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食死徒越獄事件的發酵。校園裏到處都是人在議論這個。除了學生,還有教師。很快第二十六號教育令貼出來了。禁止教師向學生提供與其任教科目無關的信息。
“如果烏姆裏奇再敢對我說什麽,我就說她違反了第二十六號教育令。”在餐桌上,南希一邊給自己盛肉末黑椒汁土豆泥,一邊笑着跟艾琳娜說。
“那樣你只會換來一次禁閉而已。”德拉科在旁邊淡淡的說,順便給南瓜汁倒入一滴水晶瓶裏的液體。
南希翻了個白眼。把後腦勺對着他。她不能阻止他坐她旁邊,因此只能盡量裝作看不見也聽不見。
很快二月份的霍格莫德來臨了。到處都是歡天喜地的笑容。為它日子的特殊。南希很早就跟弗雷德約好,所以只能跟艾琳娜抱歉的說不能陪她。艾琳娜一副早就習慣了的樣子聳聳肩。
不管怎麽說,今天還是蠻特殊的,南希随大流打扮了一下自己。卷了一下頭發,畫了一個日常的妝,換了套衣服。總之不那麽刻意,就是出去玩兒的裝扮。但是達芙妮不放過她,自從她妹妹解除了婚約後,她似乎又活過來了。
她弄了一些亮晶晶的極細的像頭發絲一樣的東西給南希重新打理了一下頭發。也不知她怎麽弄的,頭發還是那樣自然的弧度,只不過影影約約閃耀着星星點點。“在日光下,或者燈光下絕對好看!它們還能使你的頭發散發出一股迷人的花香。”達芙妮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
南希很懷疑,她是不是以為她跟德拉科一起去啊?如果知道是弗雷德,她一定會毫不猶豫一把揪下來那些絲線說,別浪費我的東西!
南希跟弗雷德在大廳見面然後一起去霍格莫德村。
“你今天好像有點不太一樣?”弗雷德看着她研究道。
“怎麽不一樣?我覺得跟平常沒什麽區別啊!”南希一邊把同意書交給費爾奇一邊說。
弗雷德笑了一下。也把自己的同意書交給費爾奇。“李被烏姆裏奇關禁閉了,現在他也多了個傷疤。”
“為什麽?你們又做了什麽?”南希不以為意的問。
“我跟喬治在教室後面打噼啪爆炸牌被她逮住了。李指責她不能跟我們說與任課內容無關的事情,她違反了二十六號令。”
南希無語的看着他,辛虧她沒想真的試一試。“做你們的朋友好難啊,危險重重。”她感嘆道。
“不啊,我覺得他樂在其中,現在那塊傷疤是他炫耀自己英勇的證明了。不信你哪天看,他就差把手綁腦門上了。”弗雷德笑着說。
不知不覺談話間,他們來到了霍格莫德村。
“你想去哪兒逛逛?”弗雷德随口問,然後突然瞪大眼睛,“那不是哈利和……”
南希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正是哈利和拉文克勞的秋.張。站在街邊的潘西正大聲嘲諷秋沒眼光,塞德裏克至少長的還不錯。布雷斯笑着摟着她的肩膀。“哎呦!”她眼光一瞥看到南希,連忙拉着布雷斯躲進旁邊的小店裏。
哈利有點尴尬的看着向他們走過來的南希和弗雷德。南希沒想到他竟然能在情人節這天跟秋約會。看來還不是無藥可救嘛!她總覺得他在感情這方面缺條弦。
“你好南希,你好弗雷德。”秋友好的笑着跟他們打招呼。
哈利臉紅通通的一語不發對旁邊的一對接吻的情侶産生了無限的興趣。
“我們走吧,”弗雷德挂着一副善解人意的笑容說,“時間就是金加隆。”他沖哈利壞壞的一笑,拉着南希走開。
“你去過新鮮的杯子嗎?”弗雷德問道。
南希搖搖頭。內心非常挫敗。說起來她連一個男生都不如,對街道如數家珍應該是她做的事。
“那麽,我們就去那裏。它的店主是個周游世界的老媽媽,最喜歡品嘗咖啡,她上了年紀後帶着她的收藏回到霍格莫德開了這家咖啡店,她家的口味非常獨特,我覺得也許你會喜歡。”弗雷德語氣輕松的帶着她走進一條側路。南希從來沒有注意過這兒還有路。
沒幾步遠他們就來到那家叫做Fresh Cup的咖啡店。從外表看起來跟其他黑呼呼的店沒什麽區別。進去以後才發現這裏光線格外明亮,空氣通暢,像沐浴在陽光裏。南希知道這是只有魔法才能辦到的事。
所有的桌椅和牆壁都是蜂蜜色的木材做的,到處挂着結着粉白小花的綠植。明亮的天窗使整個空間幾乎光芒四射。最中央還有一個浮動的吧臺,為的是讓所有人都能接近咖啡師,無論他們坐哪裏。
“這裏真棒!”南希看着手中的兩片薄薄玻璃中間夾着印有商品類目的淺藍色絲綢特色菜單說。店裏的每一處都透着小心思。
弗雷德為她點了蜂蜜薰衣草拿鐵和水果塔。他的則是威尼斯氣泡酒和杏桃果醬夾層蛋糕。因為是情人節,店家還送給他們一碟桃心狀的手工餅幹,裝在好看的繪有一圈鳶尾花的盤子裏。
不一會兒店裏就被一對一對的情侶占滿。南希注視着正前方那對很快就貼到一起的情侶有些尴尬的移開目光。但右邊那對也把他們的嘴巴粘在了一起。
似乎整個店裏只有她和弗雷德是專門來喝咖啡的。
弗雷德看起來比她自在多了,他絲毫沒有被周圍的連體嬰所影響。很開心的跟她講着魁地奇。
直到旁邊那對情侶接吻聲音實在大到令人忽略不了的時候,弗雷德無奈的停下話頭。南希發現他也不是完全不受影響嘛。
弗雷德掩飾般的喝了一口咖啡,“我以為這裏沒多少人知道,看來金加隆在哪兒都能發光。”他用叉子點了點右邊那對聲音最大的抱着啃的情侶說,“羅傑.戴維斯,拉文克勞的魁地奇隊長。我昨天才見到他摟着赫奇帕奇的韋德在親熱。”
“啪!”那個金發姑娘立刻給了羅傑一個響亮的耳光。“韋德是男的!”她頓時像受了欺騙,憤怒的離席而去。
“韋斯萊,很好!你給我等着!”羅傑一邊惡狠狠的對弗雷德撩狠話一邊奔出去追他的女友。
“清淨了。”弗雷德毫不在意的用銀勺子攪着他的咖啡說。
他們把所有的東西都吃光後離開了咖啡店。天空開始下起細如牛毛的小雨,整個霍格莫德都顯得朦朦胧胧的。
一個梳着馬尾辮的女生打着雨傘走過來,“南希.波特?有人讓我帶口信給你,說你不去會後悔的。”
“誰?”南希疑惑的看着她。
“跟我來。”她又扭頭看了弗雷德一眼,“只能她一個人。”
“那可不行!”弗雷德立刻拒絕道。
“沒關系,這是霍格莫德,我去看一下就回來。”南希蹙着眉看着那個女生,直覺不是什麽愉快的事情,但她很想看看到底搗的什麽鬼。
她們來到一間淺藍色的店門外,上面的招牌寫着純藍咖啡館。
“就在裏面,你自己進去吧!”女生指了一下冷淡的說。
南希看了她一眼,推開店門走了進去,門上面挂着的鈴铛立刻被推響。裏面的光線很暗,她眯眼适應了幾秒才開始尋找是誰找她。
然後她看到了玻璃窗旁那最顯眼的位置上,阿斯托利亞撲在德拉科的懷裏,擡起臉,摟住他的脖子親了上去。
德拉科顯然沒想到她這麽拼,他錯開臉,用手背擦了一下嘴。然後不出意外的擡頭看到了冷冷注視他們的南希。他想站起來,但是阿斯托利亞死死摟住他的腰把頭埋在他的懷裏。
“可以了,阿斯托利亞。她走了。”幾秒後他說道。
阿斯托利亞身體一僵慢慢的松開手坐起來。
“你是怎麽把她引過來的?”德拉科扯了一張帶花邊的餐巾紙又擦了擦嘴問道。
“我的吻技那麽差嗎?”阿斯托利亞看着他的動作,睫毛微顫輕聲說。
“沒有那麽差,只是我不喜歡。”德拉科把餐巾紙疊成小方塊放在一邊淡淡的說。
“我讓蘇珊娜在外面盯着她,只要看到就把她帶過來。就說這裏有她不來就後悔的事情。”阿斯托利亞低聲說。
“這招看起來愚蠢,但是百試百靈。”德拉科評價道,“你不怕她事後追究?畢竟一看就是故意的。”
“沒關系,只要能給她添點堵,我不在乎她怎麽看待我。況且,她也可能以為是你做給她看的。”阿斯托利亞平靜的說。
“有道理。”德拉科點點頭,“你覺得她會在乎嗎?”他又問。
“你低估了女人的嫉妒心,哪怕她再不喜歡你,在得知你為她做的那一切之後也會把你視為己物的。”阿斯托利亞低垂着眼說。接着她擡起頭,“你都知道?你利用我?怪不得你會答應的那麽痛快!”
“并不痛快……”德拉科把手臂擱在桌上撐着臉頰。“我根本不想答應你,但既然答應了就得撈點本錢。”
“你想讓她吃醋,然後趁機跟她和好是嗎?”阿斯托利亞精明的看着他說。
德拉科沒吭聲。眼睛盯着前方的一個飄着渺渺香氣的熏爐出神的想着什麽。
“恐怕你要失望了。”阿斯托利亞微微一笑,“她不會輕易原諒你的。哪怕她知道你是被迫的。有時候女人的心思就這麽不可理喻。德拉科,你會付出比進聖芒戈還要慘重的代價。”她冷酷的說。
德拉科微微坐直身子感興趣的看着她,“看來我母親選擇你還是有道理的。你真的很适合做一個馬爾福。”他停了停,“但是我不願意。”
就在他站起來經過她的身邊準備離開的時候,聽到她輕輕的說,“那是我的初吻,德拉科。”
“我不是。”德拉科微微一笑,回答她。
南希離開純藍咖啡店的時候簡直要氣死了。她當然知道這是故意讓她看到的。他們兩個都有可能。但是,親了就是親了!什麽解除婚約!什麽一根手指頭都沒碰過!騙子!
弗雷德見她怒氣沖沖的走過來,連忙把她拉到屋檐下,但她頭發都已經濕透了,往下滴着水。“你見到什麽了?誰讓你這麽生氣的?還是被人欺負了?”他滿臉嚴肅的問。
南希盯着他的領口沉默不語,然後突然很委屈的眼淚混着臉上的雨水一起流下來。
弗雷德立刻變的慌張,問她到底怎麽了。但是她一語不發。用手幫她擦眼淚,卻怎麽拭都拭不完,他只好摟住她,讓她靠在自己胸口哭。
德拉科知道他不應該過去,因為過去的話南希會更厭惡他。但是他實在無法忍受他們摟在一起。于是,他走過去一把分開他們。
“是你對嗎?”弗雷德冷冷看着他,“是你把她弄哭的。”
“你放開我!”南希推搡着他。臉上寫滿了排斥和氣惱。
德拉科連忙松開她,卻愕然發現他們的左手背都有一個紋身。一個是黑色長發綠色眼睛的女孩。一個是紅色頭發的男孩。他還有什麽不明白?
德拉科只覺得頓時怒中火燒,眼睛都隐隐冒出血絲,嫉妒讓他徹底喪失了理智。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南希感覺眼前瞬間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見。聲音也聽不見。唯一的感覺就是德拉科緊緊握着她的手腕,快要握碎般的用力。她被擠壓着穿越時空,離開了霍格沃德村。她知道,這是幻影移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