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忘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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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就是剛才有一只貓突然跳出來,吓了我一跳而已,一會就好。”她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只是為了不讓他分心,幾日之後,他就正式登基為皇,還是不要讓他知道為好。

“哦,沒事了吧現在?”顏茉之前聽說過,鬼都是怕貓的,因為貓的利爪,是那樣的讓她畏懼,所以才會如此慌亂吧。

他拉起她的手去了書案前坐下,給她倒了一杯水,才又繼續閱起了奏折。

那些奏折上所寫之事無非就是怎樣處置國師之類,大多還是之前他收買過的群臣。

只有那麽幾個人讓他從輕處置,以顯其大度。

早前為了得到利益,不惜昧着良心說話做事,現下出了事,巴不得除之而後快,這就是當今的天下,沒錯,他的确是殺了我的父皇,俗話說,天下之大,無所不有,世間之人,誰能無過,冤冤相報何時了?

若真殺了他,雖能樹立威嚴,那不是隧了那些群臣的願嗎?這樣的自己同國師有何區別?

看到這些奏折,就很是頭疼,“聽竹”見他在那裏有一股煩躁的意味。

便拿起其中的一些看了起來,她想為他分擔一些,不想他如此操勞而已。

“聖上是為這事煩憂嗎?”

“聽竹,你說,換作是你,會饒過你的殺父仇人嗎?”

“我只是一個女子,若換作是我,定會希望殺父仇人血債血償,可是你不能,你身為天子,要顧及的事情太多太多,若當真殺了他,世人會認為你又将是一個暴君。若留下他,世人的想法就會改變,你會得到贊許,孰輕孰重,或許你早已有所獨斷。”

她說的對,一時的暢快不如換來流傳百世,何樂而不為?

“哈哈,聽竹,今日多謝你了,你的一番暢言讓我豁然開朗,謝謝。”他實在太高興了,高興的一下子抱住了她。

“聽竹”見他如此高興,忘乎所以,也不好打擾到他,便任由他抱着。

過了一會顏茉才發現不對,自己怎的如此随意,竟然動起了手,連忙松開,眼底閃過一絲尴尬。

“對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顏茉反映過來才一下子放開了他,兩個人都有些不自在。

“無妨,那聽竹就先下去了。”

“嗯。”

剛才他抱着她的時候,又有些頭暈,手的麻木越來越嚴重,這具身體自己已經強行霸占着,怕是維持不了多久,否則不會出現頭暈的現象,見到太陽也不會有麻木的感覺,一路上她都盡量避開有陽光的地方。

由于顏茉早與管事公公吩咐了,準備了一間離長德殿較近的房間,方便照顧他,所以幾下便來到了自己的屋中。

幾日前,師父的離開,邀月在破屋之中,都沒有見過聽竹,正打算去皇城看看,正好此時顏茉派了人,前去接她入宮,由于受了傷,不便公諸于衆,以免引起朝中大亂,便将她安排去了一處僻靜之地——幽蘭閣。

那裏是儲妃所住之地,宮中的人聽說聖上登基之後便是冊封大典,十分好奇,到底是誰捷足先登,都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而邀月樂的清閑,全然不管那些宮女太監私底下說她什麽,只當是沒有聽見,無聊之際便四處觀望了起來。

天子已換,宮中嫔妃統統遣散回家,整個皇城就只剩下宮女、太監、天子和邀月了。

所幸一路暢通無阻,宮中誰人不知幽蘭閣新住進一位才人,只是未行冊封禮而已,指不定以後的身份有多尊貴呢,所以那些人都盡量避而遠之。

“聽竹”看着自己的雙手,就快要沒了感覺的時候,很快的抽離了她的身體,這幾日的強行霸占,那宮女自然沒有意識,不知自己為何會離長德殿如此近,聽竹便用自己的記憶注入到她的腦海中。

眼下自己的法力所剩無幾,只有兩個辦法,一是盡快找到自己的身體,或者找到一個極陰的身體附于其中,才能保住鬼魄之體,二是吸食人間的至陽之體,來補充自己的陰氣,凡間的陽氣吸入到鬼魄之中便會轉換為陰氣,對于她來說那就是救命的藥。

現在的她已然是一副虛幻的軀體而已,就像凡人的肉體沒了靈魂那般,只是她的虛體再不能沒了陰氣,不然将會灰飛煙滅,永不輪回。

但是,自己這幾十年,從未害過人,也盡量不使用法力,損耗自己的陰氣,今日,更是不能害人,而自己的身體在何處,都未可知。

對了,她可以去找上仙幫忙,若找到自己的身體,那就不用害人了,而自己還留在這裏,可轉念一想,時隔幾十年之久,自己的肉身怕是早已腐爛的不成樣子了吧!

且上仙定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哪裏有空閑管我?

現下她只希望自己的鬼魄體還可以維持個幾日,直到顏茉大傷痊愈,順利登基為皇,自己能夠做到無憾而終,不管最後是以什麽樣的方式離開,就算這樣,也可以瞑目了吧。

就這樣吧,不拖不欠,各自安好。

顏茉正打算研磨拟旨,殿外的正喜公公便進來說:“啓禀殿下,邀月姑娘求見。”

“宣。”

“是。”正喜公公得了令快速的退了出去。

不多會,門從外面推了開來,進來的正是邀月。

“邀月姑娘,此番前來,所為何事啊?”顏茉正拟的認真,突然看向來人,率先開了口。

“顏茉,你瞧見聽竹姑娘了嗎?她這幾夜未歸,不知去了哪裏?你可知道?”原本以為不肖兩夜便會回來,可這都過了幾天,了無音信,開始擔心了起來。

師父不在,還想讓她保護自己呢,可眼下,卻是自己在四處尋找她。

這幾日她都是由宮女的身份示人,只有自己和正喜公公知道她叫聽竹,先前公公說她叫什麽向晚,顏茉只答了句:“以後就叫她聽竹吧。”公公只道是聖上才改的名,也沒有多做猜疑。

而邀月并不知道向晚就是聽竹,所以才會跑來詢問。

“哦,她這幾日一直在宮中伺候,她今日受了些驚吓,朕叫她先去休息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四處都找不見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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