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玉夫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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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了就成仙31

這幾日樂得清閑,除了夫人房裏那幾個丫頭小厮,來看看舍子這個假裝病人之外,并沒有什麽其他事了。

将軍派了他手下的人過來,送來了一些補藥,好言安慰了一番,并讓她好好養身。

舍子閑來無事,便是坐在院子裏的陽光底下,曬曬太陽。

詭計多端的火狐貍交代了,人雖沒事兒,但是,還得裝一裝。

舍子認為,他說得極對,這凡間的人挨了打,怎麽着傷筋動骨也得一百天,雖說沒傷了骨頭,只傷了肉,那也得躺個十幾天。

夫人放心不下,和冬雪過來瞧瞧。

帶了些藥和一些好吃的。

好吃的進了腹,可那藥啊,夫人非得讓冬雪給她敷上。

這一來,可把舍子吓了一跳,屁、股上哪還有傷,早就好端端沒事了。

便找了借口搪塞過去,把藥留下了。

夫人腹中有喜,本應是高興的事,可她臉上,偏偏一點高興的樣子都沒有。

記得老樹仙聽聞自己有喜時,高興的樹枝兒都顫了,舍子不明,莫非凡人對這有喜,就是如此平平淡淡?

可是,還是忍不住會問:“夫人肚子裏有了小娃娃,為何一點也不開心?”

她面含憂傷,淡淡的回了一句:“開心呀,怎會不開心,畢竟是自己的骨肉。”

她雖然如此說,可舍子覺得,她絲毫沒有開心的樣子,因為她臉上,明明就是黯然惆悵。

冬雪說,将軍把二夫人好一個訓斥。

那二夫人也奇怪的很,在夫人院子裏的時候,威風至極,可到了将軍面前,楞是啞巴吃黃連似的,一句話也不說了。

将軍平日裏是寵她,可是夫人肚子裏有了子嗣,将軍還是偏愛夫人的。

冬雪認為如此,而舍子心裏,另有一番心思。

她哪是啞巴吃黃連呢?

她分明就是被南辰塞了黃連。

有苦自然是說不出,再者說了,這件事情本身就是她不講理,受訓斥也是應該的。

這兩日,原先那些想學戲法的丫頭下人,趁着她清閑,又攏上來了。

拿來了各種各樣的瓜。

有冬瓜,有南瓜,有西瓜,有黃瓜,有甜瓜……

還有拿來的各種各樣的葉子,什麽形狀都有,全是綠色的。

舍子一看到冬瓜,就心堵得慌,“哎喲喂,都是冬瓜惹的禍,我可再也不想看見冬瓜了,快拿下去!”

他們見此,紛紛拿了下去,忍不住提問:“那‘禾又東’到底是什麽?”

舍子愁言:“那禾又冬,不是瓜也不是葉子,它是一本冊子,是書,上面畫着各種各樣的小人兒,在跳舞,還沒穿多少衣裳,這也露着,那也露着。”

如此一說,他們明白了。

不到半日,就又返了回來,手裏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

舍子把每本都翻開瞧了瞧。

得了一結論,不是!

模樣雖像,但卻不是,這分明就是習舞的舞書集。

這一來,他們又摸不着頭腦了。

有個小厮就問:“舍大仙,那禾又東到底是什麽呀?您找它做什麽?就不能找些別的嗎?”

舍子痛心啊!道:“你們有所不知,我在這南公子跟前呆的那是戰戰兢兢,稍微犯點錯,他就會把我趕走,為了讨好他,唯獨這一個法子,可以降得住他!”

他們震驚,“我們只知在府裏呆的戰戰兢兢,卻沒想到,舍大仙在南公子跟前,待的也是如此,唉!這就是我們做下人的命啊!”

舍子:“同病相憐。”

原本,多惬意的一件事情,卻不想被那火狐貍又看見了。

借着月黑風高的夜晚,他關上門開始質問:“聽說,舍大仙進日來很是繁忙啊,不知,那禾又東找着沒有?”

這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另舍子渾身顫了顫,頓時啞口無言,不知該如何對他說。

彼岸崽子在腦海裏打了個滾,小命要緊,陪着笑臉,回道:“我就是提了一下,沒料到他們會如此殷勤,改明日,我定吩咐他們,勿要再找禾又冬,我根本不需要,嘿嘿。”

“我傳給你的幻身術,近日以來可有修習?”

舍子:“沒有。”

結果好了,又被他變成了各種各樣的東西,在房間裏面折騰了一宿。

天亮以後,舍子就怕了。

對天發了誓:“我一定勤加修習幻身術,絕對不讓他再肆意把自己變來變去當球踢!”

整整一日,舍子緊閉院門,誰也不見。

可變來變去,只會變成石頭!

胖的、瘦的、高的、矮的、大的、小的随心變幻。

要不然就是變成一朵彼岸花,躺在那太陽底下,萬念俱灰。

“為什麽我就只能變成石頭……”

苦習幾天無果,舍子放棄了。

趁着這幾日修養,她悄悄回了一趟塗山。

把狐族小鎮的村民,送來的小鞋子,小衣服等等小孩子用的東西,全都包了起來。

老白讷讷站在一旁,“這是……有喜了?”

舍子笑的跟朵花一樣,連連點頭。

留下老白在那震驚着臉,幻了個身,就匆忙離開了。

拿着這些東西,她去了夫人的院子裏,送給了那将軍夫人。

“做工從未見過,你從哪裏弄的?”

舍子笑言:“這是以前小鎮上的村民,送給我的,當時,他們以為我有喜了,其實我根本就沒有,留着也是無用,所以,我就拿來送給夫人,夫人可別小看這些小用品,上面可是有仙術,避邪保平安的。”

冬雪把那些東西收了起來。

夫人半靠在榻上,臉色不太好。

冬雪說:“夫人這幾日害喜嚴重,身子難受。”

“害喜?”舍子不太明白,這腹中有小娃娃了,可害喜又有什麽關系?是誰害誰嗎?

這時,夫人忽地皺眉,看起來很是難受,冬雪立即端來了盆,夫人嘔了一小口,緩了緩,似乎才好受了許多。

“夫人又害喜了。”冬雪憂心的道。

舍子這才明白,原來害喜就是嘔吐啊!

“連累你挨打了,其實,二夫人只不過是想發洩在我身上,動不得我,便借着此事,找你來開頭了。”

舍子為她理了下被子,好好蓋了蓋,回道:“沒事的,她也動不得我,你放心。”

夫人溫柔一笑,正想說什麽,只聽身旁的冬雪說道:“她必然是動不得舍姑娘,有南公子在呀,南公子不止堪比軍師,醫術也是高明,那一日,胎氣不穩,大夫眼看就毫無辦法,南公子來了,給夫人吃了一口粒藥,沒一盞茶功夫,夫人就好了,将軍高興的跟什麽似的。”

夫人柔聲笑問:“這裏無旁人,你實話與我說,你在南公子那裏,是不是并不止書童的身份?”

舍子瞬間愁眉苦臉了。

“不瞞夫人說,我至今連書童該做什麽都不知道!”

夫人一怔,顯然明白了什麽,“我就說嘛,南公子身旁,怎麽帶了你一個女子做書童?你們……”

舍子愣了愣,歪頭問:“怎麽了?”

夫人:“府裏的人雖嘴上不說,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明白什麽?”舍子又問。

夫人笑了笑:“別跟我假裝什麽也不知道,你和南公子時常夜裏獨處一室,這會是書童的身份嗎?”

舍子:“書童……還不能獨處一室嗎?我經常和他獨處一室的。”

那夫人又笑了,笑的舍子簡直不明就裏,“那我問你,你們獨處一室,為何?”

舍子想了想,如實回道:“聊天兒,打嘴仗,要不然,就是被他欺負。”

冬雪忽地在身後,莫名其妙撲哧一笑。

舍子不解了,欺負還是好笑的事情嗎?

莫不是在嫌她笨?

夫人:“如何欺負?”

舍子開始琢磨,琢磨該怎麽去回應,總不能把那幻身術的事情告訴她吧!

只聽夫人又道:“你拿來的這些小鞋子小衣服,你說,是村民以為你有喜了,那你與誰有喜了?是不是南公子?”

“是啊。”

“那就對了,你實話與我說,你對他打心底裏面怎樣?”

“他……挺好的呀!就是脾氣不太好。”

夫人又是一笑:“我說的不是這個,你怎麽就是不明白呢?那我可就直說了。”

舍子:“夫人還是直說吧,要不然我真不懂。”

夫人:“男女獨處一室,若非鸾鳳,絕不允許,否則,便是雲宵杏夢,會淪為笑柄的。”

雲宵杏夢她不明白何意,但淪為笑柄,舍子可是明白的。

“共處一室聊天而已,這麽嚴重嗎?”

那夫人勾唇笑了笑,伏在舌子耳畔問了些話。

舍子搖頭道:“沒有。”

“沒有?”

舍子點頭。

那夫人片刻沒有回話,似乎在想着什麽,舍子也沒有再問。

暗地裏還打着小嘀咕:“凡間還真是麻煩,規矩真多,獨處一室怎麽了。”

這時,只聽那夫人又說道:“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身懷有胎,怕是臨産之前,不便再教你習舞了,我有個堂弟,那日你應該是見過他,我這個堂弟,他宮中有一妾,翾風回雪,聲如黃莺,舞如飛燕,你可跟着她學,我識得她交情還可,這幾日,我堂弟應該還會來,不如,我就跟他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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