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要麽軟到後面兩關也過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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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叔只覺得全身的氣血全部往腦門裏鑽, 憤怒值蹭蹭往上飙,臉漲得通紅,尼瑪這臭小子是什麽态度, 什麽表情,什麽毛病?笑,還笑, 還笑得出來?胡叔對這個情景太不滿意,太特麽生氣了。

以往每每他負手而立, 把将軍的要求侃侃道來, 所聽之人, 要不是呆若木雞, 臉色煞白, 要不就是眉頭緊鎖,無可奈何, 誰見過像這樣不要臉的主,笑得一臉風騷淫/蕩,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看桓春樓的頭牌抛媚眼。

這小子肯定沒聽清,胡叔心裏計較着, 看此小子神經比較粗條,精神不大穩定的樣子,會不會把擡着假山走三步聽成來假山走三步。一定是這樣, 要不胡叔無法說服自己有人聽完這樣的要求還能如此一臉明媚,別樣妖嬈。

“小子, 你聽清楚了沒,要把假山扛起來,扛在肩上或舉在頭上走三步。”胡叔接待過無數各方高手, 奇人大佬,第一次覺得心咋這麽累呢?

“那是自然,紀将軍的要求總不會是來假山走三步。”龍少爺挑眉看着胡叔,一副你該不會那麽傻以為有人這樣想吧的表情。

胡叔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既然知道,你還不知難而退?”最後一句話簡直是吼了出來。

“難?”龍少爺掏了掏耳朵,一臉莫名其妙,“很難嗎?”龍少爺賣弄地挺了挺胸膛,下巴微微揚起,眼睛朝花朵兒的方向瞄了瞄,聲音铿锵有力,“鐵血铮铮的好男兒,若沒有幾分氣力,連自個的媳婦都抱不起,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我他媽讓你抱媳婦了嗎?哪家媳婦是石頭做的?抱得起媳婦就能扛得起将軍的這座假山,別說大牙,老頭連嘴裏頭六顆金牙都給你!胡叔覺得這輩子就沒見過如此胡攪蠻纏的人。自己怎的還有耐心跟他在此胡謅亂道,早該一棒子打出去,讓這園子恢複往日的清淨。

方才渾渾噩噩跟着過來的何向戴終于在胡叔的河東獅吼中緩過神來。

何向戴心裏苦笑不已,自己能一步步從平民稱為修煉者,甚至成為百鳳城軍部的一員,靠的就是自己自恃的冷靜,理智和腳踏實地。

自己真的是被通源丹迷了眼,怎麽會認為墨非龍能夠将這座難倒無數英雄的假山給搬走?

搬走這座假山不難,難的是将軍提到的要求。不能使用任何元力,不得使用任何兵械,單純靠自己肉身的力量。

要知道普通人的體質,能夠扛個三四百斤的東西已算是十分了不起。習武的普通初元境武者,身體也因習武而變得強壯,但也就在此基礎上增加兩三百斤。

若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真正成為一名修煉者,有了元力的淬煉,每個修煉者的身體強度都有了質的飛躍,但即便如此,人元境的武者若然只靠身體肌肉的力量,充其量大概也就是兩千斤到五千斤,地元境武者,撐得起也就是五千到一萬五千斤,天元境武者,那已然在這片大陸呼風喚雨的存在,身體的強度已非常人可以度量和想象,單憑肉/體的力量,範圍大概在一萬五千斤至三萬斤左右。

這一座假山,整整兩萬斤!将軍天賦異禀,在地元境中階的時候就已經能夠憑借純粹的力量将其舉起。要知道舉起這樣的重量,光有力量是遠遠不夠的,你體內的五髒六腑,經脈骨骼都要煉至極其強悍的地步。

別人不知,胡叔心裏清楚,将軍提出這樣的要求,其實也存着發掘與他同樣天賦武者的心思。将軍交代過,只要是天元階以下的武者,若能将此物舉起,均要上報與他。若是年紀更輕,修為更低,加急送報。

所以你說這樣的要求,難不難?天元階的高手已經是與将軍平起平坐的地位,誰閑着無事會來這裏湊熱鬧。至于地元境的高手,通過這一關的,迄今為止有六位,其中包括城主大人。而最年輕,修為最低的那一位,如今已經成了将軍的親傳弟子。

這叫什麽墨非龍的小子看起來倒是人高馬大,方才挺着胸脯賣弄的樣子是要給誰看?胡叔心念一轉,抱媳婦?胡叔眼角掃了掃,看到在一旁百無聊賴的何蘭蕙,豁然開朗。

是要說給這個胖胖的小丫頭聽,做給這小丫頭看的吧。胡叔啞然失笑,年輕人哪,都是愛情的愣頭青,一時腦袋發熱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喜歡把牛皮吹破天這點要改改。這麽一想,胡叔倒是釋然了很多,想在心愛的女人面前賣弄一下是所有男人的通病哪。

臭小子,找個安全的渠道把手中的寶貝給賣出去,帶着銀子和媳婦重新買個宅子好好過日子才是正道,胡叔正欲擡頭好好說道一番,結果不看不要緊,這一次,眼珠子差點跳出眼眶。

他只看到龍少爺屁股一扭,整個人就消失在原地,再度出現的時候已然是在假山邊上。

那猶如兩根鐵棍般的手臂,就這樣半截插入假山的底部。

胡叔和何向戴的身體幾乎不約而同一顫。眼前的墨非龍,整個人的氣質似乎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俊美突出的五官此時神采飛揚,寒星般的雙眸爆射出令人心悸的光亮,魁梧健壯的身軀,猶如一棵壓不彎的蒼松,直拔青天!

就這樣毫無征兆地,沒有尋常人使勁時咬牙切齒,吭哧出生聲,龍少爺的雙手就猶如托着一個微不足道的盤子般,猛地一擡一頂。

整座假山就這樣被高舉過頭。

眼前的一幕是極富沖擊力的。

力拔山兮氣蓋世!

胡叔愣在當場,不合理,不可能,不是真的吧?想當年将軍在舉起這座假山前,準備動作都做老久了,久到等将軍舉起來的時候,他瞌睡打了一半,來不及鼓掌。

臭小子确确實實沒有任何元力,可就這樣兒戲般扭扭屁股走過去,手指頭往裏一插,就這樣一柱擎天了?胡叔混亂得在心裏将眼前的一幕猥瑣地描述了出來。

何向戴覺得整個人雲裏霧裏,他離龍少爺距離最近,龍少爺邁步出去哪一霎那,他心裏的壓力莫名劇增,那種氣場,那種感受,與城主大人在他面前的時候何其相似。

何蘭蕙的嘴巴大得可以塞進一個雞蛋。肉肉的手指指着前方的墨非龍,喉嚨裏發出啊啊的聲音,顯然吃驚到連說話的能力也喪失了。

最為淡定的莫過于蘭軟軟和花朵兒。蘭軟軟是真的淡定,屁點大一座假山他家外甥十歲的時候就可以當球玩。他以前還未失去元力,精力過剩的時候,幾百米高的山頭,說給平了就平了,那就是一踢腿的功夫。

而花朵兒,表情雖是平靜,但從她擰緊的拳頭,繃直的身體可以看出,她此刻的心情,遠沒有她的表情淡定。花朵兒的腦海裏回蕩着那天晚上他們坐在篝火前龍少爺笑嘻嘻說的那句話,“我尚有幾分蠻力,自保應是無礙。”這叫幾分蠻力,那天下的武者,豈不絕大多數都手無縛雞之力?爹娘對他們甥舅二人的猜測,遠遠低估了。

可龍少爺給大家的驚吓還沒完,紀将軍不是說還要走三步嗎?龍少爺豈是偷工減料之輩。

胡叔還在擔心人會不會被砸成肉醬,就看到龍少爺的腿往前一邁。

除了蘭軟軟,衆人的心裏咯噔一下。

沒有以往其他人臉紅脖子粗,青筋畢露,竭盡全力的模樣,龍少爺的嘴角還噙着一抹笑意,比他大上幾倍的假山在他的手上舉重若輕。

邁步的同時他仿佛略略一弓身,整個人彈跳而起。

胡叔的膝蓋莫名彎了彎,堪堪站直

,就看到墨非龍的身影閃現了幾次。

嘭地一聲巨響,衆人幾乎下意識閉上了眼睛,再睜眼時,池塘中央那空着的地面,完完整整,完好無缺地歇着那座假山。

幾人扭頭一看,原來放置假山的西北角,早已空空如也,餘有風帶起的塵土飛揚。

從園子的西北角到東南處的池塘約有五百米的距離。

細心的何向戴想了想,好像從龍少爺邁開步伐起,他的身影閃現了三次,所以,他真的是按照将軍的要求,走了三步。

只是這三步,邁的步伐也太大,也太不合常理,太叫人心驚肉跳了!

殊不知龍少爺此刻正在沾沾自喜,少爺我的□□,從長度,硬度,到寬度,絕對是天下無雙,絕無僅有!

胡叔的身體莫名有點發軟,突然跑向了池塘處,縱身一躍,來到池塘中央的假山前,手臂往假山一貼,衆人只聽到便秘時憋氣發出的“嗯”的一聲,顯然是胡叔在用力推。

紋絲不動。

假山還是原來的假山,沒有被調換,胡叔有些失魂落魄。他果真是老了,常年的修養生息讓他忘記了這個天下,人才代出,對任何不解之事,看不透之人,都要心存敬畏之心。

太可怕,太恐怖,太難以置信了。這墨非龍,完全沒有絲毫的元力,剛剛這一幕,若非親眼所見,說出去,誰能信?誰會信?怕是将軍,也要輕叱一聲,“胡鬧!”

龍少爺笑意盈盈地站在花朵兒的面前,一副讨賞求表揚的乖巧模樣。

呆滞的何蘭蕙伸出手指來到龍少爺的胸口處,突然想起男女授受不親幾字,機械地轉頭看着身穿男裝的花朵兒,牽起朵兒的手,拿着朵兒的手指,在龍少爺的胸膛處戳了戳,問:“是人肉吧?”

失神的花朵兒猶如觸電般縮回了手,輕咳了一聲沒說話,蘭蕙此舉,将她游離的心神扯了回來,只是又尴尬又懊惱。手指觸摸到的地方,即使隔着衣服,依舊可以感覺到那那硬如鐵石的力量。

龍少爺低頭看了看被朵兒手指戳的地方,覺得方才舉起假山的時候沒有發軟的身軀,此刻竟然有點銷魂的軟。

龍少爺悔啊,因着前幾日被那花珍绮瞧見了他的身體,作為一個良家婦男,他這兩日裏頭都搭多了一件薄衣,若是沒有這件衣裳,朵兒的手指不就離他的肌膚更近了麽。作為守身如玉的老處男,自己喜歡的女人手指冒的那一絲熱氣,都是精神食糧哪。

龍少爺伸出了一根手指,猶豫着要不要趁着這個機會,嘻嘻哈哈地也在朵兒的胸口處戳一戳。龍少爺的眼睛在朵兒的胸口處掃了掃,這一指戳過去,要麽軟到後面兩關也過不了,要麽硬到七竅流血也止不住。

“你想幹嘛?”花朵兒看着龍少爺伸出的手指,應激反應般問了出來。

龍少爺渾身一個激靈,咧嘴一笑,舉起手指,“第一關,過了!”

從池塘處回來的胡叔不複方才罵罵咧咧的态度,看着龍少爺的眼神異常深沉複雜。

胡叔拱手而立,“墨少爺真人不露相,是老朽有眼不識泰山,失禮了。”

胡叔還不至于誠惶誠恐,畢竟無法修習元力之人,成就終歸有限,但單單煉體能達到如斯境界,相信将軍也一定見獵心喜,适當打好交道還是必要的。胡叔自然不知,這對于龍少爺真正的實力來說,連冰山一角也算不上。

“諸位請跟我來。”胡叔手一攤,略微低頭,率先朝前走去。

衆人邁過池塘邊的小門,入眼是一處小小的花圃,花圃中花開嬌豔,濃香撲鼻,其中擺放着圓形的石桌石凳。

桌面上鋪着一張白紙,獨獨少了筆墨。

“将軍的第二關是,”胡叔開口道,“不用筆墨,手不觸紙,畫上一花一樹一人。”

龍少爺眉頭微微一蹙,第一關考的是力,第二關考的就是巧了,他如今元力盡失,想要完成大概也需玉玉稍稍配合。

胡叔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關卻是将軍因為夫人所設。夫人乃水靈根修煉者,又擅長書畫,平日夫人作畫,不需筆墨,五指于畫紙上惬意行走,畫自成。其中巧妙之處,怕也只有同為水靈根之人才知曉。

僅憑蠻力,不可能完成。

思想間低沉清澈的聲音響起,“這一關,我來吧。”

花朵兒走上前去,“不知可否?”

胡叔聞言一愣,随即笑道,“既是至親好友,又是住在一起,便有如一家人般,有何不可?”

“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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