有人族!”說完立即轉身跑了回去......
萬華城內,相歌笑剛剛趕到城主府見城主不在,又匆忙地朝着青書閣跑去,他前幾日參加天族朝會,偷聽見了夕柔教唆大帝的那翻話,于是捏了個訣放個假人,自己偷偷跑了下來,這麽一算,他還有六個時辰的時間。
萬花廟內,藍夢蓮正在廚房準備着晚飯,切菜時不小心切到了手,忽然感覺到一陣心慌頭暈,內心的不安打到極點,匆匆丢下手上的東西,朝着前院跑去。
神像堂中,藍夢蓮匆匆跑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在神像前,雙手合十閉上眼睛不停地祈禱,祈禱着小江子能快點回來給她每天劈柴,祈禱着白木槿能過的好,祈禱着...
“夢蓮?”紫玉公子抱着一堆經書從門外走了進來,走到案前放下經書,轉身疑惑地問道:“夢蓮,你怎麽看起來這麽慌張。”餘光注意到了她受傷的手,他輕輕抓起藍夢蓮的手吹了口氣,那手上的傷口便消失不見了。
藍夢蓮看着紫玉:“謝謝。”
“沒事,之前江兒老是受傷我也一直是這麽治的。”紫玉說完便轉身開始抱起經書坐在墊子上看了起來...過了一會會又合上經書,匆匆地走了出去。
藍夢蓮朝着神像再次祈禱着,但願是她多想了......
鬼煞族朝天族稱臣已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期間他們連偷偷的開一次葷都不行,喝個人血都膽戰心驚,自從戰神失蹤後,他們才開始敢在夜間去人族為非作歹,但也只能抓到少數的人而已。
眼前的江紫游擁有着可以複興鬼族的血液,怎麽能讓這些機會平白無故逃走。
江紫游一開始迅速地重擊鬼族人,漸漸地鬼族人越變越多,江紫游吩咐白虎安全帶離人族,自己拖後。
看着眼前黑壓壓的一片敵人,江紫游瞬間移到一名鬼族人身邊,拔出他的劍,開始大肆殺戮起來。
在白虎帶離人族的人之後,幾乎所有的鬼族人,将入口出口死死圍住,江紫游粗略估計有幾百鬼族人。
而她剛恢複神力不久,在殺了區區幾十個人後便有些體力不支地往後退了一步。
而敵人看到她這一舉動,便信心大增地朝着她圍撲了過來。
江紫游緩緩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忽然一股氣流将她周圍的敵人全部打倒,紫玉緩緩從天而降,正好落在江紫游身前,一把抓過她的手,從手中拿過劍,在她耳邊說了三個字,便立馬捏了個訣将江紫游甩了出去。
江紫游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她甚至來不及拒絕,便被強硬的紫玉,用他的保護罩将她甩出了鬼族,她甚至還沒有來得及聽清那三個字。
那三個字是什麽,到底是什麽!江紫游飛在空中時努力地回想着,眼淚不自覺地一點一點随着她飛行的軌跡,留在了空中......
她一下子被甩到白虎身邊,随後抱着白虎猛哭了起來:“紫玉,你個大壞蛋!紫玉你個混蛋!!混蛋!啊啊啊啊啊你回來我要打死你!紫玉!回來啊!”
白虎也不知道怎麽安慰江紫游,只好變成人形輕輕地抱着江紫游溫柔地拍着她的背,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能讓江哥哥這麽傷心,總之,自己抱着安慰她就是了......
白虎又回頭看着那些人族人,搖身一變,變成老虎形态,背起了一名孕婦和老人,又叼着還在哭的江紫游,緩緩地帶頭走着。
你從沒有經歷過的事情,你也做不到感同身受,倒不如安靜待着,一言不發地聆聽着就好。
忽然江紫游掙脫了白虎,抱着白虎的虎頭:“我要回去救他出來!”只見白虎緩緩蹲下讓背上的人下來,朝着那群人加了一層保護罩,邊轉頭和江紫游說:“一起去。”說完便背上江紫游朝鬼族跑了回去。
這邊的紫玉已經殺了一百餘人,卻朝後退了幾步靠着牆,喘着氣,手裏的劍又繼續緊緊地捏着...
忽然從出口處傳來一聲威嚴無比的怒吼,讓所有的鬼族人膽顫,
江紫游一個瞬移取出幾個屍體身上的武器,一把将紫玉背了起來:“我帶你回家!”
白虎從出口處開始撕咬着拍打着敵人,江紫游和紫玉也從包圍的中心朝着出口殺去,終于他們殺出了一條血路,白虎順勢背上江紫游和紫玉,卻不小心後腳被劃了一刀,她嘶了一聲,咬咬牙繼續朝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