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傍晚,六年級的學生得到了通知。增加了幻影移形課,為期十二周。學費12加隆。
“至少你已經會了,還做得很好。”南希看着布告對德拉科說。
“但是我還沒通過考試,其實是違法的。”德拉科笑了一下說。
“是啊?魔法部怎麽不把你抓起來?這樣我就不太可能被你像瘋子一樣灼傷手背了。”南希說。
見她提起那件事,德拉科連忙拿別的話轉移她的注意力,“你不是要去圖書館還書嗎?你快去!我去把我們倆的幻影移形費用交了,然後餐廳見,好嗎?”他雖然是在詢問,手上卻迫不及待把她往前推。
南希看着他快步逃走的背影哼了一聲。扭頭朝圖書館走去。
還完書後,她抄近道想快點去餐廳。在走廊最後一間教室的門口她隐約聽見了西弗勒斯的聲音。
她連忙把耳朵貼在門上。
“……要是你被開除——”
“那不正中你的下懷嗎?你正好可以搶我的功!”
“你的做法拙劣又愚蠢,如果不是我現在已經有人懷疑你了!”
“我還有別的計劃——用不着你操心!”
“就靠你一個人嗎?”
“我還有別的幫手!等着吧——我會讓所有人看到的!”
南希幾乎連一秒鐘的思想準備都沒有就聽到了腳步聲在門那邊響起。她連忙躲在角落的凹縫處,死勁往牆裏面貼着。然後她看見西弗勒斯和西奧多一前一後從走廊走過。她大氣也不敢出,努力跟牆融為一體。
等他們都走了很遠以後,她才松口氣。開始思索西奧多說的計劃是什麽?
“原來是你!”一個陰測測的嗓音突然響起。
南希吓得一哆嗦,緊接着一把冰冷的魔杖端就頂在了她的脖頸上面。
“別輕舉妄動……我可不想因為受驚吓而誤發惡咒——”西奧多黏膩膩的威脅道。
“我不動——”南希連忙保證,“但你也不要亂動——你要敢對我施惡咒——”
“我知道,馬爾福不會放過我的是嗎?”西奧多提起德拉科恨的牙癢癢,表情更加猙獰了。“說說看,你在這兒藏着做什麽?不要跟我說這是你跟馬爾福之間的情趣小游戲——如果不是我看到了露出了的袍子角——”
“我去圖書館還書,我無意聽你們說什麽……你知道西弗勒斯不允許我打聽任何他不讓我知道的事情……我一聽到是他的聲音就沒有再聽下去了,我本打算走,但你們突然出來了,我就下意識藏起來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南希半真半假的解釋道。
西奧多仍充滿懷疑的看着她。
“我真的沒有聽到什麽……我向你保證!我跟德拉科約好了去餐廳吃飯,他知道我來還書……我不去他一定會找過來的。”
“你威脅我?”西奧多目露兇光,慢慢的問。
“這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沒有必要鬧大。我也不想讓德拉科知道,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歡惹事。”南希輕柔的慢慢說。
“是嗎?”西奧多表情慢慢變得平靜,他的魔杖順着她的脖子緩緩往下滑,滑過襯衣領口,接着往下滑。
“諾特!”南希表情一變,整個人憤怒起來。
西奧多收起魔杖,遺憾的說,“真可惜……”他黏膩的目光就像一條毒蛇。“記住你說的話——”他轉身揚長而去。
坐在餐廳裏,南希努力的保持表情平靜,但送進嘴裏的食物一點味道都吃不出來。她不想讓德拉科知道走廊發生的事情。西奧多領着伏地魔給他的任務,連西弗勒斯跟他說話都帶着謹慎。而德拉科一開始也是避免跟他起沖突的。如果不是上次……她不想再讓他去惹事。
西奧多大搖大擺的走進餐廳,坐到艾琳娜身邊摟着她親了一口。南希覺得一陣反胃。
“你怎麽了?”德拉科永遠能注意到她的反常,哪怕只有一點點。
“我沒事啊!”南希微微睜大眼睛。
德拉科短促的笑了一聲,“你最好說出來。”
“我真的沒事!”南希又重複一遍。
“是嗎?”德拉科充滿懷疑的看着她。見她不願意說,只能按下疑問。
第一節 幻影移形的課被安排在周六,避免耽誤其他的課。這讓很多人都很失望。他們以為可以少上一節課呢。
所有的桌子都消失了,現在每個人面前都放置着一個木圈。四名院長分別站在四個角看着他們。魔法部派來的老師是個小個子的男人。他把注意事項講完就讓大家自己試一試。
南希盯着面前的木圈,集中注意力,原地旋轉讓自己進入虛空狀态。但她立刻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不過幾乎大家都是這樣的。到處都是搖搖晃晃和摔到的人。只有德拉科完好的站在圈裏,溢着一抹笑看着她。
“太難了……”南希爬起來說。
“那你別學了。”德拉科立刻說,他其實巴不得她學不會。這樣她就不會有一天說走就走。“并不是所有的巫師都會。”
“那不行!”南希張開雙臂,原地旋轉,又試了一回,但是結果還是坐在地上。
課程結束之後,所有人都朝禮堂外走去。南希看到了擠過來的哈利。“你練的怎麽樣?”南希問。
“不怎麽樣,我更喜歡飛行。”哈利說。
德拉科不耐煩的看着他們,希望波特快點說完,然後滾蛋。休息日的一個上午已經浪費了。
看出他的意思,哈利不太高興的對南希說,“讓他走開!我有事情跟你講。”但誰都能看出他其實沒什麽事要說。
德拉科知道自己暫時拿波特沒辦法,只好在南希開口之前說他先回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裏等她。
他心情不爽的大步朝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走去。走到一條狹窄的走廊時,被岔道的争吵吸引住了注意力。他不禁放緩腳步。
艾琳娜最近心情一直很煩悶。她無意間知道了西奧多的事情。事實上他也沒避着她。他經常有意無意的炫耀自己要高升了。要去做更重要更精彩的事情。
艾琳娜知道他說的那個他是誰。這讓她分外害怕。她覺得他瘋了。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就連她都知道,這簡直是個炮灰般的任務。只有西奧多這個傻子把這當成寶。
她開始後悔自己一開始的決定。
“你害怕了?”西奧多猛的一推她,她重重撞倒牆上。然而他一點也不擔心她有沒有受傷。
“我覺得……那是不可能的……你才17歲……”艾琳娜顫抖着說。
“別啰嗦!我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別把我當傻子,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跟我在一起嗎?即然我給了你想要的你就得報答我。”
“可是……可是我害怕……我把東西都還給你好不好?你不可能成功的……”艾琳娜啜泣着說。
“你在詛咒我嗎?”西奧多因為多日沒有進展本來就心煩意亂,天天就聽她哭哭啼啼,只不過讓她做點事而已。“別哭了!”他煩躁的說。
艾琳娜不聽他的還在哭,一邊哭一邊央求說把東西還給他。
“我讓你別哭了!”西奧多感覺就像被一只蒼蠅圍繞,他猛的揪住她的頭發。
艾琳娜尖叫一聲,“別打我……”
德拉科聽不下去了。“打女人?諾特,你越來越讓我大開眼界了。”他從陰影裏站出來。
“別管閑事!”西奧多見是他立刻松手。
“別介意,你們繼續,我只是路過。”德拉科笑笑。
“別……別走!”艾琳娜撲過來,抱住他的腿。
德拉科強忍住甩開她的沖動,他怕南希知道又要生氣。
“這不是你的風格啊——你不要告訴我你還對她感興趣?”西奧多滿臉盡是諷刺。
“你心中想什麽你看到的就是什麽。”德拉科輕輕一笑,“我不能指望你想到什麽好的,因為顯然你已經是一個爛人。”
西奧多眼睛瞬間冒出怨毒的目光。但他并沒有冒冒失失的再做出什麽挑釁的舉動。他知道那只會自取其辱。他狠狠的盯了他幾秒,扭頭就走。
德拉科看着他消失在拐角,低頭看着艾琳娜,“他走了。”
艾琳娜想起這幾天西奧多對她的不耐煩和剛剛兇惡的表情就腿軟到站不起來。她仍不斷流着淚。抱着德拉科的腿就仿佛抱着全部的希望。
“你沒力氣了嗎?”德拉科嘆口氣,只能把她揪起來。
大概這個時候她太脆弱了,太需要安慰了,而德拉科的語氣又少見的溫和。她看着他的臉,頭腦一熱脫口而出,“我喜歡你。喜歡很久很久了……”
德拉科皺眉看着她,類似這樣的告白他從小聽到大,根本毫無感覺。“南希不會願意聽到的。你是她的朋友。”他耐着性子輕聲說。
“我知道,我不貪心,我沒有想取代她。我只想讓你知道我喜歡你就夠了。我從一年級就喜歡你了。我比南希喜歡你要早。事實上,我不覺得她喜歡你。她現在還在跟弗雷德.韋斯萊通信。都是我幫她去貓頭鷹塔寄信的。”
德拉科本來無動于衷的聽着,但聽到這裏他的手一下握成拳,然後慢慢松開,淡漠的看着她說,“即然她瞞着我,你就不該說出來。”
“我知道,但我覺得應該讓你知道。你曾經讓我一直監視她,把她的一舉一動都告訴你不是嗎?”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不讓你這麽做很久了。”德拉科慢慢說。心裏不停回旋着艾琳娜的話,她跟弗雷德通信……都是我幫她去寄的……他的心髒一陣陣抽痛,簡直要呼吸不上來了。
“我沒有奢望你能像對南希那樣對我,我只想……只想有個小小的位置……”艾琳娜難為情的低下頭,“做什麽都行……你讓我為你做什麽都行……”
德拉科看着她冷冷一笑,“你大概誤會了什麽……”
艾琳娜猛的擡頭看着他。
“因為你是她的朋友,我剛剛才會插手。但如果她以後不當你是朋友了,你就什麽都不是了。”德拉科目光冷冷的看着她,“別再背叛她。如果讓我知道,我會比諾特做得更狠!”他繞過她,大步走開。
回到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裏,他坐在沙發上,大概因為他一臉陰沉,其他學生都躲的他遠遠的。過了一會兒,一襲黑色的校袍停在他面前。他擡起頭,南希沖他甜甜的一笑,然後坐在他腿上摟住他的脖子。“我餓了,我們去吃飯吧!”
他環住她的腰,看着她的臉覺得自己特別疲憊。“南希,你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南希愣了一下,撫上他的臉,“你怎麽突然問這個?”
“就是好奇。”德拉科說。
“大概四年級的時候吧。”南希想了一下說。
“嗯。”德拉科抱的她更緊了一點點。“以後多喜歡我一點好嗎?”他低聲乞求道。
南希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眼中的傷感從哪裏來的。“我一直很喜歡你啊,德拉科。”她雙手捧着他的臉看着他,“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麽?”
德拉科不說話。随她怎麽揉搓自己的臉。
南希親了他一下,“別用耳朵聽,你自己去感覺……德拉科,我只喜歡你一個人。或許我可能曾對誰有過好感,但那只限好感。我的心裏至始至終只有你一個人。”
德拉科微微睜大眼睛,他從未聽過她的告白。這麽聽讓他覺得一點也不真實。他幾乎以為都是自己的幻想。“再說一遍。”他急切的看着她。
“我喜歡你,德拉科,我只喜歡你。”南希耐心的重複了一遍。覺得有點好笑,他的樣子就像個急于讨糖吃的孩子。
“你不騙我?”德拉科還是不相信。
“我不騙你。”南希挨近他,主動把唇貼上去。她小心的親吻着。用女性獨有的溫柔。舌尖若有若無的糾纏。
這個主動的吻幾乎讓德拉科把持不住自己。南希感覺到他的變化,臉一紅,從他身上跳下來。撒嬌般的拉住他的手臂,“我們去吃飯吧!我都餓死了。”
德拉科笑了一下順着力道站起來。拉着她的手想,就算是謊言他也心甘情願,只要她願意永遠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