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第二天就放假了,大家早早就把行李收拾好,準備第二天早起離校回家。想到這個聖誕節不能跟西弗勒斯一起過節了,南希有點失落。但沒辦法誰讓他得為鄧布利多工作呢?蓋上被子,她默默的的盯着吊燈,那裏被潘西挂上了過節的金色小球。每一個都在黑暗中發出隐隐的光芒。她盯着盯着,漸漸睡意襲來,閉上眼睛,進入夢鄉。
在睡夢中南希穿着一襲婚紗,但是新郎是費爾奇。周圍的賓客都在對他們鼓掌。她大聲對斯內普說她不要嫁給費爾奇。但是斯內普冷冰冰的對她說,“別傻了!你必須嫁給費爾奇,因為我們欠了他太多的錢!”
她又把頭扭向哈利。哈利開心的說,“你不是早就喜歡他了嗎?在學校的時候你就喜歡。”她大聲辯白着她在學校喜歡的一直是德拉科!接着德拉科挽着阿斯托利亞出現在她面前,說他不能娶她,因為阿斯托利亞已經懷了他的寶寶。“德拉科你這個騙子!”南希抹着眼淚一直哭一直哭。
這個時候夢境變化了,她站在一間陰暗的房間,房間裏有一個巨大的深坑,深坑中聳立着一座高臺,上面還有一道石頭拱門。那裏已經有一個人,正在以非常緩慢的過程向後墜落。他的身體彎成一個優美的弧線,向後跌入了拱門的帷幔裏。
西裏斯?南希喃喃道。她看清了,那是西裏斯.布萊克。她用力向前奔跑,跑上石階,跑到那道石頭拱門面前。“西裏斯?”她小心翼翼的叫道。但是沒有人回應她。那破爛的帷幔寂靜的挂在那裏,一動不動,死氣沉沉。南希想要一把掀開帷幔看看西裏斯去哪了?但是她的手指剛觸碰到上面,夢境一下子像玻璃似的破碎。她醒了過來,頭劇痛無比,痛的眼淚都出來了。
其他人都起來了,正開心的穿衣服準備回家。“你怎麽了?”發現了她的不對勁,艾琳娜問。
“沒什麽,就是醒來頭很疼。”她扶着額頭艱難的爬起來。
“我昨天就說你生病了,你還不信!”艾琳娜說。
“我覺得不是……”南希堅持道,速度很慢的穿好衣服。早飯是不能吃了,她強撐着拎着箱子下樓,在公共休息室外見到了布萊克。
“我來接你,”他笑着說,“怎麽這副表情?不開心嗎?”布萊克穿着深橄榄綠的皮夾克站在那裏就像一道風景線,黑色的頭發垂在眼前,他的神情總是很高傲也很厭倦。路過的斯萊特林學生紛紛扭頭看他,覺得他很酷。南希一直認為,如果他不說話,他的形象其實非常斯萊特林。
她看着他摸摸她的頭,感覺更疼了。“我不知道怎麽回事,睡醒覺就覺得頭痛的要裂開一樣。”
布萊克愣了一下,然後咧嘴笑道,“那我們要趕緊回去了,我那裏有些很有效的頭痛水。有時候就會這樣,你睡的太多了,或是沒睡好。”他彎腰拎起箱子看着沒有精神氣的南希短促的笑了一聲,“需要教父背你嗎?”
“別開玩笑了,”南希看着他哈哈大笑,“你會讓我成為放假前的笑料的!”她推着他往前走,被布萊克這麽一逗,似乎頭都不怎麽疼了。
“哈利說他會在門廳等我,你來的時候沒有看見他嗎?”南希問道。
布萊克猶豫了一下說,“他昨天就到格裏莫廣場了,發生了一點事。不,不是哈利,”他看着南希驚懼的眼神連忙解釋,“是亞瑟,羅恩的父親。但是,跟哈利也有點關系。這裏不方便說,回去再告你。”
南希有些遲疑的看着他,但也知道這的确不是問問題的地方,只能暫時按下疑惑。
他們坐着霍格沃茨的火車回去,可能因為布萊克在的關系,一路上沒有人來打擾他們。
等到了格裏莫廣場已經傍晚了。後面有段距離布萊克是帶着她幻影移形的,所以一到地方,她就重新頭痛起來,還伴随着惡心,想吐。“你比我想象的身體素質差多了。”布萊克有些發愁的看着她。
“我本來就不舒服,然後還幻影移形。”南希在布萊克的攙扶下走進客廳。令她意外的的是,弗雷德、喬治、羅恩、金妮都在。他們不是應該回陋居過聖誕嗎?
“她怎麽了?”羅恩呆愣着張大嘴。
弗雷德本來坐在沙發扶手上,跟喬治一起對着一個記事本嘀嘀咕咕。見他們進來,連忙跳到地上快步走過去。“怎麽回事?”
“她有點頭痛,沒有關系,一會兒喝了藥睡一覺就好了。”布萊克把箱子放在地上,幹脆一把把南希抱起來。
說實話,她真不想在這麽多人面前顯得如此脆弱無力。但此時的狀态也不能支持她爬上三樓。
布萊克把她放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然後快步走出去拿藥。弗雷德站在一旁擔憂的看着她。
“喝了就好。”布萊克拿着一個銀酒杯進來,扶起南希,看着她全部喝下去。睡意瞬間襲來,南希連掙紮都來不及就睡着了。“等她醒了,就一點事也沒有了。這藥我經常喝,非常管用。”布萊克一邊把南希脖子上的圍巾摘下來一邊對弗雷德說。
“你為什麽會經常喝?”弗雷德挑着眉毛問。
“喝完酒的時候。”布萊克笑着說,卻在一剎那眼神變得無比嚴肅,他盯着南希脖頸上的痕跡,臉色顯得陰晴不定。
“怎麽了?”弗雷德看他正說着話突然失去笑容的臉,感覺有些不對勁。
“我說,南希是跟馬爾福家的男孩分手了吧?”布萊克問。
“沒錯。”弗雷德說。
“那麽,她有跟誰好了嗎?”
“不,沒有!”弗雷德很肯定的說。
布萊克的臉色更陰沉了,他作為一個成年人很清楚脖子上那些痕跡是怎麽來的。再聯想到南希剛剛說自己惡心,想吐。他迅速就往最不好的那個方向想起來。此刻真的非常想把她揪起來好好問一通。但他畢竟是男的,有些事很不好開口。也不能拜托莫麗。哈利也不适合問。斯內普?呸!還得自己來!
頭痛水果然十分奏效。在一個長長的無夢酣睡結束後,南希醒了過來。她感覺非常好,那些負面效果随着一場優質睡眠的終止統統消失了。
她爬起來去盥洗室洗漱。脖子上的痕跡依然在。如果再帶一個厚圍巾的話……等等,她的圍巾什麽時候摘下來的?沒印象啊?
她瞬間有些慌張,但也只能先去箱子裏翻出要穿的衣服。高領毛衣,對啊,她可以穿高領毛衣。她一邊穿一邊想,樂觀點有可能是她自己摘的,熱再加上睡迷糊了,是有可能的。一會兒看一下別人的反應就知道了。
她推開房門走出房間。現在是早晨7點鐘。睡了12個小時,她也挺能睡的。
客廳裏沒有人,但是餐廳裏有說話聲。
“他還是不願意出房間嗎?”是唐克斯的聲音。
“這孩子現在可能有點鑽牛角尖,”是盧平的聲音。“他大概以為自己被伏地魔附身了。”
“要我說,那可真傻,他不該這麽想。鄧布利多只是說他們之間可能有些聯系。他似乎一直等着他看到這種事。”還是唐克斯的聲音。
一陣沉默不語。“他們家有什麽先知血統嗎?”又是唐克斯。
“不,據我所知沒有。”盧平說。
又是沉默。
“你怎麽都不說話?西裏斯?”唐克斯問。
“這兩個孩子,總是操不完的心。”布萊克嗓音裏全是愁悶。
“南希不是還不錯嗎?除了在斯萊特林,她跟馬爾福家的孩子不是也分開了嗎?”唐克斯說。
南希發現似乎她這點事兒,衆人皆知了。她不再躲着偷聽,幹脆利索的走進去。
“啊,你可醒的真早!好點了嗎?”唐克斯關切的問。看來她頭疼這點事兒也沒瞞住誰!
“呃,非常好,一點都不難受了!”南希抽出一把椅子坐下。
布萊克滿臉古怪的看着她。
“一會兒你願意去看一下哈利嗎?”盧平問她,“跟他談談心。”
“究竟是什麽事?”南希拿起一片黃油面包問。
盧平給她詳細講了一遍韋斯萊先生在值班的時候被蛇攻擊的事,而這一切在哈利的夢裏同時出現。
“哈利做夢夢到,然後就發生了嗎?”南希艱難的問道。她不由得想到自己。
“是這樣,但是是同步的,他似乎跟伏地魔有某種聯系。”盧平說。
“好,我一會兒就去。”南希點頭道。
布萊克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嘆口氣沒能說出什麽。
南希吃完早飯的時候,除了哈利,其他人也都陸續下來吃飯了。
“你覺得怎麽樣?”弗雷德問她。
“沒事了,非常好。”南希說。
“那就好。”弗雷德松口氣。
“你把他吓壞了,”喬治一臉揶揄的表情,“除了媽媽,我還沒有見過他因為誰出現這麽驚慌的表情。”
“我們一會兒去醫院看爸爸,你願意一起去嗎?看完以後我們可以去那邊的巷子逛一逛,有很多有趣的店鋪。”弗雷德沒有理會喬治的打趣接着說。
“好啊。”南希愉快的答應道。
唐克斯好奇的在他們幾個臉上看來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