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 黑水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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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德拉科匆匆吃了點壓縮餅幹喝了口熱茶就倒在行軍床呼呼大睡起來。他實在太疲倦了。手心都無力了。

南希坐在他昨天守夜的位置,陽光正好,徐徐的撒下來。河灘變得清晰可見。昨晚那些恐怖的黑影只不過是些矮灌木叢。

她靠在沙發上手肘支在扶手上撐着下巴,看着遠處的群山和不時掠過的飛鳥開始沉思昨晚食死徒為什麽會找到他們。

德拉科這覺睡得極不安穩,他好幾次驚醒然後跑出來确認南希還在不在。等他第五次出來的時候,南希也快崩潰了。“你好好睡覺行嗎?我不會走的,我發誓!”她已經沒什麽可說的了,前幾次已經把所有能安慰和保證的話說了個遍。

“我還是不放心……”德拉科說。

南希嘆口氣拉着他走回帳篷,看着他躺在床上,“再往裏邊點兒。”她推推他。

德拉科不明所以的往裏靠,南希脫掉鞋和外套也躺上去。單人行軍床因為狹窄所以他們都只能側着躺。南希緊緊貼着德拉科摟着他的脖子,“睡吧!我守着你。”

德拉科環着她的腰,頓時覺得內心無比安穩,不一會兒就沉沉的睡過去了。

等他醒過來時已經中午了,長長的無夢狀态讓他覺得力氣都回來了。他們一起吃了一些壓縮餅幹和香腸。

飯後他們無所事事的坐在帳篷外,“你說,為什麽他們會找到我們?”南希扭頭問道。

“呃……也許我們不該提跟他們有關的事情,我覺得可能有個什麽關鍵詞可以追蹤過來……他們以前就這麽幹過。”德拉科回道。

南希沉默了一會兒,“我覺得不是……”她猶豫半天還是忍不住說道,“會不會是你媽媽……”

德拉科猛的擡起頭看着她,眼神慢慢變冷。

南希有點驚慌,“我不是懷疑她,我是想,萬一是伏……”

“別提那個名字!”德拉科厲聲打斷她。

“好吧,我是說,也許他讀到了她腦中的想法……”

“保密咒是不會被攝神取念到的。不然就不叫保密咒了。”德拉科說。

那麽就只有一個原因喽?南希還是傾向納西莎洩露這一點。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你一定還在懷疑我媽媽是嗎?”德拉科在一旁冷冷說道。

“我沒懷疑。”南希立刻小聲回道。

一陣沉默後,德拉科輕聲說,“我知道,無論我說多少我母親的付出和退讓,你都會說那也不是我逼你們做的,或者幹脆讓我滾回家。但是南希,如果有可能請你替我好好想想,別老變着花樣折磨我了。我現在壓力特別大。我知道,這都是我自己的原因。誰讓我賴着你呢?”

“但是南希,無論如何,喜歡上你絕不是可以讓你随意踐踏我和我家人的理由……”他緊緊閉了一下眼然後睜開,疲憊的說,“我們一定要互相傷害,你才會明白我們之間是如何依賴嗎?別跟我吵架!也別說離開!”

他轉身想走進帳篷一個人待着。但是南希一把揪住他的袖子,“我說什麽了嗎?我也沒踐踏過你啊!”

“你自己感覺不到嗎?”德拉科強忍住發火的沖動,“就因為我喜歡你比你喜歡我多得多,每次吵架我都得央求你很久你才原諒我。我們全家人都恨不得圍着你團團轉了。當然你一定會說那也不能怪你。我承認,是我自己咎由自取好吧?我從沒有埋怨過你,我只希望你有時候可以可憐可憐我,別動不動就懷疑我讓我滾開了。”

他想撥開她的手進帳篷,但是南希抓得死死的。“讓我靜一靜!讓我靜一靜一會兒再過來哄你好嗎?”他用力甩開她,轉身頭也不回的大步走進帳篷中。

南希含着淚死死咬住嘴唇,幾秒鐘後她攥緊魔杖原地轉身。

聽到帳篷外響起的噼啪聲,德拉科一把掀起門簾沖出來,“南希?”他驚恐的喚道,臉色剎那間變的毫無血色。但是四周靜悄悄的,只有風呼呼吹過山野河灘的聲音。

德拉科看向手背,确認她現在已經離他很遠了,剛剛的确是幻影移形的聲音。枷鎖只能模糊的指引他找到她,卻不能确認她的位置。

他爆了一句粗口,憤怒的一腳踹飛架在火堆上的銅鍋。

南希從黑水巷的入口扯過一件鬥篷圍住自己。所有進入黑水巷的人都會這樣保護自己不被熟人認出。她想搞一些複方湯劑。

剛才她去到小惠金區,但是房間空無一人,桌子上的灰塵述說了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人居住了。直覺是哈利也不會在陋居。她沒有去對角巷弗雷德和喬治的商店。她不想給他們帶來麻煩。她覺得當務之急就是把自己的模樣變了。這個時候,做一個阿尼瑪格斯可真方便啊!

她在黑水巷裏穿梭,這裏沒有店鋪了只有神神秘秘站在街邊兜售貨物的商人。南希在一個疑似藥劑師的手上相中了她需要的魔藥,談攏了價格剛要付款,腰間就被一把魔杖尖頂住了。

“不要頂抗,你一定不希望他們抓住你吧?”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南希猛的擡起頭。

“真是你?”帽兜下米格爾的眼睛閃閃發亮。他伸手從南希腰間摸出魔杖。“我們不需要了。”他對商人說。然後拽住了南希的胳膊。

又是幻影移形!這真是所有魔咒裏最讓人又愛又恨的咒語了!

南希被他帶到一所大房子裏。

“我在黑水巷口看到你時還不敢相信!”米格爾放開她伸手取了桌上的一罐啤酒打開喝了一口。“真爽口!來一罐嗎?”他舉起來示意道。

南希搖搖頭,看看周圍。

“這是我朋友的房子。他們全家避到巴黎了。托給我照看,偶爾來幫他喂喂那幾條小魚。”米格爾指了一下左邊的牆壁。

南希早注意到了。牆壁鑲着一整面玻璃,裏面像連着海,偶爾有什麽巨大的陰影緩緩的游過。

“我畢業了,本來不想回來。但我們家有一夥兒糟心的親戚,他們企圖把所有的人都拉進去。辛虧我父母有一個還不錯的借口。但我得回來。放心!我還沒加入進去,僅僅作為我們那一脈的聯絡人,人質?或是其他什麽名稱。”他無所謂的說着,眼裏卻有深深的煩惱。

聽到他不是那一邊的,南希暫時松口氣。

“馬爾福家那個纨绔呢?聽說他叛逃了?他怎麽沒跟你在一起?還是你們又吵架了?”米格爾看着她猜測道。

南希沒有說話。

“說到他,可真讓人不太爽。”米格爾微微擡起下巴,“從沒有人讓我吃過什麽教訓!如果不是看在威克多爾的面子上,我可沒有那麽好說話。”

“聽說他一直在霍格沃茨挺嚣張啊……用鑽心咒懲罰這個,懲罰那個的。”米格爾若有所思的說。

“你聽誰說的?”南希問道。

“西隆多.諾特。應該是這個名吧……”米格爾扣扣下巴。

“西奧多。”南希糾正。

“好吧,也許你說的那個對。總之,有那麽個人提過一嘴。”米格爾說。

“如果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

“你可真會替他辯白。”米格爾溢着笑打斷她。“可惜他聽不見了。他現在在哪兒?”

南希緊緊的閉上嘴。

“哦,別誤會。我可不想看見他。”米格爾聳聳肩。

“那你想做什麽?”南希問道。

“唔,我還沒想好……”米格爾說。他咕嘟咕嘟把剩下的啤酒都灌進喉嚨裏,然後又打開一瓶。“不過你放心,我對你沒惡意。我把你帶到這兒來也只是我覺得你到處亂跑太危險了。”

“如果你對我沒惡意,那就把魔杖還給我好嗎?”南希看着他輕聲說。

“不着急……你要它幹嗎……我可以保護你呀!”米格爾又喝完一罐啤酒,他打了個嗝,眼神顯得有點迷茫。“每天都是這樣,喝酒,然後混日子!我的父母很偏心,兩個孩子中唯獨把我送了回來。”

南希沒接話,她默默的看着他打開桌上一個盛着琥珀色液體的細高玻璃瓶從裏面倒出一些到杯子裏。然後一口一口抿着。

“你真的不來點嗎?它能使你忘掉憂愁。”米格爾說。

“我最大的憂愁就是我的魔杖在你那裏。”南希說。

米格爾笑了一下。“忘記魔杖吧!它不會使你更快樂。”他端着酒杯朝南希有點搖晃的走近幾步,“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教給你做快樂的事……”

南希聽他越說越不像樣了、警惕的站在一個單人沙發後面。

“別裝出一副純情的樣子。我不相信你沒有過。馬爾福家那個敗類會放過你嗎?他們這些人我最清楚不過了。私底下玩兒的最亂最不堪的就是他們!”米格爾又移動了一步,“我感覺我好像有點醉了。”他笑了幾聲,“遇到許久不見的朋友太高興了。我太久沒有這麽高興了!自從我父母死後……”他突然頓住。

南希有點害怕的看着他,“你不是說你父母因為完美的借口避開了嗎?”

“沒有……沒有借口……我撒了慌,我怕你看不起我。”米格爾眼神迷茫的瞪着空氣中的某個地方,“沒人能拒絕他!但我父母很蠢,哪怕就是暫時加入能怎麽樣呢?有什麽比活下來更重要呢?”米格爾突然眼中湧出大滴的淚水,“他們只想保全我的兄長,他們不在乎我!把我送到德姆斯特朗也是一樣!害怕我太過優秀搶了他們長子的風頭!”

“你不是說因為你父母的工作所以你才随着他們到德姆斯特朗念書嗎?”南希怯怯的問道。

“他們一直在巴西。哪兒也沒去。只有我一個人!他們陪着我的兄長,現在也陪着……以後也會陪着……永遠……”他聲音低下去。

“這是什麽意思?”南希有些顫抖的問。

“我出賣了他們……因為我太想活下去了……”米格爾聲音突然由哀憐變得怨毒,他撸起左胳膊的袖子,那裏赫然是一個黑魔标記。

南希頓時不說話了。

米格爾放下袖子,“這不能怪我……你好奇心太重了……什麽都不知道在這裏陪着我不是更好嗎?你不知道了解的越多就越接近墳墓嗎?”此刻他的神情清醒無比,一點都看不出剛剛的酒醉。

他拿起他的魔杖,南希有些絕望的看着他。“別怕,一點都不疼。”一條無形的繩索牢牢扣住了她的胳膊。米格爾靠近她輕輕摸了摸她的臉,“別怨我!人都是自私的。要怨就怨馬爾福吧!”

“怨我什麽?”一個冷冰冰的聲音突然響起。米格爾還沒來得及轉身就被魔咒擊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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