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 複仇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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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章 複仇游戲

魏嬿婉不着聲色地抽出手,身上已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拒絕的話再心裏打了好幾遍草稿,她委婉道:“你救過我兩次我真的很感激,但我在這裏無親無故……不如以後你去了國內,我來做東道主……”

達西突然起身走近的動作打斷了她的話,身上黑色絲綢材質的襯衫罩在偏瘦的上身,隐隐綽綽勾勒出精瘦的腰身,他的暗黑影子傀儡般爬上魏嬿婉的身體,強烈的壓迫感帶着若有若無的靡靡木質調男土香水味将她包圍。

某種熟悉的香味讓她腦海中浮現出進忠的眉眼,這個奴才,怎麽還不來救她!

不,那只是一場自導自演的綁架,如今連綁匪都沒了,進忠又能做些什麽呢?

“姜小姐,我達西從不談以後,只聊現在。”他輕佻地勾起她的下巴,把臉湊上去。

魏嬿婉被香水味刺激得一陣惡寒,心裏絕望極了。

她的拒絕被達西當做欲拒還迎,追着捏住她想要逃脫的下巴,像是掐住小動物的後頸看它想要逃脫又無奈,這樣子實在有趣極了!

柔軟的唇瓣近在咫尺,美麗的歌聲從這裏流瀉而出,達西觊觎的眼神意圖明顯,魏嬿婉幾乎被圈在椅子裏。

難道今天只能委身于他了嗎?

她咬住嘴唇濕軟的內壁,緩緩閉上眼睛。

“等等!”

就差臨門一腳,魏嬿婉忽然腦中靈光一現。

她雙手撐住達西的胸膛,眼中的無助消失殆盡,再睜開眼時滿是冒着精光的算計。

既然今天注定守不住貞潔,不如換取自已想要的東西。

達西迷離的眼神在那嘴唇翕動中吐出的話語變得光彩熠熠,像是找到了一張白紙上微不可察的墨點,與自已的漆黑有了共同之處,驚奇之外是找到同類般的興奮。

“好,我喜歡這樣的你。”

達西滿口答應下來,就在他勾勒出玩味的笑容想要繼續一吻芳澤的動作時,一個小弟不合時宜地打斷了他們。

他怒氣瞬間染上眉梢,握緊拳頭從魏嬿婉身邊慢慢退離,行雲流水般轉身擡腿踹了那個小弟一腳。

“老……老大,是要緊事。”

幾人的動靜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小弟心肝肺腑都痛的要吐出來了,卻還是不敢耽誤,趔趄了幾步捂着肚子走過來在達西耳邊轉述。

達西眼神一冷,看了眼魏嬿婉,對小弟吩咐道:“讓他自已過來,一旦發現有人跟着就撕票!”

小弟離開後,達西扭頭對魏嬿婉笑得詭異:“姜小姐,你的複仇游戲開始喽。”

緬甸某政府軍大樓裏,黑色皮質沙發上坐着兩人,其中一個是戴忠,他斜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坐着一個形貌和藹,卻透着一股不怒自威氣質的男人。

男人穿着淺綠色的軍裝,白色大檐帽上裝點着金色徽章,肩膀上的将軍軍銜彰顯了他的身份。

他就是緬甸最有聲望的貌昂林将軍。

戴忠身邊和将軍年齡差不多的人是緬甸有名的富商溫吞,戴父年輕時和他一起創辦了家國際貿易公司,兩人發家後回到各自的國家打拼,情誼深厚。

貌昂林将軍雙手交叉,手肘倚在沙發扶手上說道:“你難得開口,這個忙我該幫。”将軍身子前傾端起面前的白色瓷杯,抿了一口繼續道:“但現在兩邊正打得火熱,不是出手的好時機。”

戴忠攥拳,腦袋微微下垂,他身邊的溫吞伸出手臂按住難以鎮靜的他,滿面笑容地恭維:“将軍謙遜了,這兩年要不是您忙着對付上面那幾位,早抽出空來把這群垃圾清理了,即便是現在,對将軍來說還不是動動手指的事兒。”

溫吞手伸進西裝口袋,拿出一個u盤推過去:“将軍只需要給我們一隊人,把我這位侄媳婦救出來,至于那兩兄弟就讓他們狗咬狗去吧!”

就在這時,戴忠的電話響起,亮起的屏幕上顯示電話的來源地是緬甸,幾人都停下動作打起精神。

戴忠接聽電話,對方用帶着口音的中文說了個地名,并警告只能戴忠一人只身前往,否則就撕票!

挂掉電話後,戴忠立馬起身:“溫叔叔,您的車借我一用!”

将軍果斷地拉住戴忠,他還沒見過這麽上趕着去送死的人!

“站住!你自已去根本不可能活着回來!”

溫吞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去到門口打開門往外面看了一眼,随後反鎖。

半個小時後,戴忠走出辦公室,他開走了政府樓停車場的一輛越野車,那輛車上藏着兩把手槍和四個炸彈。

戴忠扶了扶黑框眼鏡,側面的商标下隐藏着一個微型攝像頭。

灰色越野車疾馳在偏僻的小路上,在一個岔路口前旁邊的草叢裏突然沖出幾個持槍的人。

戴忠被迫逼停,他雙手舉起走下車。

“搜身綁了!”

幾人将戴忠腰間的手槍據為已有,把人押進自已車裏,那輛越野被一個小弟開着往反方向駛去。

戴忠被蒙着頭,雙手也被綁住,他趁幾人用緬甸語交流哈哈大笑時,悄悄按下左手戒指上的暗扣。

剛剛在将軍的辦公室,戴忠被從頭到腳“武裝”了一遍。

他身上的襯衫防水防火,裏面還有一層最先進的輕型防彈衣。

将軍所做的這些都是為了溫吞手上的那個u盤,戴忠大致猜到裏面是什麽。

車開了一個多小時後停住,戴忠被帶下來。

周圍除了偶爾的幾聲鳥叫外沒有任何聲音,空氣中青草的清香夾雜着某種工業塵土的味道。

戴忠被拉着往前走,周圍的風小了許多時,他意識到自已進入了室內建築。

果然,在拐了個彎後他差點被臺階絆倒,身旁幾人發出嘲弄的笑聲,繼續拉着他往上走。

幾人像是故意折磨他,推着他往前又故意不告知臺階的存在,戴忠一會兒踩空、一會絆倒,足足走了七八分鐘才結束。

忽然他感受到一股強勁的風,呼嘯的風裏夾雜着粗糙的塵土刮在他裸露的皮膚上。

幾人拿來一個更粗的繩索,粗暴地繞在戴忠手腕上,狠狠拉緊!

随後他手腕被拉扯,身體騰空。

一股若有若無的香煙味鑽入鼻腔,他頭上的黑布在升空的過程中被人拽下。

戴忠瞬間被明亮的光線刺激地睜不開眼,緩了一會兒,他發現腳下是十幾米高的深淵。

他被吊在廢棄的高樓頂層!

戴忠的身體搖搖晃晃除了被勒得生疼的手腕以外沒有任何着力點,如果換做普通人,大抵會被吓得六神無主尿褲子也說不定。

“她在哪兒!姜婉婉在哪兒?”

他掙紮着往後看,只是一瞬,他撇見個熟悉的婀娜身影。

可當他再次回頭時,整個樓層只剩下綁他來的幾人。

幾人不理會他,而視覺盲區的牆後達西和魏嬿婉一前一後站在一起,達西不屑地挑眉道:“就是他?”

魏嬿婉眼神看向別處,輕輕“嗯”了一聲。

聽在達西耳朵裏是她已委屈的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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