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她的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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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煉獄

第二天早上,她沒有起得來,她很暈,昏昏沉沉的,渾身無力。她感覺好像有人在動她,是繼母,她想喊,可發現她沒有力氣發聲。

繼母好像再給自己換衣服,她可真幸福,她心想着。

換好衣服後,父親進來了,他在和繼母說着些什麽,可她聽不見,什麽都聽不見。然後,父親便将她扛起來,出了門。

再後來,她就成了別人家的媳婦兒。她的丈夫是一個極其溫柔的人,一張清秀的象牙色的臉,輪廓分明,大大的眼睛,英俊的很。雖然被父親不知什麽原因的送到了這家,但這般漂亮的丈夫,就算是她真的出嫁,也未必會遇到這樣好看的人,所以姑且就認了吧。

她未曾想過,如此一個标志的人兒,為何要與自己不知不覺的結婚。

丈夫對她很好,挑不出什麽毛病,夫妻二人也稱得上相敬如賓,如果真的要挑刺兒,那就是丈夫總是在晚上就離開家。她不知道是為什麽,她也想過,難道是自己不夠美麗?

平日裏,她總是搶着幹活,争做婆婆公公眼裏的好兒媳,丈夫眼裏的好妻子,她也緊記父親的那句“沉默是金”,他很少說話,準确一點說,是幾乎不說話。

漸漸地,她已經出嫁一年了,這一年她沒有能回過家,至于為什麽不能,她不知道,可能她也不想回家。

這天,她想着出去買點東西,給丈夫做頓好的。這是她第一次出門,婆婆只給她半個小時的時間,速去速回,不能耽擱。

她到小賣部,把東西買好後準備走時,小賣部的大姐問:“你就是醜娃他們家又說的媳婦子?”她點了點頭。大姐還想繼續問,她跑了,為了在半個小時之內回去,她飛奔着。

晚上,她與丈夫坐在炕上圍着桌子吃着飯,丈夫跟很體貼,總是給她加菜,她覺得自己好幸福。吃完飯後,她洗了鍋,掃了地,鋪了炕,但丈夫沒有走。

她不習慣丈夫在家,準确點說,不習慣丈夫此時看她的眼神,她上炕了,沒有關燈,沒有關門,因為她總想着丈夫會走。她把背蓋好,轉身準備睡覺,丈夫下炕了,把門關得嚴實得很,關了燈,也上床了。她緊張,也害怕。

過了很久,丈夫都沒動靜,她轉身想看看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結果她看到了,不,她寧願自己沒看到。

她的丈夫正在削鉛筆,烏漆麻黑,削了很多根,然後就是綁,把這些鉛筆都綁在了一起,猶如一個圓筒。之後,就睡下了。于是,她感受到了一陣前所未有的疼痛,她羞愧于面對自己的丈夫,而她的丈夫,這個已經毀了無數姑娘的英俊男子,一點也不會羞愧,因為她的慘叫聲,正是他所需要的 。

第二天早上,她的丈夫給她放了首《沉默是金》。她從疼痛中清醒過來,但她下不了地,只能在炕上睡着。她的婆婆公公也并未生氣,反而給她送飯。她覺得做人妻子,那樣是難免的。

而《沉默是金》使他們第一次見到對方時,她不說話,丈夫通過對話得知的。

再後來的每個夜晚,她幾乎都是慘叫着的,聲音越來越大,但院子周圍的人好像都聽不見,誰都聽不見,她的□□被刀劃了很多口子,她的屁股被鉛筆紮的滿是黑泡,她的□□就已經潰爛,她努力求饒,但好像沒有什麽用。這位漂亮的丈夫,總是會做出一些漂亮的事來。

用手扶車的搖把打她的肩膀、大腿,用她自己的話說,她都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力為何這般頑強,她不知道丈夫為什麽會如此殘忍,每次打她都要她發出聲音,越大越好。可打完她,到了白天,又好像換了個人似的,還是那麽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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