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雖然未曾太過關注這個美豔姑娘,但在她面前消失也不會這麽容易才對。
會是她自己離隊嗎?“慶平慶安,你們看到蘊丹了嗎?”卯如靈招呼着兩人。
不止她着急,慶平和慶安這對堂兄弟也頗為擔心,不過眼下情況未明,幾人還算冷靜。
“姑奶奶,她也許是自己跑出去了,我們在這等還是…”卯慶安開口提議道。
“我覺得她肯定是發現什麽線索了,我們還是趕緊上山巅看看吧,說不定她先上去了。”慶平接着建議道。
卯蘊丹消失的原因無非兩種,一種是自己走了,另一種就是被人帶走。
卯如靈望着山巅的雲霧,月光穿破那片朦胧四散落下,給這裏添了一絲光亮,留在原地不是好決定。
山巅是谷主所住的地方,屠殺懸月谷的兇手會在上面嗎?
“我們去上面看看,也許卯蘊丹在那裏。”卯如靈帶頭往山上走,借着月色這路還算清晰。
等他們走上山後,湛音和那個男子已經到達此地了,華麗宮殿的牆壁上欄杆上布滿深紅色的血跡,屋檐下挂着一個白色的小娃娃,黑色的眼珠,布質的身體,随風飄蕩。
當他們走上臺階,那娃娃被風吹的轉過了頭,空洞奇詭的眼睛仿佛在望着她,嘴角帶着一抹紅色。
宮殿裏傳來隐隐約約的掙紮聲,湛音舉劍劈了門,示意男人小心,便提劍走了進去。
看到卯如靈幾人來到這裏也不在意,那男人守着門道:“裏面可是很危險的,你們真的要進去嗎?”
這話問得真是多餘,真這麽危險湛音能一個人進去?
“沒關系,越危險才越有挑戰性,我們不怕。”卯慶平接話道,拍着胸脯似乎一點都不害怕。
這屋檐下挂着的娃娃叫探兇童子,用受害者的鮮血抹在娃娃的嘴部,接下來只要周圍出現兇手這探兇童子就會活過來,眼珠跟着轉動。
眼下這童子顯然沒有“活”過來,自然宮殿裏便也沒有危險,而那時湛音蹲下觸摸血污就是在取血引。
寶藍色錦緞袍男子見他們執意要進竟也不攔,進了屋內,濃重的血腥味撲進鼻子,灰塵撲簌簌地落在腳邊。
這是多長時間未曾打掃了?湛音走過的地方竟然留下了腳印,其他位置則全是灰。
前方半掩着的房門被推開,湛音牽着一個女人走了出來,女人滿身狼狽,臉上盡是血污,裙子已經看不出顏色。
離得近了,卯如靈看到擡起頭的女人赫然是伊妙妙。
而此時宮殿屋檐下的探兇童子轉起了烏黑的眼珠,舔舐着嘴角的血跡,宛若活了一般。
守在門口的男人瞬間警覺起來,觀察着四周的風吹草動。
殿內,湛音取出水壺遞給伊妙妙,女人猛喝了一口水,喝完後迷茫地看着他們,小心翼翼地退後幾步,猶如受驚的兔子,雙眼紅紅的。
“別怕,我是踏雪門的弟子,你現在安全了。”湛音柔聲安撫道。
伊妙妙收攏住發抖的身體,顫聲道:“救人!救他!你來救他們!”邊哭邊指着外面,雙臂環繞淚水一顆一顆地滴落。
“你見到了什麽?救誰?”湛音充滿希冀的望着她,抓住了她的手臂,低下頭輕聲問道。
伊妙妙緩緩掙脫束縛,擡頭望了四周一眼,目光逐漸清晰,“她來了。”
她?
眼看問不出什麽結果,湛音松開了手,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不是要幫忙?背着她。”這句話是沖卯如靈他們說的。
卯如靈用眼神示意,卯慶安接收到主動上前背起了伊妙妙。
帶着這個谷主女兒可是有大用。
很快,幾人走出了宮殿,剛出了門,就看到門口的男人被打得半跪在地上。
一群穿着勁裝蒙着面的男子打上了這裏,手裏舉着火把,還有幾個人在倒油,一副毀屍滅跡的表現。
如果真燒了這座山谷,後果将不堪設想,湛音提劍便往對面攻去。
一時間場上只剩下了打鬥的聲音,卯慶平見此場景也沖了上去,各種法器符篆如不要錢似的。
“他平時也這麽扔嗎?”卯如靈沒忍住轉頭問了慶安一句,慶安皺眉回道:“平時不戰鬥,這是第一次。”
坐在飛行馬車時也問過一嘴,卯家在青竹裏是極為富庶的家族,稱得上南四府法器第一門,有着玉蒼數一數二的煉器師。
雖然人多,但都是一些小喽啰,真正的兇手可還沒站到明面上。
懸月谷作為玉蒼頂級醫修門派,慘遭滅門,對整個玉蒼都有着舉足輕重的影響,兇手背後的目的必然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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