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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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诶,絲黛拉你來啦,快坐快坐!”這一會兒香克斯臉上已經有了喝酒之後的紅暈,興奮地招呼我過去,然而我面無表情地掃了他一眼,一屁股坐在了耶稣布和拉基·路中間。

紅發的幹部們爆發出一陣大笑,“哈哈哈哈,頭兒又被絲黛拉嫌棄了!”、“看,我就說頭兒肯定是惹絲黛拉生氣了,他還不信呢!”

以藏好奇地問:“看來你們之間很熟,什麽時候認識的?”

“在香波地的時候偶然相識了。”貝克曼淡淡地說,掃了我一眼。

我不自在地在耶稣布和路中間動了動肩膀,早知道坐在對面白團裏面了,可是又因為我現在掉馬了,我有點不太知道他們對我是什麽态度。

艾斯還在那裏懷疑人生地扯着頭發,看起來馬上就要暈過去了:“那、那我和瓦……不是,絲黛拉之前都……”

比斯塔毫不同情地拍了拍他的後背:“別擔心,你們畢竟都已經是兄弟了,我想絲黛拉不會介意的。”

這次換成了白團哈哈大笑,連我都忍不住輕笑起來,抱歉地對黑發男孩說:“對不起啊艾斯,因為一些私人原因,我不得不掩蓋原本的長相避免一些麻煩,之後又經歷了那麽多事……也沒有什麽合适的機會告訴你。”

“不不不,”艾斯連忙擺手,“你不用跟我道歉,就是我……還有點沒緩過來。”

香克斯敏銳地抓住了‘兄弟’這個字眼,再一次問了之前沒得到答案的問題:“絲黛拉,你真的加入白胡子海賊團了嗎?”

“沒有啊!”我沒好氣怒氣沖沖地說,“之前不是都告訴你不會當海賊了嗎!?”

似乎也知道自己有錯在先,他哈哈賠笑着擠開耶稣布(因為擠不動拉基·路)坐在我身邊,拿着啤酒瓶:“哈哈哈,對不起嘛絲黛拉,那我自罰一瓶吧。”

“你還笑得出來——”我鯊魚牙怒吼,在他仰頭打算一飲而盡的時候伸手推高了酒瓶的角度,看着他不得不哼哼着加快速度吞咽,我氣鼓鼓地收回手,要不是還有這麽多人在這裏給你點面子,看我不給你兩jio的!

“好了,絲黛拉,別生氣了,”拉基·路塞給我一根雞腿,自己嘴裏咬着一個含糊不清地說,“頭兒就是那個樣子,智商經常下線的。”

我只好憤憤地坐回去。

香克斯好不容易喝完那瓶酒,用手擦了擦嘴角因為沒來得及喝下流出來的一些酒水,對着我露出一個有些可憐兮兮的表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原諒我吧。”

翻了個白眼,我轉過身去不願意看他,別人吃你那套‘給個面子’,放我這不好使,沒用。

幾個和我已經有些熟悉的隊長好奇地望着我們的互動,仿佛還從來沒見過香克斯在哪兒吃癟,一副想笑但還不好意思笑的樣子。

為了給自己家船長找回點面子,貝克曼主動問道:“絲黛拉,你不是去馬林梵多了麽,怎麽這個時候那種打扮出現在這裏?”

我陷入了沉思,自從和他們分別之後已經過了大半年了,而這中間發生了好多好多事情,從他們轉身離開我被香波地的人販子擄走,到告別薩卡斯基獨自乘船到這裏,在我沒有意識到的時候,我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一年了。

“啊,又發生了很多事情呢。”我有些消沉地說,不自覺地塌下肩膀。

灰白發男人看起來立刻就後悔了,咳了一聲道:“抱歉,我不應該提起這個的。”

以藏立刻語氣輕快地說道:“不提以前的事情了,貝克曼,過幾天到了海神節那日,我們要一起去看瓦倫丁的雕像,你們一起來嗎?”

白團隊長們的情商似乎都挺高的,你一句我一句地接話,馬上就把話題轉移了,似乎也能明白我一個女孩子獨自在海上漂泊有多麽不容易、為什麽一定要女扮男裝了。

香克斯的眼睛亮起來,不等貝克曼答應就興奮道:“當然可以啊,說不定這次能看見有人能拔/出雕像手中的三叉戟呢!”

他又轉過頭來對我說:“絲黛拉也去試試吧,很有趣的!”

我無力吐槽他對‘有趣’的定義,或許是在看遍了四海和偉大航路的島嶼之後,在無聊的航行和趕路當中已經沒有什麽再能讓他覺得有意思的事情了,也只有開不完的宴會才能讓這些屬于大海的男兒擁有屬于自己的歡樂。

“喂喂,這樣真的好嗎……”馬爾科耷拉着眼皮,對香克斯的脫線有點受不了。

貝克曼也不是很贊同的模樣:“別弄得太過分了,再怎麽說也是兩個四皇之間的接觸,海軍一定會注意到我們的動作的。”

一聽到‘海軍’這兩個字,我渾身一個激靈,不好,這要是傳到他們誰的耳朵裏去……會不會覺得我堕落到同海賊為伍了啊?

“沒事的沒事的,”香克斯不在意地擺手,為了征求意見還詢問了白胡子,在得到老人睜開眼一瞟又什麽反應都沒有地閉上眼睛之後,開心地舉杯,“看吧,連白胡子桑都覺得沒問題,幹杯幹杯!”

馬爾科睜大一邊眼睛回頭:“真的沒問題嗎老爹?”

老人都懶得再睜開眼:“庫啦啦啦啦,白胡子海賊團什麽時候需要看海軍的臉色了?”

隊長們歡呼着和香克斯碰杯,啤酒和泡沫随着撞擊的動作飛濺到空中再落進腳下的沙灘裏,火光映着所有人的笑顏,如果時光能停留在這一刻有多好,如果未來永遠不會到來該多好。

“這個時候不唱歌就太可惜啦!”

不知道是誰說了這樣一句,立刻得到了大家的肯定,像是重新回到了少年時期一樣,他們都‘呼啦’一下站起身來,圍繞着篝火形成一個圓圈,只有幾個人沒有動彈,其中包括我一個。

香克斯知道我還在生他的氣,對我蠢兮兮地一笑,貝克曼他也不敢惹,最後硬是把不想跟着鬧的馬爾科拉進了人堆裏,其他人已經開始了‘喲嚯嚯嚯’的開頭,大家圍着火堆轉圈開始大聲唱起來。

“将賓克斯的美酒,送到你身旁~”

其實唱的并不怎麽好聽,有些人剛一開口就跑調了,還不在少數,剩下的人竭力也沒辦法拉回到正确的調子上。

“我們離去,只為海洋。”

在這片海域航行的人們,全都深愛着大海,沒有人能拒絕【海】的召喚。

“并非沒有,明日的朝陽。”

明日的朝陽依舊會升起,只是……

“來唱一首,大海之歌吧~不管是誰,終成枯骨。”

我望着這群歡快的海賊,誰也不知道未來的災難會降臨于此,一年後他們中的一部分灰頭土臉回到新世界,又因為失去了船長而沒辦法守護從前的領地,再加上黑胡子海賊團的追殺,曾經海上的一方霸主落得支離破碎的結局,只剩下馬爾科獨自一人守在白胡子的故鄉,一片最後的淨土。

他們一遍一遍唱着《賓克斯的美酒》,有些人甚至開始跳起舞來,絲毫沒有規律和美感的動作逗得之前一直在打盹的老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可是我卻好想哭。

這明明是一首歡快的歌,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每一次我聽見它都覺得異常心酸,布魯克、倫巴海賊團……還有羅傑最後堵上一切的冒險生涯,似乎伴随着這首歌的一直是分離和永別。

一只手落在我的肩膀上。

我吓得抖了一下,擡頭向自己身邊看過去,是貝克曼正皺眉看着我。

溫暖從他的手心傳到我的肩上,我扯出一個連自己都知道一定很難看的微笑:“貝克曼桑……我一直以為您很讨厭我來着。”

高大的男人嘆了口氣,他緊皺的眉依舊沒有松開:“我從來沒有說過讨厭你,絲黛拉。”

“是、是麽……”我垂下眼簾,嚅嗫着說。

那只手從肩膀上落了下去,覆蓋在我的手背上,男人的大手握住我的,将它反過來朝上,我這才意識到自己一直死死攥着拳頭。

貝克曼用另一只手打開用力到關節發白的手指,手心處已經有了幾個淡紅色的月牙,意識緩緩通過遲鈍的大腦傳回到手掌,我後知後覺地感覺到疼痛。

“怎麽了,你想起什麽了?”

我只是一個勁兒的搖頭,明明我什麽都知道,我卻什麽都不能說。我盡量睜大眼睛望着灰白色頭發的男人,他永遠都嚴肅的臉上多了一絲柔和。

他擡起手,指節輕輕蹭過我的臉頰,沾上了透明的液體,映出了篝火跳躍的橙色,一閃一閃的,吸引了我的目光。

“你知道自己在哭嗎,絲黛拉?”他嘆息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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