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把南希送回寝室後立刻也回到自己寝室。那裏只有一個人在躺着。德拉科拍拍他,讓他去把剩下的人找回來。
很快剩下的人就一一被找了回來。德拉科盯着他們輪流掃視,只是不說話。就在所有人都被看的發毛的時候,他一把将巧克力盒擲到西奧多的腳下。“什麽時候做的?”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西奧多強裝出一副自然的表情。
“別跟我裝模作樣!”德拉科陰冷的盯着他說道。
“你只不過想找個收拾我的借口罷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西奧多還在硬撐。
“如果不是你做的,你怎麽會這麽老實站在我面前都不問為什麽叫你回來?”德拉科輕聲說。
“其他人也沒有問,你為什麽就盯着我?”西奧多更着脖子回道。
“因為你現在是斯萊特林的頭兒啊!你怎麽會突然乖乖的聽話?”德拉科嘲笑道。
“我可不承認!他自封的吧!”布雷斯譏笑着說。“你在這兒,他算什麽頭兒?”
“謝謝你布雷斯,但這種事情一般都是自封的。”德拉科略帶嘲弄的意味說。
“但你不一樣,你是大家公認的。”傑拉爾德說道。
高爾和克拉布更是連連點頭,他們從小聽慣了德拉科發號施令,這種習慣都深入骨髓了。
“謝謝,但我想,我們可能得暫停讨論誰是首領這件事。因為我有更重要的——”德拉科又重新把目光放在臉色有些灰敗的西奧多身上。
“我希望,能在我耐性被磨完之前聽到你的回答。你還是你的同伴?說實話,這并不像你的腦子能想出來的主意。這個手段看起來更陰柔。說說看,諾特,誰讓你做的?或是誰給你的提示?”
等了一會兒,“不回答?”德拉科冷笑道,“那我只好自己看了!”他舉起魔杖,西奧多有一瞬間慌張的想後退,但他很快就一副晃神的狀态了。
一幅幅畫面像放電影般從德拉科的面前掠過,再慢點,對,往後點。西奧多腦海裏聽到了德拉科對他的吩咐,停,就這裏。
昏暗的拐角處,阿斯托利亞站在西奧多面前低聲說,“我查過了,他定的是手工限定。有66個顏色和口味的桃心巧克力。你把這個塗上去,不用都塗。只塗紅色的櫻桃味和黃色桃子味就可以了。巧克力旁邊有味道标簽,不要弄錯了。然後用我教你的魔咒讓包裝恢複原樣。”
“可是你怎麽能保證她肯定能吃到這兩塊?”西奧多不解地問。
“她喜歡桃紅色和黃色。但她不愛吃草莓醬。愛吃櫻桃。而且是情人節的緣故,我想她一定會吃掉紅色的心。不管她先吃還是後吃,她總會吃掉的。”
“可是……為什麽我們不多塗一些,保證她一定能吃到?”西奧多不放心的問。
“除非你想留下證據。”阿斯托利亞諷刺的一笑。“雖然他仍會懷疑,但你咬住不松口他就拿你沒辦法。畢竟她在這之前也許還吃了別的東西,早餐什麽的。懷疑到巧克力頭上的可能性不大。等她中招了,查巧克力也查不到什麽。”
西奧多沉默了一會兒。“這對我有什麽好處?”
“給他添點堵?你不是一直記恨他嗎?做點大的你又不敢……”
“不是我不敢!”西奧多惱火的一把捏住阿斯托利亞的下巴。阿斯托利亞面無表情的随他捏着,只是眼角仍挂着一絲嘲諷。
“我得考慮斯內普,出了事他不會放過我的!”西奧多接着說。
阿斯托利亞淡淡的一笑,沒有接話。
西奧多放開她,“只是這樣就行了嗎?只是一點迷情劑……”
“我選擇了羅恩.韋斯萊。他們經常見面,雖然迷情劑過後可能不當一回事。但是只要德拉科見到他就會想起來。你不要小看只是一點點芥蒂。時間長了矛盾就會一促即發。愛情就是這麽脆弱,這麽不值得信任。”阿斯托利亞語氣極淡的說。
西奧多深深的凝視她,“你确定我不會因此有什麽損失?他不會遷怒到我身上嗎?”
“不會!就算敗露了他也一定會來找我。”阿斯托利亞信心滿滿的微笑道。
“最好如此!”西奧多陰冷的說。
那麽,現在再往前一點。德拉科命令道。畫片再次滾動,到達他最開始閃過的一個鏡頭。就是這裏。
“這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沒有必要鬧大。我也不想讓德拉科知道,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歡惹事。”南希仰起臉慢慢地輕柔的說道,臉色因為懼怕顯得有點蒼白。
“是嗎?”西奧多的眼神緩下來,但卻湧上一絲玩弄。他手握着魔杖,慢慢沿着南希的脖頸往下滑,經過襯衣領口再往下……
“諾特!”南希的目光立刻變得憤怒。
可以了。德拉科嗓音冰冷的說道。
在其他人眼裏,他們這樣對着站了好半天了。但沒人敢說話或打擾他們。就連愚笨遲鈍如高爾和克拉布都看出來德拉科在攝神取念。他們敬畏的看着他,心裏轉着各種念頭。
西奧多一下子恢複神智,但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一道魔咒擊倒在地。“不要!”因為痛苦他眼睛睜的極大,“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你做了什麽你心裏清楚,想想看。”德拉科極冷淡的說。
西奧多還沒等細想,就感覺一把燒紅了的細鐵棍緩緩插入他的心髒,以最遲緩的速度攪動着。他立刻發出一聲拖長的恐怖的尖叫。
“太吵了。”德拉科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道。
“讓我來,”布雷斯抽出魔杖指着西奧多,“無聲無息。”
聲音一下葛然而止。但痛苦仍然繼續,仿佛沒有盡頭。
阿斯托利亞一點也不奇怪德拉科會來找她。“比我想的要快。”她笑一下。
“你知道我會來找你?”德拉科問道。
“嗯。”阿斯托利亞點點頭,“看來她沒有吃早餐就吃巧克力了是嗎?所以你才會發現的這麽快。”她低聲說。
“是啊,運氣不錯。如果她還吃了別的,我确實不知道該從什麽地方入手。”德拉科說。
“不會的,我還有別的辦法讓你懷疑。我教西奧多将包裝恢複如初的咒語裏面有個很大的漏洞,你只要查看一下盒子的邊緣就能發現被人動過手腳了。”阿斯托利亞輕聲說。“所以,你最終還是會來找我。”
德拉科點點頭,又問道,“你知道我會攝神取念?”
“嗯,知道。關于你的一切,我都會去想方設法的了解。”阿斯托利亞低聲說。
“真可怕。”德拉科感嘆道。“那麽這回呢?你不會只是想讓我來找你,然後告訴我,你知道我會攝神取念這件事吧?”
“當然不是。”阿斯托利亞仰起小巧的下巴看着他,“我只想告訴你,你們一點也不合适。”
“合不合适你說了不算。”德拉科有點不耐煩的說。
“她從不信任你,無論任何事。哪怕這一刻相信,下一刻就會懷疑。這樣的感情不累嗎?”阿斯托利亞問道。
德拉科沒有回答她,只是冷笑了一聲,他轉過身準備不和她廢話直接走人。但是南希就站在不遠的地方靜靜的看着他們。他的臉頓時失去了血色,立刻轉回身有些動怒的盯着阿斯托利亞,“你什麽時候把她引過來的?”
“就在你過來不久。”阿斯托利亞攤開掌心給他看一枚金加隆。我從D.A那裏得到的靈感。一枚假加隆。用它通知我的同伴真是太方便不過了。”
“這就是你的計劃?想讓她再誤會我一次?很顯然你上次奏效了不是嗎?但這次,你休想!”德拉科攥緊了魔杖。
“為什麽你一遇到她的事就立刻失去理智?你不知道這會讓你喪失判斷嗎?”阿斯托利亞微笑着看着他。“你想當着她的面教訓我,好顯得你厭惡我,從而跟我撇清關系?”她像是發現了什麽好笑的事一樣樂不可支。
德拉科一頓,戒備的看着她,“你還做了什麽?”
“我給她的水裏加了點料。致幻劑。”阿斯托利亞笑的特別妩媚。
德拉科憤怒的一把掐住她的咽喉。
“你……最好……用力些……”阿斯托利亞沒有反抗艱難地說,“我說過……你……一定會……後悔的!”
德拉科松開了點,“什麽意思?”
“不…是普通…的致幻劑。”阿斯托利亞咳嗽了幾聲,“這種藥劑會,會放大服用者心裏的不安,從而産生幻覺。她從不相信你,所以在她眼裏只能看到你在跟我談情說愛。你剛剛掐住我的脖子,你猜猜她看到的會是什麽?”她的笑容顯得天真無邪,說出的話卻無比邪惡,“我想,她也許認為你在撫摸我。”
德拉科深深吸了口氣,徹底放開她的脖頸。“你到底想要什麽?”
“得到你,我只想得到你德拉科。”阿斯托利亞幽幽的說。
“我認為我從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德拉科強忍住厭惡說。
“那又怎麽樣呢?你永遠也不知道我有多渴望跟你在一起。明明我是最适合的。我做了多少努力。”阿斯托利亞不甘的說。
德拉科朝後看了一眼,現在那裏已經沒人了。他嘆着氣說,“那讓我們一次說清楚吧!我不想再跟你有交集了。每次我都輸的很徹底。跟你在一起我才會累。因為每時每刻都在想你是不是在算計我。但這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我根本不喜歡你,勉強的感情不會有結果。”
“你不是在勉強她嗎?”阿斯托利亞淡漠的說。
“是啊,就如同你說的,你永遠也不知道我有多渴望擁有她。”
“你這是在激怒我嗎?你難道不知道女人一旦嫉妒起來什麽都會去做。”阿斯托利亞冷冷的說。
“我無意激怒你,但你明顯已經有點不正常了。別老過分關注我。有這個精力,多關心關心你的家人好嗎?”德拉科佯裝耐心的規勸道,“你父親不是還等着魔法部那個項目的代理權嗎?但在一個小時前它泡湯了。我想,他現在估計已經收到我父親寄給他的信了,他不得不為他女兒的任性而再次買單。”
阿斯托利亞不可置信的擡起頭看着他。“你做了什麽?”
“我或許在學校裏真的對你沒辦法,畢竟你的小手段挺多的,層出不窮。我也不能像對付諾特那樣暴力對待你。雖然我真的很想這麽做。”
“但你要記住,我是馬爾福家族的唯一繼承人,所以你給我添堵,我父親就會給你父親添堵。格林格拉斯先生平時是怎麽對待不聽話的子女的,我也有所耳聞。他并不是個慈祥的父親對嗎?這次的項目似乎對他挺重要……”德拉科停住話頭,欣賞了下這番話的效果。
阿斯托利亞現在臉色非常蒼白,仿佛回憶到什麽讓人畏懼的事情。
德拉科彎唇微微一笑,“下次你再挑戰我的底線,你的家族會失去更多。我真心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對你說話了。”說完這些,他心情好了不少。看了一眼手背,轉身大步朝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走去,阿斯托利亞真給他找了不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