級長休息室內,德拉科把南希壓在牆上,看着她喋喋不休的數落他。突然覺得似乎天天都該給她吃點歡欣劑,這樣她就不會一見到自己就躲的遠遠的。“你知道嗎?我最近跟家裏通了很多信。”他凝視着她的臉,“南希,我該怎麽辦?”他喃喃道,近乎貪婪的盯着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唇。他知道,藥效結束後,她不會再給他這麽近的機會。
“我怎麽知道你該怎麽辦?要我說,你就是個讨厭鬼!你給家裏寫信幹什麽?是又要錢買什麽沒用的東西嗎?我記得你有副純金的高布石棋子,高布石為什麽要買純金的?我早就想說了,你就是個敗家子!”南希毫不留情的責備他。
“如果你跟我說,我就買一副普通的。”德拉科溫柔的笑着,覺得這個狀态的南希很可愛,他繼續哄她多跟他說一些話。
“我為什麽要跟你說?跟你說你就會聽嗎?你一向心眼特別小,誰得罪了你,你就一定會還回去!不然為什麽你老找哈利的茬?不就是他當初拒絕跟你做朋友嗎?這次也是一樣,弗雷德揍你,絕對是你的原因!”
“你知道我們為什麽打架嗎?”德拉科一點也沒生氣,替她把沾到嘴角的發絲拂開,輕柔極了,“因為你。”
“因為我?”南希疑惑的微微歪着頭看着他,“我們分手了你忘了嗎?我們現在沒有關系了,你別老把賬算在我頭上!”她不高興的推着他,見推不動只好怏怏把手放下去。
“你忘了?”德拉科輕輕說,“你說你願意做他女朋友。”說完這句話,他的眼神立刻變得冰冷,胸中的怒氣也開始往上竄,一如他最開始聽到的那樣。
“我說了嗎?”南希繼續疑惑道,然後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笑容變得甜蜜,“也有可能吧,畢竟我一點也不讨厭他。相反還覺得跟他在一起很開心。如果……”
“你們接過吻嗎?”德拉科打斷她,眼神不善的盯着她每一個反應。
“我們接過吻嗎?還沒有,”她有點沮喪的回答,“不過也可以理解,弗雷德跟你可不一樣,他可不像你這麽愛占便宜,他可紳士可有原則呢,他從來不會強迫我做任何事,不像你!你頤指氣使慣了,誰都得聽你的,不聽你的你就讓他好看。你,唔!”她再抱怨不出任何話了,因為德拉科已經不耐煩的用嘴把她剩下的話堵回去了。
他用力把她擁進自己懷裏,恨不得把她揉碎!将答應訂婚到現在的所有失落、傷心、痛苦在這一刻通通報複回去。他的舌進入她的口中貪婪地攫取着她的氣息,炙熱的唇緊緊的貼合輾轉厮磨。南希被迫的回應,唇舌來往間的悸動,讓德拉科險些把持不住自己。
他加重手中的力道狠狠揉捏。移到她脖頸處啃咬。但她似乎被弄疼了,眼淚都沁了出來,雙手開始推拒他。于是他緩了緩,開始溫柔的親吻她的眼,然後慢慢的親,手指輕巧的解開襯衫上的扣子,把領口扯大,肩帶也退下去,嘴唇慢慢的往下移。但懷裏的人突然間變的很僵硬,“德拉科……”他聽到她喚他。擡起頭對上她的眼,那雙綠色的杏眼此刻再清明不過,他明白,藥效消失了。
南希用力推開他,臉上都是不可置信和憤怒的神情。她拉起衣服遮住肩膀,然後手忙腳亂的系紐扣,同時眼淚開始往下落。她徹底回想起剛剛發生了什麽。“你怎麽敢?”她伸手去摸魔杖,但是德拉科反應很快的捉住她的手。
“南希。”他突然變得慌張,那種仿佛她馬上要離開自己永遠都抓不着的感覺,再一刻又重新把他包圍。他不想再品嘗痛苦的絕望感。“你聽我解釋……”
“聽你解釋什麽?你的話我一個字也不信!別白費力氣了!”南希冷冷的看着他,“你未婚妻滿足不了你嗎?別讓我再對你說出什麽!”她整理好衣服轉身去扭門把手。
德拉科箍住她的腰又把她重新拽回來,“我一根指頭都沒碰過她!不像你!你離開我馬上迫不及待找了一個,你們都拉過多少次手了?”他嫉妒到眼紅。
“我們做什麽不需要你來指點!德拉科,你還不明白嗎?”南希看着他,希望他能清醒點,“重點不是我和弗雷德怎麽樣?重點是我跟你已經是不同立場的人了!我們永遠沒有可能!從你父親為你選定了格林格拉斯家的女兒開始,就宣誓了我們再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們家也是食死徒吧?跟你父親一樣。別瞞我德拉科,如果不說的清楚你就不會死心!”
“我為什麽要死心?他們效忠誰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斯內普教授難道就不是嗎?你也別瞞我!”德拉科不甘心的看着她。
“你知道嗎德拉科,如果有一天,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他需要把我交出去,我不會反抗的。”南希有點難過但又堅定的說,“假如我們兩個人只有一個可以活下去,我希望是他。”
“你!”德拉科震驚的看着她,“這算什麽?他對你就那麽重要嗎?那我怎麽辦?你有沒有想過我怎麽辦?”
“你還有格林格拉斯小姐不是嗎?”南希冷冷的把他拂上臉的手甩開,“訂婚典禮是什麽感覺德拉科?你宣誓誓言了嗎?那就別違背它!從你答應訂婚的那一刻開始,也就等于你贊同了跟我劃清界線這件事。你別再說你是被迫的,還是有別的什麽苦衷。我們玩兒完了!”她抽出魔杖指着他。
“你不敢的,南希,你下不了手。”德拉科扯扯嘴角,一點都沒把她的魔杖當回事。魔杖突然發動攻擊将他擊飛出去撞翻一張茶幾,茶幾上放置的水果盤也随之落下,各種果子在地上滾的哪兒都是。他掙紮着爬起來痛苦的捂着胃。
“你知道這麽久西弗勒斯都在教我什麽嗎?”南希對他彎彎眼睛,一點都不感到擔憂,“教我對你不要手軟。”她最後的看他一眼,收起魔杖打開門輕快的走了出去。
門外的人顯然沒有想到她一個人就出來了。
“你把德拉科怎麽了?”布雷斯擔心的問。
“我把他怎麽了?我把他怎麽了?”南希覺得能受到這樣的诘問簡直令人匪夷所思。為什麽沒人問一下他把她怎麽了呢?
“我剛剛聽到裏面有打鬥的聲音。”布雷斯不滿的看了她一眼,他知道德拉科根本不會對她動魔杖。他走到級長休息室前拍着門嚷道,“德拉科!德拉科!你聽得到我說話嗎?你有沒有事?快!你們誰再去找一個級長,這門只有他們能打開!”
正當他吵吵嚷嚷時,門開了。德拉科走出來,絲毫看不出發生過什麽的樣子,“小聲點布雷斯,你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被她打了一頓嗎?我今天還不夠丢臉嗎?”他眼神複雜的看向那個走上樓梯的背影。
“你真的被她打了?”布雷斯驚訝道。
“是啊,真疼!你滿意了吧!”德拉科掃了他一眼走到公共休息室的沙發旁,重重的坐下把自己陷進去。他看着噼啪作響的爐火,嘴角慢慢的勾起。
南希回到寝室,她的室友們以各種視線看着她。“你沒事吧?”最後艾琳娜有些擔憂的問道。
“沒什麽。”她走進盥洗室準備洗澡。脫掉衣服,她注意到從脖子到鎖骨,有好幾處嫣紅的痕跡,用力擦了兩下擦不掉。她立刻明白了這是什麽。這個混/蛋!她盯着鏡子狠狠咬住嘴唇。
第二天她只能圍着圍巾去餐廳吃飯了。
“你生病了嗎?”艾琳娜擔心的看着她,“要不要去龐弗雷夫人那裏看一看?”
“不用,過兩天就好了。”南希嘟囔着,用錘子敲着白水煮蛋。
布雷斯發現德拉科今天的胃口特別好,他眼梢都是笑意,這還是這學期第一次看他心情這麽好。所以哪怕海格高興的在課堂上宣布,他帶來了非常稀有的動物,德拉科也少見的沒有出言嘲諷。
因為是室外課,南希終于松口氣,這下不會顯得她很怪異了。海格帶來的是夜骐,一種特殊的動物。只有親眼見過死亡的人才能看見它們。南希終于明白哈利開學時不停問她看見了嗎是什麽意思。他,是因為目睹了塞德裏克吧……
南希趴在栅欄上用手支着臉頰,呆呆的盯着地上的死牛,一塊塊肉自動從骨頭上面剝離,然後消失。烏姆裏奇在一旁煞有其事的記錄着什麽,時不時還詢問斯萊特林學生一些問題。聽着他們愉快的笑聲她直覺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事!
顯然三人組也看出來了,“你不能讓他們閉嘴嗎?”羅恩陰郁的看着他們的方向對南希說。
南希像看傻子一樣看着他,“我不能,你從哪兒看出來我有這樣的號召力的?”
“哦,我忘了!”羅恩有些懊惱的說,“我還當以前你能管住馬爾福……”
“以前我也不能!”南希打斷他的話,不想聽到那個名字,“但是你可以試試啊!你不是級長嗎?”她說。
“但對方也是級長啊!”羅恩難得精明一回。
“那我就愛莫能助了。”見沒能陰他一把,南希只好繼續欣賞肉塊憑空消失的奇觀。
“你知道他們昨天打架的事吧?”隔了一會兒羅恩問。
南希毫無興趣的點點頭。奇怪他今天話怎麽這麽多。
“弗雷德身上傷挺重的,眼角都青了。”羅恩躊蹰下說道。
“哈利和喬治不是拉偏架了嗎?怎麽還重?”南希奇怪的看向他。
“在他們趕過去前,是斯萊特林那幫人先圍過去的,見有教授過去他們才松開弗雷德。”羅恩憤憤不平的說,“你沒看馬爾福傷的那麽輕嗎?”見南希不吭氣,他只好又說,“你有空的時候能跟他聊聊天嗎?我們不知道馬爾福說了什麽,他不肯說。我看他一直挺不開心的,如果你願意跟他說說話……你知道,今天晚上就是D.A。”他把聲音壓到最低,靠近她說。
“嗯,我會的。”她答應道。
“那太好了。”羅恩輕松的說道,顯得很高興。這時下課鈴聲響起了。不知道為什麽斯萊特林那幫男生突然唱起了韋斯萊是我們的王。羅恩耳朵立刻變得通紅。還有人高聲問他為什麽那麽高興,是因為格蘭芬多球隊被禁賽的太多,沒有能上場了,所以不得不留下他的原因嗎?赫敏和哈利拼命攔着他,“別理他們!千萬別理他們!”“他們就是想當着烏姆裏奇的面激你好禁你的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