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媽瞧見我這副模樣都快吓死了。我想,我無論要什麽她都會答應我。我覺得我應該為多利要一個新家,它不能老跟我住一起。你知道動物多少都有些味道……雖然它每天洗兩次澡,用了最好的沐浴液……你怎麽不說話?”德拉科疑惑的扭頭問道。
此刻他正躺在聖芒戈的高級特護病房裏,陽光非常好,透過寬大的玻璃窗照進來,整個房間特別透亮和溫暖。南希坐在一旁給他剝橘子。“嗯,聽起來不錯。這個主意。”
德拉科默默的看了她幾秒,猶豫着說,“你一定很難過吧……布萊克……”
南希把一瓣橘子塞進他的嘴裏把剩下的話堵回去。她不想聽到這個。似乎把這件事說出來就會板上釘釘,成為事實。她不願意去想,她無法承受。她直到現在都恍如做夢一般的不真實,她實在無法相信,西裏斯永遠的離開了。
“你去魔法部的事情怎麽解決了?他沒生氣?”南希在說他這個詞時,語氣帶着深深的輕蔑和仇恨。
德拉科明白她說的是誰,他擡起手抓起枕邊的魔杖給房間門施了個閉耳塞聽咒,然後低聲說,“他主要生氣預言球獲取的失敗,還沒空理會我。我想大概對他而言這并不是什麽太大的問題。畢竟,連斯內普教授他都原諒了。”他停頓了兩秒接着說,“我父親會有辦法的,你不用擔心。”
南希把剩下的橘瓣一一掰好,放進床頭櫃上的一個透明的碟子裏。“也許,我們在一起就是一個錯誤。”
德拉科一把抓住她的手,表情有些慌張,“你現在還說這個?別這樣……我為你都傷成這樣了,你忍心嗎?別折磨我了。”
南希看着他,看着他英俊卻略顯青澀的臉龐,擡手輕輕撫上去,“有時候我在想,如果我的父母沒有死,我和哈利好好的被他們養大,然後我也進格蘭芬多學院,是不是我們就不可能在一起了?”
“那也會在一起的。”德拉科起身摟住她,“無論你在哪個學院,只要我遇到你,我還是會被你吸引。這改變不了什麽。然後我就瘋狂追你,哪怕所有的人都成為阻礙,也要把你追到手。”
“也許,你找個符合你父母要求的姑娘更好……因為我,你和你們家付出了那麽多……”南希繼續說。
“知道我們付出的多,你還不好好的待在我身邊?我要求的不多,你別老氣我不理我就可以了。”德拉科微笑着擡起她的臉,感覺怎麽也看不夠。
“我們會有結果嗎?”南希看着他問,眼睛裏全是不知道前途在哪裏的茫然。
“會有的。”德拉科說,“我相信鄧布利多的贏面挺大的,他可是世界上最厲害的巫師,連那個人都害怕。但如果……”他遲疑了一下,“如果他贏了……我就讓我父親去求他,他什麽都得到了,也許不會為難我們……”
“德拉科……沒用的。”南希搖搖頭,“哈利死了他也不會留着我。即使他并沒有把我當成一種威脅放在眼裏,他也不會允許波特家還有人活着。因為從他失敗的那天開始他就一直恨着我們。”
德拉科深深的看着她,眼底浮上濃濃的哀傷,“有一日算一日……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也不會放你一個人的……”他的聲音越來越低。
西裏斯.布萊克的離去打破了他們一直以來的天真幻想。死亡一直在身邊徘徊,不可能對他視而不見。說不定哪一天又有熟悉的人離去,也有可能是他們自己,在這逐漸動蕩的時代。
“現在不用考慮這些……我們還沒有輸呢,會有辦法的,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德拉科擡起她的臉輕輕吻上去,許久未嘗到的甜美激發了他想要更多的心。他逐漸加深這個吻,卻因為牽扯到了傷口不得不停下來。
“阿斯托利亞真厲害……”他感嘆道。
南希不明白他為什麽吻着自己突然就想到了格林格拉斯。“你是覺得她吻技很厲害嗎?”她努力保持語氣的平靜,但德拉科還是聽出了隐藏的酸味。
“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好笑的望着她,“我是說,霍格莫德村的那天,她說我要獲得你的原諒,得付出比我上次進聖芒戈還要慘重的代價。她說對了。”他摸了一下肋骨斷掉的地方,黑魔法不是那麽好治愈的。上次的胃還沒好全,舊傷又添新傷。
“我現在一身傷了,你不會不要我了吧?”德拉科可憐兮兮的問。
“看你的表現吧!”南希擡起下巴睨了他一眼。“我可不要沒用的男人。”
“你說我沒用?”德拉科眼裏閃着使壞的光,“需要我證明一下嗎?”他拽住想逃離的南希一把扯進自己懷裏。
門突然被推開,他們連忙分開。馬爾福夫婦走了進來,手裏還拎着裝滿食物的袋子,身後跟着一位醫師。
“你又竄病房了。”醫師無奈的看着南希,“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
南希慌忙站起來跟馬爾福夫婦問好。盧修斯顯得很熱情,但納西莎僅僅冷淡的看了她一眼就坐到了她兒子身邊。
“媽媽……”德拉科不太開心的喚道。他眼裏滿是緊張的注視着南希,怕她生氣。
看着辛辛苦苦精心養大的兒子絲毫不留戀的就倒向別人。納西莎覺得心情郁悶,格外嫉妒。她還什麽都沒做呢,只不過沒有像盧修斯那麽狗腿的打招呼也要被指責。
“留下來吃飯吧,我帶了很多。”納西莎無奈妥協。德拉科向她展露出開心的笑容。算了,就算為了她的兒子,無論怎麽樣,都得讓他順心如意。
“啊,不用了,我得回去了,西弗勒斯會來。”南希慌忙拒絕,她知道納西莎不喜歡她,她可不想留下來,何況他們家規矩那麽多,一不留神就會讓他們更不喜歡她。
“西弗勒斯來沒來我不知道。不過,”她沖南希微微一笑,“韋斯萊家的雙胞胎我倒是碰到了。”她兒子那點事早就被她打探的清清楚楚,雖然她從來沒把韋斯萊家放在心上。不會有人比得過她的兒子,無論哪方面。
德拉科在聽到他母親這番話後,立刻沉下了臉色。弗雷德.韋斯萊早就成為他心裏一顆不可忽略的釘子。他又開始在醋海上翻騰。
南希見他這樣只好留下來。吃了一頓不太飽的午飯。
兩天後,醫師通知她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她的傷沒有德拉科那麽嚴重。德拉科還得多住幾天。
“你會來天天看我嗎?”德拉科看着她低頭削蘋果郁郁不樂的問。
“當然不會。”南希用覺得他問了個傻問題的目光看着他。
“那我想你了怎麽辦?”德拉科繼續不依不饒的膩歪。
南希把去皮的蘋果削成塊放進水果盤,用一根星星小銀簽叉上一塊兒遞給他。
“我都想住一輩子院了。”德拉科捏捏她的臉頰。
“這是我為數不多的耐心,”南希看了他一眼說,“全當獎勵你不顧一切去魔法部救我這件事。”
“你是說,我以後想吃你削的蘋果了,還得去受一身傷才行嗎?”德拉科微微皺着眉說。
“或許你還有別的辦法。”南希笑了一下說。
“例如呢?”看到她一閃而過的笑容,德拉科感到很受鼓舞。她現在不太愛笑,甚至沉默的一句話都沒有的時候更多。他知道她還沉浸在布萊克的事情中出不來。所以他老逗弄她說話。希望她能慢慢恢複心情。不要長時間的停留在那個傷心的地方。
南希冥思苦想怎麽才會給他削蘋果,讓他做什麽呢?
“這樣呢?”德拉科擡起她的下巴在唇上啄了一口。
“或者這樣?”他的嘴貼合着她的嘴唇輕輕說,然後溫柔的舔抵她的唇瓣。下一秒他加深了這個吻,含住她的舌吸吮,緩慢而輕柔。南希慢慢開始回應他的吻。這個回應讓他心尖微顫,每個毛細孔都在顫粟。
牆壁上時鐘的秒針在滴答滴答走着,整個房間除了這個響聲就是他們邊吻邊喘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們才慢慢分開,相互間的呼吸都非常急促。
“先放過你……”德拉科倒在身後的靠墊上,努力的平複自己。
南希最先調勻好呼吸後就又陷入了低落。
“別這樣,開心點,”德拉科坐起來摸摸她的頭發,“我一出院就去找你。整個暑假都歸你。你可以随意支使我做什麽,或陪你做什麽,我都願意。”
南希點點頭,不想辜負他的心意強顏歡笑道,“我會好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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