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晚餐的時候基本沒動幾口。牛排都快讓他切成了肉末。他腦海裏反複都是他們牽手走回城堡的背影。理智讓他什麽都不做,就遠遠的看着他們。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聽理智的話,他應該暴打理智一頓,然後把它踢得遠遠的。
他從沒有一刻那麽恨波特。如果不是他,如果他乖乖的死去,那是不是就不會有任何阻礙?他就不會聽從他父親的話,跟她劃清界線。他也深恨黑魔王,是他的回歸,攪亂了他所有定好的一切。他不在乎什麽巫師統治世界,他只想跟她在一起,組成一個小家。生幾個可愛的孩子。永遠陪着他們。
西奧多看着優雅的切肉泥的德拉科,緊緊的閉上嘴。他可不想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觸怒他。他深深記着他是怎麽對他使用鑽心咒的。他那麽冷酷的看着他,似乎看不到一絲他們從小玩到大的情誼。如果,如果有一天,他可以得到那位偉大巫師的賞識。是不是,他就可以把他踩到腳下呢?
“你今天去霍格莫德怎麽樣了?格蘭傑跟你說什麽了?“從餐廳走出來艾琳娜問道。
南希沒有做聲,她考慮了一下,“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是吧?”她看着艾琳娜的眼睛。
“當然!除非你不這麽認為。”艾琳娜撅了下嘴,有點不太高興。
“你知道,我哥哥,就是哈利。他在黑魔法防禦術上面很厲害,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參加他的輔導。我是說……”南希詳細跟她把赫敏說的那些話又重新講了一遍。“就算是為了多一個學習的渠道?”
“聽起來很不錯!”艾琳娜想了想說。
“是吧?如果你願意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南希說。
“這樣合适嗎?他們會不會不願意?我可是個斯萊特林。”艾琳娜擔心的說。
“我也是個斯萊特林!”南希笑着說,“沒關系,你跟我一起。”
第二天四個學院的布告欄都貼了一個大告示。是烏姆裏奇發布的。內容是禁止一切社團活動。未經高級調查官的批準,不得自行組建任何組織、協會、團隊或俱樂部。
這讓頭一天聚集的26個人都非常緊張和驚慌。他們不知道哪兒出問題了,這也太巧了。不可能是艾琳娜,她不是那種人,而且沒有告密的立場。她跟她一樣讨厭烏姆裏奇,認為上她的課純屬是浪費時間。那到底是怎麽走漏了風聲呢?南希站在布告前仔細研究了一下內容,發現是一切社團,如果連魁地奇這種學校官方組織都包括在內的話,那就不算有問題!
她來到餐廳發現昨天聚過的人都相互用眼神交流着。三人組不知在和喬治弗雷德說什麽。弗雷德擡頭看到南希在看他很高興的對她揮了揮手。落在德拉科眼裏,就是他們一大早打情罵俏的證明。他用力握了握手中的羽毛筆,快速又補了幾個字,折起來連飯都顧不上吃就離開餐廳。
第一節 課是變形術課,南希一點都不意外的看見烏姆裏奇拿着個藍色的本夾在最後一排端端正正坐着。魔法史課她就出現過了。高級調查官嘛!只不過賓斯教授是個鬼魂,教完課就從黑板上穿到隔壁房間了,沒有讓她找到刁難和趾高氣揚的機會。不過南希很懷疑,就算有這樣的機會,賓斯教授會不會care她。
下課後烏姆裏奇堵住了準備離開的麥格教授,南希真想聽聽格蘭芬多院長是怎樣讓她吃癟的,可是沒有這個機會。不過很快她就在第二天的魔藥課見識到了。
“今天我們來了位客人。”斯內普一進教室就用他慣用的諷刺人的嗓音介紹着坐在最後一排的不速之客。
烏姆裏奇一直忍了大半個小時,她不想有任何把柄抓到斯內普手裏,比如說指責她影響教學。她一直等到他把該講完的講完,開始巡視熬制魔藥的情況的時候才走上去。
“我聽說常有學生在魔藥課上受傷?”烏姆裏奇用帶着惡意的目光看着他。
“聽說?”斯內普高深莫測的看着她。
“是啊,總是有這樣那樣的說法……”烏姆裏奇自顧自的在本上刷刷地寫了幾行。“那麽能介紹一下你進入霍格沃茨任教之前的工作嗎?”
“這與我現在的教學有關系嗎?”斯內普冷漠的看着她。
“部裏需要全面的了解教師的背景。”烏姆裏奇笑容可掬的回答,一臉期待的拿着羽毛筆準備寫。
南希頭一回在魔藥課上失去了熬制魔藥的興趣,甚至忘掉了步驟,只是來回在看他們倆。
“不要加矸石粉,這是第三步的。”斯內普弊到了南希的步驟阻止道,然後看了烏姆裏奇一眼,眼神變得更冷了,“我建議你去問鄧布利多。”
“我知道他很信任你,但恕我直言,我畢竟在部裏工作,了解很多內幕,”烏姆裏奇注意到學生們都豎起了耳朵,她更加得意了,“但我恐怕不是那麽相信你。”
斯內普靜靜看着她,一直看到所有人都感覺心裏有點發毛的時候,他緩緩說,“我不想浪費一個下午的時間說服別人相信我,如果你沒有更精彩的問題……那麽,可以離開了。”他一揮魔杖,大門嗵的彈開。
“還有一個!”烏姆裏奇有些氣惱的說,“南希.波特是你的養女是嗎?你認為鄧布利多為什麽會分開他們兄妹交給你撫養?我從一些別的渠道了解到,你上學的時候似乎是他們父親的死對頭!”
這下所有人都停下了手裏的動作,齊刷刷的擡起頭看着他們。
“我希望你能了解到你在問我的私人問題!這也是魔法部需要知道的嗎?”斯內普的黑眼睛完全眯縫了起來,看起來像條随時發動攻擊的蛇,聲音也變得非常危險。
烏姆裏奇頓了兩秒,似乎氣勢上弱了下來,“這是我想知道的。我發現,同樣的禁閉內容,一個就能堅持下來,另一個上來就喊疼喊痛,然後逃之夭夭。我想知道這是不是跟成長環境有關?或者,”她朝斯內普露出個肉麻的微笑,“撫養他們的人有關?”
“如果你想知道問題出在哪?我有個更好的主意。”斯內普頭一次這麽認真的回答問題。
“什麽?”烏姆裏奇愣了一下問道。
“你不妨自己試試那只吸血的筆,你就知道為什麽會有人逃之夭夭了!”
烏姆裏奇正了正她的寫字板,開始惱羞成怒的唰唰唰瘋狂寫起來。斯內普懶得再搭理她開始在教室裏查看學生們的進度。
“你會在一個星期內收到調查報告的。”她生硬的說。
“迫不及待!”斯內普沒有轉過身,毫不在意的說。
“哇,我覺得院長好帥!”下課後艾琳娜跟南希随着人群朝餐廳移動。
“我希望他這麽回答不會惹來麻煩。”南希有些略顯擔憂的回答。
“麻煩?瞧瞧你吧!你把烏姆裏奇的禁閉搞得一團糟的那天晚上,你可沒擔心自己惹上麻煩!”艾琳娜一針見血的指出來。
“是啊,我那天是有些沖動了。不過再來一次恐怕還是會這樣。沒辦法,烏姆裏奇太令人作嘔了!”南希為自己辯解道。
“院長也是這麽認為的。”艾琳娜笑着說。
她們來到餐廳,時不時就有送信送包裹的貓頭鷹飛進來。
“我真希望它們能經常梳梳毛。”南希把一張沾了羽毛的蛋餅扔到一旁。
德拉科從一只貓頭鷹腿上取下來信件和包裹,迫不及待的打開看。但是越看臉色越黑。他把信紙揉作一團,滿臉都是沮喪和不甘心。他的母親在信的結尾囑咐他将包裹裏的糖果給阿斯托利亞。(女孩子總是喜歡這些甜蜜的小東西,你親手給她。我想,只要你願意,你會讓她離不開你。不要想別的,你知道你的父親!)
他那樣祈求她,但是卻得到這樣的回答。這讓他很懷疑,在他父母眼裏,家族和他哪個重要?
“德拉科,馬爾福夫人又給你寄糖果了?”高爾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拿去吃吧。”德拉科看了他一眼輕輕把盒子推到他那邊。
高爾立刻把盒子抱在懷裏,克拉布不在,得趁他不知道找個地方全都消滅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